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姓王,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他的儿子还没成亲,大女儿早已出嫁了,倒是空出一间房。
夏季天热,五人床上床下挤挤也能睡着。
吃了饭,红昭见大山和虎哥柱子三人坐在院里和农户唠嗑。
于是,她拿盆打了凉水进屋,跟坐在床边的阎厉说她要洗澡,让他出去顺便给她守门。
红昭说的非常理直气壮,阎将军竟然没有什么理由反驳,只能沦为守门员。
红昭的身体在她魂力的滋养下每一天都有很大的变化。
这才两天,她虽然看上去还是骨头架子,但是已经没有原来那么瘦了。
洗完澡之后,皮肤都泛着白光,脸上也颇为白净,虽然没有肉,但是比前两天那副骷髅模样要好多了。
红昭清理了洗澡水,看向还守在门口的阎厉,问他:“要不要也洗洗,只要不碰到伤口就好,洗干净顺便换身新衣服啊。”
阎厉有些意动,点了点头。
红昭正准备给他打水,他一手就按住了红昭,转头吩咐大山去给他打水。
“哟,大哥你要洗澡啊,我也想洗,虎哥和柱子你们要不要洗?”大山问身边的两兄弟,看他们都挺想的,又道,“那排队吧,等大哥洗完。”
一旁的农户笑呵呵的说道,“打了水就在院子里洗吧,大夏天的不冷。”
“对哎,成,咱仨就在院里洗吧”
红昭帮阎厉小心翼翼地把上衣脱了,就出去守门去了。
看着那三个兴致勃勃在院里准备洗澡的大汉,红昭默默背过身。
第二天一早,阎厉安排大山去买马雇马车,虎哥去问路探消息,柱子负责采买干粮之类的。
红昭听了赶紧把身上那十两银子拿出来,阎厉只看她一眼,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接着又拿出一张…又一张,整整有十张。
“我们有钱。”阎厉把银票给大山三人一人分了一张,就是没给红昭。
这货绝壁是故意的,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就差摇着大尾巴说,来啊,讨好我啊,爷不差钱。
红昭嘴巴一撅,扭到另一边去不理他了,这毛病不能惯。
大山三个已经走了,阎厉看着红昭憋气的模样像只小松鼠,心里一阵慰贴,就是这种感觉,特别亲切,舒服,想靠近。
“生气了?”阎厉戳了戳红昭的后脑勺,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原本出来时身上真没钱,昨天在茶馆等你们时,想到身上还有些身外之物,就让柱子拿去当了。”
阎厉看着虽然没回身,但是仍竖着耳朵听他解释的小家伙,心里更高兴了。
“你放心,以后家里的钱都归你管,我这些年有不少军功,养活你不是问题。”
红昭耳尖红红的,似乎有哪里不对啊,“谁生气了?我去给你煎药。”
我们的阎将军想的却是,把钱交给儿子管,不是也很正常吗?
以后将军府的家业都交给儿子管,这确实是个美丽的误会。
大山他们办事效率都很高,半晌午时就安置妥当,几人一路向南而上。
一架马车让大山来赶,虎哥和柱子一人骑了一匹马,扮作侍从。
大山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只斗笠,扣在头上既遮阳又掩人耳目。
他往车上一坐,一吆喝,就是一活脱脱的马夫,没有任何破绽。
阎厉和红昭也分别换了一身稍显富贵的衣裳,扮作老爷和小公子,阎将军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
没多久就进入了大魏境内,因为他脸上有疤,这是个比较明显的标志,所以路上阎厉很少露面,都是让红昭出面。
大山三个做侍从做的也很顺手,有时候路过比较出名的城镇,他们还会带着红昭出门逛逛。
一路上,公子前公子后的照顾着,红昭也配合他们。
现在她身上也长了几两肉,不再显得干瘦,出门昂首挺胸,颇有富家小公子的气势。
几人大摇大摆的直接从魏北到了魏南,途中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起初只是不停的能收到边关告急的消息,沿途能遇到不少难民往内迁移。
后来传来边关失守的消息,连着失了五座城。
据说龙颜大怒,这时候开始怀念阎将军了。
不少曾经弹劾阎厉的言官都入了狱,那些百姓们开始追忆曾经阎将军在的时候。
边关来的百姓们说他是战神转世,有三头六臂,往军前一站就能吓得敌军屁滚尿流,但是现在他们连阎将军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红昭并不关心这些,她只看着阎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是一个忧国忧民的男人,即使他遭受了那么多不公平的对待,他的心仍旧是火热的,善良的。
走了快一个月,他们终于赶到了魏国的尧城,这里是目前的边城,前方五城早已失守。
阎厉带着他们直接大摇大摆走进都督府的,没有想象中的忍辱负重或是暗渡陈仓。
这个男人有他自身的骄傲和自信,他也确实光明磊落。
阎将军回来了,这则消息快速的飞向各地,大魏百姓喜极而泣,君臣怅然若失,敌军惶惶不安。
这几日,阎厉和大山他们忙的脚不沾地,整编军队,明正军规,杀鸡儆猴,处置内奸。
除此之外还要安抚百姓,清点粮草等等诸项事宜。
朝廷派了不少大臣过来打听情况,顺便表达皇帝的爱臣之心,但都被阎厉拒之门外。
他已经不想再陪坐在高位上的那个人虚与委蛇,也不想再表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