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子,又是你,你又要和我做对!”冥河的声音又恼又怒,那只手的动作却没有停,疾火流星一样的抓了下来。
一道土黄瞬间腾空,虽后发却先至,正要挡在血手与绝仙之间,没有意料中的震天巨响,那股力量沛然磊落,却又温和的力量横扫而来,毫不费力地将压在李清风身上的如山巨力一举扫落,却没有伤到他分毫。
有这一息就已足够,李清风狠狠吸了一口真气,体内经脉真元疯狂奔流起来,李清风收了绝仙入了剑匣,然后伸手一划额间,身形瞬间消失在当空。
场中发出一声轻噫,镇元子现身出来,与此同时,冥河放出的那个血神子一阵恍惚后现出真容,二人对视一眼,冥河恶狠狠道:“镇元,把那个小子交出来!”
镇元子摇了摇头,瞳孔微微一缩,目不转睛四下里扫了一遍,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然而除了山野空寂,他什么都没找到。
那个少年在他们眼皮底下就这样失踪了?镇元子再度发出一声轻呼——这怎么可能呢?
“冥河,你敢在女娲娘娘门前如此无礼,伤害前来参加试练的弟子,如此逆施倒为,看来你应劫之期不远矣。”镇元子不愧是最了解冥河的人,只用一句话,就将冥河说得面目变色。
“少拿女娲娘娘来压我!我什么时候说要取那少年的性命了?他与我血海有因果,我取他一剑了结因果,有什么错?娘娘就算是知道,也不会怪我失礼。”
镇元子大摇其头,叹息道:“荒谬,一派诡辩之言,我也懒得和你分说,等嘉礼一完,我先与你做一场!”
冥河桀桀狂笑,又羞又恼:“求之不得,我倒要看看,你除了地书那个乌龟壳子,你还有什么本事?”
镇元子放声长笑,寿眉飞扬:“彼此彼此,你若是敢出了你的血海窝,看咱们谁先死!”
二人心里有数,这要是动上了手,短时间之内是分不出胜负来的,眼下之计,只能再待时机了。
话说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了,镇元子哼了一声,收回土黄烟气,大袖飘拂几步便消失当场。看着他的背影,冥河咬牙切齿的挫了几下,他与镇元子法力修为正好半斤八两,刚刚好谁都奈何不得谁,时光转瞬千年,满心以为自已进境很大,可是试了那一下这才知道,自已进步对方何曾又退步过,不由得心中又惊又恼。
就在冥河不甘心的化成血光将走末走的时候,半空中忽然轰隆一声,然后一道清光,天塌地陷一样的压了下来!
“冥河老祖,不用等到那么久,今天我就和你了结因果!”随着一声断喝,一个人影从天而落的时候,就连衣角发梢都仿佛带着霞光,好像一团灼眼的火从天而降,不止是冥河,就连已经消失天际的镇元子都现出身来,四下里响起一片轻微的咝气声,原来此地发生的情景早就被无数惦记上了。
冥河觉得自已真是要气死了……自已堂堂上古准圣,一经出手没能拿下一个小辈,更让他在自已眼皮子底下消失无踪,这脸已经掉在地上了快收拾不起来,幸亏镇元子出来救场,自已总没能丢得到家,可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镇元子都走了,这小子又跳出来挑衅!
真是是可忍孰不能忍,冥河这一口心头火放出来足可焚烧天地了。
“小辈,你真是不知所谓!”万光血光勃然喷发“既然活得够了,就别怪老祖以大欺小了。”
万众瞩目中,只在秒分之间,清光与红光碰到了一处,依旧没有发任何声响,一旁看得最近的镇元子忽然变了颜色:“怎么可能?”
与此同时,场中忽然现出两道光影,落地化成手执拂尘的云中子,在他旁边站着一个身穿火云道袍的道人,二人脸上都一派惊愕激动,“请小友出来一见!”
此时尘埃已经落定,巨大的石桥轰然落下,李清风昂然站于桥头,冥河老祖的那个分神已经湮灭成灰。
怎么可能是这样?没有人可以解释这个现象,那是准圣罗仙的一缕分神啊……到了金仙这个修为境界的,都会练出自已的分神,可是等到了冥河这种境界修为的大能来讲,分神几乎就是主体,有着和主体几乎一样的法力,如今居然被一个声名初起的小辈用法器灭了分神?
就连镇元子都惊呆了……居然这么强?
冥河更是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抟人谷内忽然迸出一朵血云,下一秒传来冥河老祖中气十足的怒吼:“李清风,本老祖与你没有完!”
立在桥头上的李清风哼了一声,长声回应:“前辈的手段,在下已见识了,随便你要怎样,在下一并接着就是。”
镇元子在一旁大摇其实,什么叫初生牛犊不怕虎,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再看冥河已经没声了,估计已经气死过去了,镇元子一步来到李清风面前,叹了口气:“年轻人,少说一句吧,我承认你灭掉冥河的一个分神已经很了不起了,可是你知道他有多少分神么?”
不等李清风开口,镇元子已堵上他话头:“他有八亿四千万血神子,第一个血神子都是他的一个分神,你觉得你是他的对手么?”
李清风怔了一下,还没等他想要说什么,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感叹:“八亿四千血神又能如何,八景宫与玉虚宫何曾怕过什么邪魔歪道?这位师弟尽管放心,那老怪若有动作,师兄必不会袖手旁观。”
镇元子表示真的够了……这都那跟那啊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