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风静静听着他的诉说,不知为什么,眼前忽然掠过一幕接一幕的画面,那感觉就好象自已样身经历了一样,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却是分不清说不明,下意识觉得挡在自已眼前那重迷雾已经到了快要消失的时候。
“这种日子流水一样过了下去,混沌之中不知年,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一天之后,一切终于开始改变了。”
李清风心里一阵发紧:“那天怎么了?”
“那一天空中突然降下五色玄光,同时有仙乐飘然,空中现出一柄巨斧,放出熠熠光茫。”
李清风一颗心怦怦乱跳,问道:“后来呢?”
这一次陆压久久的没有说话,最后苦笑了一声:“那巨斧一直悬在我们修炼的地妨成很严肃也很难看,我觉得他大异平常,便不敢去问他,就跑去问二哥。没想到二哥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不过比起大哥来,他算是好的多了。可是现在才知道,他是谋定而后动,自然遇慌不乱。”
敏感的发觉他说的颇为古怪,李清风有些错愕:“这怎么说?”
陆压恍若未觉,只是看着他笑,道:“你知道那斧头是什么?”
李清风沉默了一下,当时的陆压肯定不知道,可时至今日,估计三岁孩子都知道。
当他说出开天斧三个字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陆压已经开始颤栗。
“是啊,就是开天斧。可笑当时我却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光看它又大有威武,以为是大道降下的至宝,于是心生艳羡,日夜想到怎么将它搞到手。”
事情虽然过去了千万年,可是李清风心里还是一阵发紧:“开天斧是大道降下开天所用,不是拿来玩的。”而且李清风更知道,开天之人必须身殒,这是命,无可更改。
陆压目光深遂,近乎自呓一样:“是啊,可是我什么也不知道啊,那个斧子挂在天上好久了,日夜毫光灿烂冲天,我一时心痒难搔就跑去问二哥。”
李清风有些奇怪道:“你问他做什么?为什么不去问盘古?”
陆压低下了头,笑得有些深:“我问过的,可每次他的反应都是大发脾气,不是将我痛骂个狗血淋头,就是让我专心修炼,不要分心旁鹜。”
李清风不知说什么好,隐隐觉得盘古如此性情大变肯定是有理由的,“那鸿钧怎么说?”
陆压道:“我问他为什么至宝在眼前,为什么不去拿?”
李清风嗓子有些干,声音有些嘶哑:“他怎么说?”
陆压呵呵笑了一下,低声道:“我永远不会忘记他当时看我的眼神,嗯,很复杂的那种,有伤心有嫉恨还有艳羡,然后他就问了我一句话,真是让我不解又难忘。”
李清风心口好象压上了一块铅,呼吸已经变得急促无比:“他说……了什么?”
这句话说完之后,眼前忽然一花,仿佛触到了什么,脑子里轰得一声全然混乱了成了一团,耳边陆压淡淡的声音依旧在清析的灌入,眼前一幕幕的画面从他的脑海中直迸出来,一阵纷乱纠结之后,化成一幕熟悉又陌生的画面。
巨大金色扶桑树下,半天上高高悬着一轮五色奇光,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孩光着脚坐在树杈上,一荡一荡的望着空中那团光流口水。
一个中年道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从李清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看到他的脸,正是鸿钧。--379589+cq+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