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仙旗是天道赐于本宫,用来镇压天庭气运所用,你如此威逼于本宫,就不怕天道降罚,神魂不存么?”
一声过后,三颗舍利子化成的巨大漩涡中渐渐现出一个人形,除了石长生一副胸有成竹不为所动之外,李清风定睛一看,差点吓了一跳。
出现在他们面前是一个半人半兽的女子,人面貌尾,口生獠牙,手中持一半月弯刀,刃口处七处怪异残缺,屹立风中。周身上下笼罩着一种说不出来凶猛戾气,冷若冰霜的目光扫过来时,就连李清风都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玄元忍不住嘀咕道:“大家小心,这娘们好凶!”
“凶……”石长生呵呵一笑,看向那个女子眼神有些复杂:“堂堂天后至尊,居然将本体元身封禁在聚仙旗中,这点倒真的出乎的意料。”
堂堂王母居然是妖身得道?李清风真的惊到了……怪道刚才见到她的脸时,总觉得在那里看到过,真是没有想到,那样一个雍容华贵冰雪凛然不可侵犯的西王母的原身居然是这个样子。
“你居然识得本宫元身?你是谁?”
王母一挥手中天之厉,刀光锐气扑面一寒,一双眼目光阴鸷地望了过来,死死的盯着石长生。
“你想知道我是谁?”石长生对于她的威胁视而不见,淡淡一笑:“你不配。”
石长生这个人对人对物一直是淡淡自然,好象天下万物尽在其手,没有一事一物可以令他动容,更别说让他关心发怒,任何人冒犯了他对于他来说就象风过山岗雨落江心般不系于咫尺天涯,可是这一次面对王母,居然一改素日的谦谦如玉,态度桀骜而锋锐,凌楚无前的居然变了一个人]
李清风一旁看得纳闷,石长生千人千面,只是不知那一面才是他的本来?
王母一张脸已经变得发紫,一挥手中天之厉,“尊驾好狂气,不肯说也就罢了,既然施法逼得本宫现身,必有说法,想要怎么样就请说个清楚!”
石长生淡淡一笑:“听说王母元身性如烈火,锱铢必较,现在看来传言倒也不实,王母能曲能伸,在下也不得不卖个三分面子。”这几句话明褒暗讽,王母气得直哆嗦,手中天之厉异光纷呈,明显已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说!”
“灵宝择主而择之,留下聚仙旗,我可放你离开,否则,你这具元身消亡就在今日。”
王母气得发疯,咬牙切齿道:“这聚仙旗是天道赐下,你居然也敢存心染指?你就不怕我离开此地,去紫宵宫禀告老祖么?”
石长生垂下眼睑,长长的眉睫在他的脸下落下冻蝶般两扇阴影:“你今日若是能够脱身,正好给我捎句话,昔日他眼中的蝼蚁,今日便要试试逆天的滋味。”
王母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不敢相信居然敢有人如此胆大放肆,“你……大胆!”
说到这个份上,王母已经无语了,手中天之厉带起一道寒光,向着石长生迎头劈了下来:“敢对天道不敬,就凭这一条,足够让你神魂俱消一千次。”
石长生完全没有将他当回事,他一手抓着聚仙旗,另一只手随意一挥,一柄毫不起眼的青色短剑自袖子飞出,没有半点光华瑞气,与天之厉碰到了一处,没有天惊地裂的大响,只有简单之极的哧的一声,细微的几乎不细听就听不到。
青色短剑缓缓穿过天之厉,然后穿过王母护身罡气,刺入她的喉咙,一串血珠象滚落的珊蝴一滴滴落了下来。
天之厉灵尽失,断成了两片废铁掉落地上,发出丧气的当的一声轻响。
下一秒,王母忽然发出一声悠远的嚎叫声,声音震得人鼓膜发麻。
四周一片寂静,李清风怔怔看着这一切,三界帝尊畏惧如虎的王母,在石长生的手下不及一合之敌,这简直……是在做梦!可是掉落地上的天之厉和一滴接一滴滚落的鲜血,无一都在刺激他的视觉,告诉他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实的。
王母直愣愣的望着刺入喉头的那柄剑,不敢置信的抬头望着石长生,声音已经变得嘶哑:“杀我之前,能告诉我你是谁么?”
石长生脸上笑容纹丝不变,却叹了口气:“瑶池,看来你这么多年养尊处优,处处勾心斗角,原来的灵性早已尽消了,看看刺入你喉中的这柄剑,你还不知道我是谁么?”
王母的眼瞬间瞪大,狠狠的石长生脸上转了几周,最后落在那柄剑,在看到剑柄上一个图案的时候,王母的脸瞬间动容,激动、恐慌、不安各种情绪交替闪过,最后化成一片死灰:“原来是你……”
“这下你心愿已了,你可走的安心了。”
他们居然是认识的?李清风和玄元对视了一眼,情势变化之快之诡,让一人一蛇都看直了眼。
王母呵呵一笑,忽然伸手握住了缓缓刺入青剑,狠命一捏,狰狞一笑:“你不是已经被他封印么?让我猜一下,你如此行为,莫不是想要向他报复么?”
看着石长生一直没变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王母笑得越发凄厉,着剑的手猛然一用力,石长生手中的短剑居然被她劈手夺过,李清风惊叫声中,短剑穿过过她的胸口,鲜血如泉涌而出,一道血光自伤口处霍然飞出,在空中电闪一打了一个盘旋,旋即消失不见。
“师兄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面冷心软,咱们后会有期。”
玄元惊叫道:“这娘们好狡诈,居然用血遁之法,快去追!”
“不必了!”石长生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