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蛇的眼神同样迷惑不解,可是没它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道冰凉的气息已经带着它的头飞出老远。
李清风一击得手,身体由虚化身再度现身出来的时候,脸色也好看不到那里去,刚刚那一招看似轻而易举,只有他自已知道那一式已将他全身法力吞噬一空,狠狠的吸了口气,手中激流飞起,长剑再次显象,看着惊愕莫名的敖吉,李清风很清楚这是自已的最后机会,如果不一举将敖吉干死,等他缓过气来,死的那个必定是自已。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一剑霜寒飞雪似的四下荡开,所有在大殿中所有人,无论远近就算隔开老远都能听见那种奇怪铮铮剑鸣!
寒光血气中,嗤的一声轻响,就象瓶碎冰裂,声音虽细微,却象一惊雷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李清风从空中落下,法力尽耗的结果使他再也站不起来,手中水剑已经消失,不过嘴角露出的笑容表示他现在很开心。
敖吉依旧保持着刚才进攻的那个姿式,手中的火焰刀却是当得一声掉在地上,睁得不能再大的眸子中全是不敢相信的的置疑,但是心脏处传来那道彻骨冰寒正在清楚明白的提醒他,发生的这一切不是做梦,而是真的,自已是真的败了……
伸手指着李清风,沙哑着嗓音:“你居然敢杀我?”
李清风哼了一声:“我若不杀你,你便要杀我,这很公平。”
敖吉狠狠的闭了下眼,随即一股难以形容的锐痛瞬间撕裂全身,整个人忽然就抽了起来,然后慢慢的倒在地上,血迅速的涸了出来,转眼就盖住了锃亮的青玉地砖。
所有龙子们都吃惊到呆愣,没有敢人相信,敖吉居然死了?
脸色难看的敖龙没有说一句话,倒是木先生动作挺迅速,几乎没有看到有什么动作,他就已经出现敖吉面前,伸手取出一个玉瓶,倾出两料药丸,一粒放入敖吉口中,一粒放在敖吉的伤口上。
李清风缓过了一口气,缓缓的站了起来,眼神平静空洞,指着敖吉对木先生道:“你在救他?”
“够了!”
出声的是敖龙,声音很大,就象平空炸响的一个雷,李清风只觉得心神一荡,眼前一阵模糊,看出的东西都成了双影,然后他就倒了下去,混混沌沌中耳边传来阿迦的尖叫声,这让李清风将要模糊的神智为之一清,勉强睁开眼睛,嘴角扯出一丝浅笑,五指一阵屈动,手心中激流再起,一道水剑歪歪扭扭的飞起,径直没入了身旁敖吉的天灵盖里。
早在这凝结水剑的时候,木先生就已经发现了,等李清风水剑飞起的时候,木先生脸已彻底僵了……他从来没有看到一个人可以如此坚执,依他的本事,想要阻止李清风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可是他没有出手,眼睁睁着气悬一线的敖吉挣扎了几下咽了气。
敖龙的脸色异常的精彩,死死的盯着已经软倒在地,脸上居然带着满足笑容的那个少年,一时内似乎没有主意,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办才好。
大殿内一片雅雀无声,盛宴变成了血宴,野种杀了正统,所有人都沉默了,都在等着敖龙给出最后的答案。
敖龙重重的哼了一声,几步来到李清风面前,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激动,他的须发冲天竖起,怒目喷火,阿迦紧紧抱着李清风,一身功力全部凝聚于眼,狠狠的瞪着敖龙。
场中情势一触即发,在这个时候,木先生叹了口气:“陛下,龙族子弟之间互相争斗,只要下了场,便是生死由命,请陛下以大局为重。”这句话半是提醒半是警告,很平淡的一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似乎很有份量。
敖龙愣了一下,重重的叹了口气,掌心青光喷涌将已经死得透了的敖吉包裹起来,挥手召过两个海吏:“送到后宫,交给他的母妃。”
两个海吏大气也不敢出,低头应了,抬了敖吉急匆匆的走了。
敖龙盯着李清风,后者伏在阿迦的怀里,脸白得好似一张纸,可是眼神却是一如既往的幽黑发亮,敖龙冷哼了一声:“果然野性难驯,本来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但念在木先生为你说情,本王虽然丧子之痛难忍,却也不愿为此伤及无辜。如此本王给你一条路,如果你能通过,本王便收你为义子,敖吉的一切也都将属于你,但如果你不能通过,那么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了。”
这话一经出口,一旁呆如木鸡的龙子瞬间沸腾了……收为义子?敖吉一切都是他的?谁都知道敖吉是北海之主,天下四海之中,北海虽然最小,但再小也是一海啊,凭什么都便宜了这个小子,莫非杀人还有功了不成?
经过这么一半天的休养,本来就是力竭所致,李清风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推开阿迦站了起来,警惕的对着敖龙道:“陛下说什么做是什么,在下虽然力弱,却也不知怕死偷生。”
敖龙神色不动,冷冷道:“好!”大袖挥处,伸出一只手拍在自已后脑,只见一道光华霍然喷发,在空中一阵滴溜溜乱转,如清月初升,清辉耀眼夺目,感受到那充沛之极的水灵之气,李清风心里讶然一惊:四海珠?
“你若到能将此珠拿到手,本王恕了你的罪。”
虽然不知道敖龙此举是为了何意,可是灵宝有灵,有莫大法力,若是没有秘诀或是祭练之法,任何出手碰到它的人,必受会到它的反噬之力。
到了这个时候,那一众龙子们终于觉得吐了口气,看来父王还是想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