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知道了!”金谣不耐烦的摇了摇手,这话没说完,人就已经走远了。
这江家真有那么厉害?金谣嗤声一笑。
江锦之果然在不远处的亭子里等着金谣,他一手附在身后,一身青白色的一衫衬的他的气质出尘的淡雅,就好像水中里飘荡的一朵白莲。
出尘,高洁,不染俗尘,哪像金谣沾满了一身的俗气。
金谣肯定江锦之肯定就是她在闹市里遇见的那个男子,虽然她并没有瞧清楚那男子的面容,可是她知道,他们就是同一人。
谁让他的气韵风采那么出众呢。
“等很久了吧?”金谣的无声无息在江锦之身后突然说道。
江锦之被吓了一跳,他转过身来,浅笑着道,“公主严重了。”
江锦之语态柔和温润,毕恭毕敬。可是他的柔和里却透着一股难以察觉的疏离和客气。
金谣嘴角挂着笑,坐在了亭子里的石凳子上没叫他坐下,没像江锦之客气的邀他坐下,而江锦之无奈也就只能站着。
金谣淡淡扫了一眼石凳,上面放着一只暖炉子,还沾染了一点点雪,是从外面吹来的风,卷着雪吹进来,落在了上面。
金谣看着那只暖炉子就能想象得到,江锦之定是坐在这里,怀里抱着一只暖炉子在寒风只中忍受着冷意,等待她的画面。
金谣莞尔一笑,心里生出了想要逗弄他的心思,狭长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江锦之浅先是思索了一番再温声道,“锦之与公主的确是第一次见面。”
金谣摇了摇头,笑着道,“不,我和你的确是见过的,你在仔细想一想。”
江锦之看着金谣的模样的确不像是在说笑,可是他的确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思索了半晌,江锦之犹豫了一番,还是问道,“锦之的确是想不起来了,还请公主殿下能够提示。”
金谣眯起眼睛,缓缓吐唇说道,“乱花巷!”
在金谣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江锦之愣了愣,脸色略有发白,待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以后,便立即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公主殿下怕是看错了,锦之可从来没有去过什么乱花巷。”
虽然只是一瞬间而已,金谣还是察觉到了江锦之的情绪变化,他的紧张被金瑶一览无余。
金谣望着江锦之戏谑的说道,“江公子是在紧张?”
江锦之脸上挂着温和浅笑,“世上长得像的人有千千万万,公主或许是认错人,再说,我这残破的身体也经不起去那乱市走一遭。”
江锦之看起来气定神闲,不慌不乱,要不是金瑶长着一双利眼,还真要被他给懵了去,看起来是个温顺的绵羊,没想到却是个精明的狐狸。
金谣倒是没有和他打着哑谜,没什么可隐瞒的就直接告诉他了,“我那日刚好经过乱花巷,忽见一个坐着轮椅的清俊男子,只因他长得格外的俊美,所以就多看了几眼,那想过一见之后,就日日也不能寐,只想着能够再次见面,以聊相思之苦。”
金谣说的话之大胆露骨,没有一点大家闺秀该有的娇羞含蓄,眼中的戏谑也越来越深。
江锦之哪里见过这样的女子,没脸没臊,还这般热情似火的向他告白,就算知道这只是捉弄人的玩笑,也不禁被吓的结舌瞠目,这脸皮开始烧了起来。
可是又碍于对方是公主,他还必须得好言好语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以免驳了公主的面。
一时间很是纠结,表情很是精彩,他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既不能拒绝公主的厚爱让她生气,又不能接受以免造成更荒唐的局面,不好收拾。所以才这般困惑苦恼。
金谣看着江锦之眉头紧锁,如临大敌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乘胜追击道,“如今再次遇见公子,定是上天赐予的缘分了,江公子,你可想起来了吗?”
江锦之嘴角的浅笑顿时就隐了下来,苦笑道,“还请公主别拿锦之取乐了。”
金瑶摇了摇头,看着江锦之就像看着笼子里的猎物,“我从来从来不开玩笑,不就是在乱花巷吗?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说完,金瑶伸出了手,撩起了江锦之的一束长发,兴致盎然的在手中逗弄起来,暧昧的在他耳边说道,“江公子,你知不知道你撒起谎来,真假。”
最后两个字,金瑶说的极轻,就像是故意挑逗他似的,呼出的气息喷洒在江锦之的脸上,痒痒的,就像撩拨在他的心尖上,一时间恍了神。
他抬起头,顿时和金瑶四目相对,她的眼睛就如同琉璃一般晶莹剔透璀璨夺目,江锦之愣了神,忘记了言语。
金瑶这时眼角微微上扬,更添了一股魅惑,江锦之捕捉到了她眼中不小心露出的得意,顿时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顿时清醒。
美则美矣,却深不见底,美丽的背后深藏的是虚伪和凉薄。
这江锦之不禁自嘲,别人只是和他开了一个玩笑,他却要差点当了真。
敛住慌了的神,温和的笑意慢慢变得僵硬,温和的语气隐着一抹祈求,“还请公主能够替锦之保守秘密,家父一向不喜锦之外出,那次为了见一个朋友才会瞒着家父,家父如果知道了定是心里不喜,还请公主殿下帮这个忙。”
金谣勾起唇角说道,“见朋友?什么样的朋友?我说江公子,你怎么连一个像样的谎都不会撒,你觉得你这个理由我会信吗?还是你以为我真是蠢?”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