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现在军校没走成,家也垮了!
然而程林羽不鸟他,因为他是学校最小的年龄入学,而且国家因此没能让他参军,所以就给了他免费读大学的资格。
在校期间,食宿费全免,他现在就是典型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看到袁真真时,也不由庆幸她是鬼而不是人。
起初,对于程林羽来说,袁真真更像是他的母亲,拯救了他的幼年危机。
后来他长大了些,袁真真的再次出现,就不仅仅是救命之恩,还成了一种陪伴,一种依靠。
在他孤独无依的时候,他知道身边永远站了一个人,不,是鬼。
我们许多时候,败给的不是敌人,而是我们内心的孤独,这时候,陪伴的力量比起其他的心理暗示或者自我鼓励都要强大。
袁真真偶尔也会借程林羽的手,在网上给人干些手绘,美工的活儿,不过很少。
而且她自己挣的钱,程林羽从没动过,都被他放了起来。似乎在他的眼里,手绘,美工只不过是她的兴趣爱好。
她想做,他不会拦着,但是她因此所得到的报酬,他也一分不会碰。
可能是感觉到袁真真对他的隐忧,大二的时候,他就学完了大学四年所有的课程。
学完的当天,他带着她去买了张彩票,结果竟然中了,五百万。
袁真真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人运气真这么好?
他十八岁的时候,那五百万直接成了他公司的注册资本,然后凭着他敏锐的商业头脑,开始迅速的扩张。
他拒绝了学校保研的名额,将全部心力投入到了公司的经营中,五年以后,他的公司已经成为全国首屈一指的集团。
那一年,他二十三岁。
袁真真是真的喜欢手绘,这五年时间,他专注于自己的事业,而她则蹲在他买的公寓里埋头创作。
她画了许多,将以灵魂看到的世界一点点展现在画本里。
不知不觉,这些画作竟然也堆积成山。
有的唯美,有的阴霾,有的鲜活,有的陈旧。
她把这些画作全部命名为【真】,即代表了这个真实的世界,也是她的名字。
也是这一年,他以代办者的名义,举办了一场画展,她的画作全部被精心装裱起来。
开展的那天,她跟着去了,看着人们络绎不绝的穿梭于画廊之中,还有的人开始评头论足,或褒或贬,她一概不理。
忽然,有个人挤上前来,年级约莫四十许岁,是个女人,她问程林羽,“创作这些画的人是谁?”
程林羽摇头,“出于隐私,不能告诉你。”
她的神情激动,“我真的很想知道,求求你了。”
程林羽望向飘在一旁的袁真真,她摆了摆手,表示不认识。
“你为什么非要知道作者呢?”
“因为,这些画和我二十多年前喜欢的一个手绘网红的风格太像了。”
“风格像的画有很多,这又能代表什么?”
女人摇头,有些沮丧,“那个手绘网红其实已经不在世了,我不是想追究什么,只是想知道是否有人和我一样记着她。”
袁真真也有些好奇,女人口中的手绘网红是谁?她的眼神刚瞟过去,程林羽已经开口问了。
“能不能告诉我你说的那个手绘网红是谁?”
“她叫真真,和这些作品下方的署名是一个字,你应该还能在网上搜到她的作品。”
女人走了,程林羽看她一眼,拿起手机搜起了二十多年前的手绘网红。
其实在女人说名字的时候,袁真真就知道了,女人说的正是自己。
只是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竟然还有人记得自己,她以为,她的死不会有任何人在意才对。
袁真真没有再创作了,她每天跟着程林羽上下班,无聊的时候还能缩小趴进他胸口的口袋里睡觉。
这么又过了几年,她忽然发现,身边的这个人已经从男孩长成了男人。
不仅如此,他已经二十七八岁了,早就到了适婚的年纪,可是到现在他仍旧一个人。
难道是因为她老跟着他,所以这小子不敢找对象?
晚上回去的时候,袁真真还特意找机会跟他提了这件事,“那个,你好像该结婚了吧?”
程林羽挑了挑眉,把手中的公司报表放到一边的桌子上,“我以为你不会问。”
果然是她耽误了人家的婚姻,她有些尴尬,“把这事给忘了。”
程林羽没说话,继续看着她,还是曾经的那个模样,岁月没有在她的灵魂上留下丝毫印记。
“要不你再给我买套房子吧,不用多么好,能住就行。”
程林羽皱了皱眉,“买房子做什么?”
“我搬出去住啊,要不然你多不方便,”她理所当然道,“看在我救了你这么多次的份上,送我套房子,不过分吧?”
他们两个的交流没在一条线上,程林羽揉了揉眉心,索性对她坦白,“我不打算结婚。”
“为什么?”袁真真有些奇怪,“哪有男人不结婚的,你都老大不小了。”
她倒是十分自觉的把自己带入了母亲看儿子的角色,程林羽忽然发现两个的感情线似乎在往畸形发展。
“如果一定要结婚,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什么?!”他的话把她吓得差点跳到房顶上,幸好灵魂没有实体,她又远远的飘回来,“我可是鬼啊!你没发烧吧?”
关注点不应该是他为什么想娶她吗?程林羽有些郁卒,“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