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怎么厉害,轮番数次下来,衬衫处处印衬着血点,早已累得精疲力尽,瘫在坑中绝望的望着天空。
这两家伙现在半死不活样,但刚才打斗时候却是力大如牛,胡鲁忽然想起自己家那些乱七八糟水田,因为狭小连牛犁都无法实现。虽然一家人都在挖掘,但到现在也还剩下一亩多。
挖田可是个体力活,自己才干了一天便已经感觉腰酸背痛,这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打定主意后,胡鲁将二人拉出来,又在附近乡亲家里借了三把锄头将他们带到田里。
打打杀杀还好,但要这些家伙挖起地来简直就跟要了他们命似的,四五个小时下来才将一亩多地全部挖完,放下锄头的那一刻,根本顾不上湿脏,直接躺在了泥土中,只差没哭爹喊娘了。
“好了,你们慢慢享受乡村美景,我回家吃饭去了。”轻松搞定体力活,接下来就只要栽就好,给自己和家人省下了不少事,这让胡鲁满心欢喜说。
等刘胜知道自己又一批人参种子发芽后,按照他行事性格,铁定得大发脾气,也绝对会给那卖给王婧种子的老板麻烦。这一石二鸟的计划,胡鲁光想想都觉得心中美滋滋。
没走多远忽然看到一熟悉身影就蹲在前方田埂上发呆,那旁边不远就有自己一小块水田。这身影胡鲁非常熟悉,男子名叫顾川,和自己同龄,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的朋友。他家条件比自己家里稍好,但听说两年前他父亲因病去世,做为一个家唯一男人,他不得不辍学在家承担起了家庭重担。
在胡鲁记忆中,他比自己高大帅气,但短短三年没见,眼前的他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略显佝偻,整个完全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出来后,胡鲁也去过他家找他,听他母亲说他去了大城市打工。再见他,心中感觉五味杂成到无法形容说:“川哥,干啥呢?”
“葫芦娃?”一看是胡鲁,顾川顿时兴奋得站起身来了个拥抱,喜上眉梢说:“啊哈哈……!你终于出来了啊?他妈的,老子都等了你三年了。”
在久违寒暄中胡鲁得知,他在大城市一亲戚手下打工,但一直不受待见,甚至都几个月没发工资了,这才一气之下打算回家继续种田照顾母亲。
“兄弟,对不住你啊!一直想去看看你,但我每天都在奔波,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去找你,所以……。”顾川再次抱住胡鲁,眼眶发红说。
“川哥,别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呢!我妈都跟我说了,我离开的第一年,家里菜地、水田都是你帮忙照顾着。”胡鲁憨笑打断他话说:“对了,你刚才在看什么呢?你家这水田不是分得很不错吗?怎么看你一脸不开心呢?”
“唉……!李洪军那王八蛋就喜欢欺负我们这种老实人,那些势利眼的乡亲还都捧着他,迟早都被他玩死,你觉得他会给我什么好地吗?”一说起这个,顾川立刻就变得义愤填膺起来说。
打量了一眼眼前水田,整个一大块,加起来不少于两亩,四四方方,怎么看都算得上是良田。相比自己家的,胡鲁觉得至少好上百倍,所以狐疑问道:“我怎么没看出来哪里不对劲啊?”
“看到前面那河渠没有?那里面的水就是莲子水库来的。我们南方多雨水,水库储水量有限,每年都要导致发好几趟大水。这河在我这里开始下陷,只要一发大水,水首先就得冲进我家水田里,你说我敢种东西吗?”顾川气得脸红脖子粗说。
顺着他手势,胡鲁果然发现了问题所在,顿时惊讶的发现,自己家的水田四五块也在这危险之中。俗话说水火无情,真的一发大水的话,什么加固田埂那些都是屁话,因为莲子水库汇聚四方山水,水量即便是在大旱天气都没干枯过。一下大雨,那防汛口下边完全就跟发洪水似的。
“唉!这水田位置以前就是我们家的水田,以前不管是种水稻还是蔬菜,每年的损失都大于收益,甚至还全年颗粒无收过,你说,我还敢种吗?”顾川无奈的长叹口气说:“本以为这次能分开,没想到李洪军这家伙把我家分的水田全部集中到这里来了,摆明了就是想饿死我全家啊!”
他的话也提醒了胡鲁,李洪军故意将自己家的大部分水田分在河上游,莲子村一到下大雨就是好几天,人参对湿度、水量要求都很高,每年要是来个几次大水,那损失真是无可估量。
“分到上游水田的人家,要么是村里老实人,要么就是和李家有仇的。呵呵……,李洪军这么公报私仇,而且又有黑性质人撑腰,村里被他逼得都要没人敢说实话了,大部分人都不得不依附李家。”顾川一屁股坐在田埂上,唉声叹气说:“葫芦娃,咱们要不换个地方吧?这山沟沟里,他李家当土皇帝的地。”
看得出,虽然顾川一肚子火,但他现在也不敢和李洪军对着干,胡鲁眼珠子一转,十分坚定说:“川哥,跟我一起干吧!我迟早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只见顾川忽然抬头看向自己,眼中带着严重质疑,随后噗哧一笑说:“兄弟,可不是我瞧不起你,咱实话实说,你觉得这现实吗?村里人人不敢得罪李家,李洪军势力根深蒂固,新来的村长也不过就是个摆设。”
他的想法很正常和现实,如果没有大娃和五娃的出现,胡鲁相信自己也会和他有一样的想法。就现在的状况来看,李洪军还没和自己动真格的,那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