周思而眼角都发红，摇头，“不敢！”
她眸子水润润一片，望着他。
秦牧下颚都紧绷，不吭声了，记住她的话了，死死的记住，下次她要是敢再犯，饶不了她！
这会儿，他将她吓住了，也照样心疼她。
能不心疼？她眼眶都红着，还不哭，被她爸爸欺负成这样，都要将一身周家的血还回去了。
秦牧将她抱着，紧紧摁在怀里，在她耳后亲着，声音几多郑重，“你妈妈的墓，我会护好的。”
他说这样一句，她压在胸口的惊痛，涌着，偏过头看他，也说不出话来，这会儿，屋子里安静的很，也不适合说话。
她就伸手，将他也紧紧抱住，抱的几多紧，整张小脸都贴在了他怀里。
她在凉山就一宿没睡，在飞机上也没休息好，这会儿，事也算解决了，他又这样抱着她，没一会儿，犯了困，睡过去。
秦牧将人抱着，丁点睡意都没有，胸腔里的怒火，压不住。
可好，周家的人好的很，彻彻底底惹怒他了。
高九那边，从飞机上下来，没跟秦牧他们走，回了趟北战，韩山得了消息，提前等着。
高九进办公室，韩山在他办公室坐着，听见响动，从沙发上抬眸看过去，审视般打量他一眼，粗声粗气开口，“让我搞的那几张手稿，正运过来。”
韩山这是不知道，这些手稿是高九专门搞来送给周思而的噻。
他要是知道，肯定办事不这么尽心。
这会儿，韩山就以为他是自己要收藏，办事办的还尽心尽力，但话题一转，转到凉山那边，“怎么就让你去？”
还没直接问。
高九多精的人物，就这一句，听出来了，就说他为了几件手稿，也不至于巴巴的就过来等着。
韩山没等着他回答，有些急躁，都不拐弯了，“你和周思而？”
问的含糊不清。
高九神色冷下来，抬手，将领口扣子解开两颗，“没有别的事？”
这是直接下逐客令。
韩山头都是大的，整个人都顿了下，好半响，憋出一句话，“你别做错事。”
这么多年兄弟。
担心是真的。
他说完这句，扭头就走，带几分赌气的意思。
高九往沙发里一坐，神色几多平静，一动不动，但也就几分钟，他面无表情，身子往后一靠，抬脚，砰地一声，一脚踹向前面茶几。
他狠狠踹了这一脚，气倒像是顺了些了，从兜里将手机掏出来，拨号出去，脸上依旧淡淡的，像是没有表情，但眸子里，隐隐地藏着锋利。
周思而睡的很沉，她是真累着了，身体上，心理上，都有些扛不住。
刚刚又差点把自己结果了。
秦牧都没走，怕她醒来见不到自己。
北战那边的事，全部推出去，再急的事，都急不过他媳妇儿。
他现在就想陪在她身边。
睡到下午，太阳都要落山，她醒来了，睡的迷迷瞪瞪，眼角都湿润着，醒过来，身子一动。
秦牧将人抱着，凑上前，在她眉眼上亲亲，问她，“饿不饿？”
操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