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想通知那僵尸逃跑?”其他除妖师跟着看过来,一脸不善。
“不是那僵尸,应该是被那僵尸收养的女娃娃。”矮道士从元吉手中抢过通讯符,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看来那女娃还是一个修道奇才,这通讯符做的倒是精巧。”
“什么女娃娃?颌师弟,拿来我看。”被称作莫师兄的除妖师很感兴趣,或者说他对一切女性都很感兴趣。
“莫师兄。”矮道士把手里的通讯符呈过去,十分恭敬。
“方才你说是被那僵尸收养的女娃娃?”那个除妖师把玩着手里的通讯符,问道。
一见那莫师兄这副模样,矮道士就知道他心中所想,“是的,我当时还给那女娃喂过饭,长得倒是十分精致,现在十六年过去,估计模样应当不差。”
“哈哈,美人好啊,美人好。”莫师兄一把将手中通讯符捏成粉末,指着元吉冲其他几个人道,“看好了他,可别让他给我的美人通风报信,吓跑了可怎么好?”
几个人立马低头应是,不敢有半分怠慢。
再说红昭一路上紧赶慢赶,然而海边离这里还有几百里路程,她又带着灰灰这么一只胖了不止一圈的狼,飞的更慢了。
红昭每看一次趴在法器上闭目假寐的灰狼,心里就下定一分决心,这次事了,必须督促这只狼减肥,尼玛太重了。
犼那天傍晚从海底回来接到红昭留下的传音符,身上的气息就开始迅速飙升,二黑这群僵尸小弟直接怂了,再不敢像平日里那样撒泼赖皮抱大腿。
在严令他们下到海底不得上岸之后,犼迅速朝道观那边飞去,他的速度比红昭可快多了,几息之间百里瞬过。
红昭刚落下法器,还没来及和那群盯着她眼睛冒光的除妖师打囫囵,犼就到了,气氛直接剑拔弩张起来。
红昭扫过全场,元吉被那群除妖师绑了起来,压在他们前方,另一边还有几个穿着道服的道士,看那道服纹路应该是天行宗不假。
红昭挡在犼的身前,一双眼睛弯了弯道,“不知众位来我仙人观所谓何事,需如此大动干戈?”
“哼,自然是降妖除害。”那个天行宗的老道士似乎对红昭很是看不上。
反倒是那群除妖师没什么反应,为首的那个男人色眯眯地看着红昭,“小美人,快过来,哥哥保护你。你身后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哦,你们绑了我道观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红昭反唇相讥,又看向天行宗那群人,“我倒是不知什么时候天行宗也开始帮着外族人欺负起自己人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你这个妖女,谁跟你是自己人?”老道士怒喝道。
“哦?你我同是南部修道者,不是同宗,也属同源,难道我说的不对?”红昭理了理衣角,薄唇微抿,眉眼肃然一厉,“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妖女,可有证据?”
“证据,他就是证据,”老道士手持拂尘,指向红昭身后的犼道,“你豢养妖尸,为害人间,该遭天谴。”
“呵,好大一顶帽子,你且说说我怎么为害人间的?”红昭冷笑。
那老道说不出来,冷哼一声,头扭向一边。
“说起来,这也是十六年前的一桩旧事了,当时小美人应该还不满周岁,不知此事也属正常,天贞道友怎可一概而论?”除妖师为首的那个男子一边冲红昭抛媚眼,一边说道。
然而红昭并不领情,十六年前的事她当然知道,可是她从不觉得自己和犼做错过什么。
“愿闻其详。”老道士拱手,惹得红昭又是一声嗤笑,“连事情始末都不清楚,还好意思来我这里大放厥词,果然是南部第一宗派,真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你!”老道士面色微红,转向一边,不想再看到红昭。
“颌师弟,你是当事人,你来说吧。”那个男人说着,那群除妖师里露出一个矮小的人来,红昭一见心里顿觉不好,此人正是当日负责给她喂食的那个矮道士。
“事情是这样的……”那个矮道士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只是到他嘴里,红昭成了他们想从僵尸手里救下的婴儿,他们全观的人成了枉死者。
红昭悄悄指使一张纸人飞到矮道士的后背,那个除妖师似有所感,但只是淫笑着看向红昭,并没提醒他口中的颌师弟。
十六年前红昭就觉得这个矮道士有问题,此时再用神识探去,他的身体里全是黑气,藏满了污浊与邪恶,更奇怪的是,红昭在这具身体里已经感受不到活人的气息。
红昭不动声色的收回小纸人,那天行宗的道士又开始声讨起来。
“呵,先不说这人是不是犼杀的,就算是如此,与你们天行宗又何干?”红昭把玩着手里的血玉鞭,这是犼在海底找到的一大块血玉石,被她打造成法器,内刻九重阵法,能吸收雷电,专克邪祟之物。
“替天行道,是我们天行宗的宗旨。”老道士说的义正言辞。
“替天行道,我看你们分明是沆瀣一气,想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才是。”
“你,我劝你还是乖乖让开,老道念在你当时年幼不知情的份上网开一面,不与你多做计较,免得同道说我欺负幼小。”
“小美人,你还是让开吧,等解决了这只僵尸,你可以跟我回北域,南部这帮牛鼻子老道不懂惜花,我们北域可不是这样,你们说对吗?哈哈。”
“是啊,这位姑娘,我们莫师兄可是北域首席除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