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的漆身,就像一片干涸已久的血迹,大大的牌匾上刻着万侯府这三个大字,肃穆之中又透出一股子的不羁。
随性的狂草看起来十分的张牙舞爪,仿佛在告诉人们,府邸的主人仿佛也是这般人。
金谣启唇说道,“好字!”
万永嵘微微皱了皱眉头,一言未发。
不止一个人说看不懂他写的什么,倒是金谣说的好字,倒让他微微有些讶异了。
金谣双手背在身后,没有理会万永嵘就蹦蹦跳跳的蹿进了府邸,她斜睨四周,嘴角露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
精致的假山,诗书鸟画般的壁楼亭阁,还有潺潺的的流水溪声,倒是一个诗情画意宁静淡雅的好地方。
经过的时候,还有不少扫雪的仆人好奇疑惑的看着这突然到来的客人,万侯府有很久都没有来过客人了,所以他们自然会感到奇怪。
当他们打量金谣的时候,金谣就已经察觉到他们探究的视线了,她抬起头,望着那个盯着她看的仆人,调皮的后唇一笑,就像是与之打招呼一般,那个仆人在触及到金谣视线的时候便立马又低下了头。
此时的她走路都是一蹦又一跳的,眼角浮着笑,就像一只出了笼子的小鸟。
出宫了,虽然不知道她是在谁的府邸,不过她已经很高兴了。
才几天的时间,她就已经非常想念以前的生活了,虽然她并不能说是完全的自由了,可是出了宫,想要逃跑,多的不是机会吗?金谣心里是这般打算的。
可是金谣若真这样想,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以万永嵘的手段可也是不输瀛权的。
金谣就像一个猴子一样,东蹿蹿西蹿蹿,逛了一圈万侯府的时候还差点迷了路,金谣看着着一座座讲究精良的建筑感慨,“啧啧啧……这府邸还真是大啊!”
万永嵘就跟在她的后面,不冷不热的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让下人带你去客房。”
金谣笑着说道,“不用啦,我有住的地方,就不麻烦你了!”
说完,金谣转身就便走,可是还没有走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一道威严不容抗拒的声音说道,“等等!谁让你走的!”
金谣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说道,“怎么?我还走不了?”
她刚才看过了,那些讨人厌的羽林军已经撤了,而这个万侯府也并没有什么深藏不露的高手,金谣并不认为面前这个半个身子已经在棺材里的老头会对她怎么样。
面前的这个老头,虽然面色看起来有点凶有些不苟言笑,可是金谣并不认为他是什么高手,她忌惮羽林军是因为他们人多,可是要是论一对一,可没有人会是她的对手。
所以,金谣小看万永嵘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面前这个老头子,其实比德宁还要厉害几分的。
所以当金谣戏谑的看了他一眼,不屑一顾转身就走的时候,金谣都没有感觉到他出手的动作,就已经被万永嵘紧紧的给捏住手腕了。
金谣只个感觉到后背传来了一瞬间的凉风,冷的让她来不及做任何反应,随后就是手腕传来了一阵剧痛,似乎要把她的骨头都要给捏碎了。
金谣下意识的掏出了匕首,反手就往身后的那人迅速刺过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一招制命,可是万永嵘哪里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在他眼里,金谣不过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野丫头,在他面前摆弄花拳绣腿罢了。
万侯府感觉到刀刃上反射出一道冷光,扫过了他的眼睛,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身子却快速的往后一躲,才躲过了金谣。
他微微眯起眸子,冷声说道,“年纪轻轻出手竟然如此毒辣!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金谣咧嘴一笑,歪着头说道,“还有更毒辣的你要不要试试?”
话一落,金谣就像躲在草丛里蓄势待发的毒蛇突然间扑了出来,露出了尖锐的毒牙。
万永嵘倒也不怕,既不躲也不闪,只他不用任何匕首,只是几个简单的招式就可以在金谣的攻击里游刃有余的穿梭。
而金谣也越来越不冷静了,额头冒出丝丝细汗,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府邸她看不到有高手,原来她面前的这个才是深藏不露的。
唉,失算了。
在交手不过十招时候,金谣便知道胜负已分,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老头的对手,怕是只有德宁才能与他分出一个高下来。
金谣被万永嵘给制住了,手臂被他狠狠的钳制住,一股力压着她,双腿不得已的跪在了地上,膝盖磕在地上,传来一股刺痛。
金谣此时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你个糟老头子,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呀!”
万永嵘对金谣说出的话感到不悦,他手上使了一些劲,便听得金谣立马嗯哼了一声。
万永嵘厉声说道,“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哪里还像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真是丢你母亲的人!”
金谣冷哼一笑,“母亲?我母亲在哪呢?我没有母亲,你别给我说这个。”
万永嵘和瀛权不一样,瀛权不敢打金谣,但是万永嵘却敢,因为金谣并不是他的女儿,所以他不会心疼,对他来说,金谣不过就是一个缺乏管教的东西罢了。
金谣要是那么容易屈服那不就不是金谣了,她趁万永嵘不注意,伸出了腿想要踢翻万永嵘,万永嵘可是掌管过十万大军的人,金谣这种戏码怎么可能瞒过他的眼睛。
万永嵘眸子一沉,在金谣还没来得及出手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