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到了元帅府,你就好好安生待着,千万不要想些有的没的,万一惹了元帅发怒,你以后可没好日子过。”
“梅儿你记住,无论元帅府以后会进多少女人,你都要会审时度势,至少要让元帅心里有你一分位置。”
“该争得时候争,不该争的时候不要妄想,这世道,能吃饱喝足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要是你能为元帅生下一儿半女,也算是在这里站稳了脚跟,到时候说不准还会将你提成姨太太,至于夫人之位,还是不要肖想了,这都是那些大家小姐才能有的命运。”
白兰教导了她一下午,赶在元帅回府前,她才走,白梅要留饭她都推辞了,要在元帅府吃饭,还是算了,她怕食不下咽。
白梅是个听话的孩子,上头的姐姐们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性格不仅温吞还很懦弱。
这十六年,她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昨天在舞台上与那个男人对视。
眼看天就要黑了,房间里已经亮起了灯,昏黄的光芒,将冷肃的装饰带了几分温和,这是从洋人那里弄回来的,价格十分不菲。
厨房送来了饭菜,一荤一素,肉是好肉,菜也是好菜,但她瞟了眼空着的位置,就是不想动嘴。
她巴巴的坐在桌子边,呆愣愣的,这一坐就到了该入睡的时候,也没有人来叫她。
直到快午夜,她趴在冷了的饭菜旁睡着,看完资料的姜元帅从书房里出来,准备回房就寝。
想起房间,他才想起似乎还有一个人等着自己,是个倔强又懦弱的小姑娘,抱起来软软的,尝起来甜甜的。
这么想着,姜琛就有些意动,这么晚了,不知道她睡了没。
然而,进了房间,才发现床是冷的,屋是空的,而且似乎一天都没有人待过,他不由皱眉,元帅府重兵把守,人总不会跑了。
问了值夜的士兵,他才往偏厅那边过去。
到的时候,人已经睡了,趴在桌子上,小小的缩成一团,旁边冷了的饭菜摆着,两只碗一口没动。
白梅是被人捏醒的,动作不重,捏着她脸上的软肉,时不时还拽一下。
她迷蒙的睁开眼,正对上一张冷峻的脸,他的唇角微扬,似乎在笑。
她忍不住把手伸过去,抚上他的脸,“天……天神。”
那张脸似乎不笑了,她的胆子却似乎涨大不少,双手在人家脸上一阵拉扯,“咦,怎么不笑了?”
“啪”一声,她的屁股被打了一巴掌,不太重,但是恰好能将她打醒,“元帅……”
“醒了?”他的声音低哑,带着磁性,让她忍不住偏了偏耳朵。
她点头,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正跨坐在他身上,身下有个坚硬的东西正硌着她。
“不要动。”他的声音似乎更沉了,双眼微眯,闪着危险的光芒,吓得她再不敢动。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待了会儿,她又快要睡着,下巴忍不住杵在他肩膀上,一点一点。
“你为什么不吃饭?”
他恢复冰冷的声音瞬间将她唤醒,一个激灵,险些从他身上栽下来,幸好被他及时托住了屁股。
“嗯?”
“我……我”她再次怂了,忍不住左右看去,却发现曾经护着她的那些姐妹们都不在这里。
“之前胆子不是还挺大吗?”男人掐住她的纤腰,让她与自己靠的更近了。
白梅只觉一股热气上涌,整个脸都仿佛火烧一样。
“我,我忘了。”
姜琛挑眉,还以为她会说在等自己这类的话呢。
“吃饭也能忘?”他望向摆在桌上的两只碗,原来不仅是倔强和懦弱,还是只口是心非的崽儿。
“嗯。”白梅忙点头。
“以后每天都要吃饭,不许落下,否则,可是要挨罚的。”姜琛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原本以为会有些情调,然而怀里的人直接瑟瑟发抖起来。
这种用力没用到点上的感觉,姜琛也不由无奈。
重新叫了一份饭菜来给她吃完,这才终于能抱着温香软玉入睡。
之后的日子,白梅每天过着米虫一样的生活,除了晚上陪睡的时候,她被这个男人手脚缚住,整个抱在怀里,连喘气都不舒服。
她与姜琛的关系也似乎缓缓步入正轨,有时候白天姜琛休憩在家时,还会搂着她教她认字,她还发现,只要姜琛在的时候,她永远是在他怀里。
不过她似乎很笨,一个字往往要学上数十遍才能记住,得亏姜琛十分有耐心,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教她。
学了一天,她才学会四个字,白梅,姜琛,虽然在纸上写的七扭八歪,但她还是很开心,晚上睡觉时都抱着姜琛写给她的字帖不放。
有时候姜琛不在,她就一整天的练字,模仿着他写给她的字帖,一遍又一遍,虽然每一次的字被她一仿就会变的不堪入目,但是每到第二天,她写的所有纸张都会被清理掉。
时间一转眼就入了秋,听说南方又起了战事,姜琛也忙了起来,她从每天半夜醒来见他,到隔一天一见,再到三五天见一次。
她忽然不想这样无所事事了,她开始更努力的识字,学习,姜琛偶尔见她努力,还专门给她请了教书先生。
本来以为,元帅府会像白兰所说,会进来许多个女子,就像她在千人乐一样,有无数姐妹在那里。
然而,自从她入府,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元帅府有第二个女人,起初白梅是疑惑,后来又忽然有些窃喜。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