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飘飘抓着钦伏宸的衣襟不肯松手,玄梦昔自知劝不了她,于是干脆退到一旁静观事态发展了。
只见雪飘飘激愤地说道:“当年他那三鞭,害我在榻上躺了整整三年,并在我背上留下了永生去不掉的伤疤,这件事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飘飘,当年之事我很抱歉,我真不知道那鞭子就是损魔鞭,也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如若你非要打回我三鞭方能释怀的话,那么待明日天祭之事了后,我亲自去向赤炎帝君将损魔鞭借来让你抽上我三鞭解气。你看如何?”钦伏宸难得地满面真诚同雪飘飘说道。
裕偃走上前去,拍了拍雪飘飘的背安抚道:“三帝子既然如此说了,今日你就先将此事暂且缓上一缓,待明日天祭大典过后再说也不迟。”
玄梦昔见状也趁势劝说道:“战神所言极是,一切还是等到天祭大典之后再说吧。如若今夜大动干戈惊动了曲云峰上的仙神,你的身份必定会被众人知晓,那么我恐怕就不能再继续在此处顶替你咯!”
雪飘飘听罢裕偃与玄梦昔二人的劝说之后,慢慢地松开了揪着钦伏宸衣襟的手,后退一步说道:“钦伏宸,今日我就暂且不同你计较,但是你给我记着,你欠我的三鞭总有一日我要索回来的!”
钦伏宸满脸淡定地说道:“今日战神在此见证,天祭大典之后,你可以随时找我来索,我绝不躲闪。”
裕偃揽着雪飘飘的肩膀将她扶到一旁说道:“你放心,日后三帝子若违诺,本君定会为你主持公道!”接着将雪飘飘交给玄梦昔继续安抚,裕偃与钦伏宸则抽身回了龙池宫。
虽已至丑时,但经过方才那一番情绪起落之后,玄梦昔与雪飘飘二人都已毫无睡意。于是干脆出到屋外,坐在白莲石台之上聊起天来。
玄梦昔自是好奇致使钦伏宸与雪飘飘二人结下梁子的那件旧事的始末,于是试探着问向雪飘飘:“我听闻损魔鞭乃是洪荒宝物,怎么成了你们孩提时的玩物了?还偏偏打在你的身上?”
雪飘飘坐在白莲石台的边缘之上晃悠着双脚,望着漫空的繁星说道:“当年神界好像是举办什么类似于天祭大典的盛典,我那时候年幼也记不清究竟是什么盛典,反正三脉神族长辈都齐聚天龙。当时我听说父君要出门就非得要跟着去,父君自小对我宠溺非常,敌不过我苦苦相求只得将我带上。”
“你有你父君在旁相护,怎么会被钦伏宸伤到?”玄梦昔继续问道。
“后来到天龙之后,父君与帝君们议事,便让我在紫微宫天玑殿的后园玩耍等候。结果我在天玑殿的后园见着钦伏宸从天玑殿的后门鬼鬼祟祟地跑了出来,怀中还揣着什么东西。当时我并不认识钦伏宸,以为他是个从外面跑进来的小贼,于是便把他截住了。当时钦伏宸非常恼火,对我说话十分地不客气,我自是气不过于是就与他动起手来。”
玄梦昔听雪飘飘如此一说,忍不住插话道:“你在人家的家里面,说人家是贼,还跟人家动手?”
雪飘飘转头望了玄梦昔一眼撇了撇嘴继续说道:“起初是我不对,但是谁说在自己家里就一定不是贼了?正所谓家贼难防!钦伏宸当时就是去偷东西的!”
玄梦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钦伏宸在自己家里偷什么东西?!”
“损魔鞭啊!当日三族神祗将神族的五大洪荒宝物齐聚在一起,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用,我听父君说当时也将我们灵啸的极乐弓拿了出来一起供奉。钦伏宸却不知何时混入供奉洪荒宝物的密地,将损魔鞭偷了出来。我也是在跟他打斗的过程中发现了他怀中揣着的竟是损魔鞭!”雪飘飘眉头微蹙,渐渐陷入了回忆之中……
五万年前,紫微宫天玑殿的后园之中,一身白衣裙满面稚气的雪飘飘趴在凉亭里聚精会神地逗着父君留给她的一只蟋蟀。原本有个天龙的小仙婢跟在身旁伺候,但雪飘飘嫌弃那丫头什么都不会玩,于是毫不客气地将她撵走了。
独自玩了一会,雪飘飘有些厌弃了,于是独自在园子里转悠了起来。忽然一个蓝衣身影闯入她的眼中。那小男孩瞧上去和她差不多的年岁,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着从天玑殿后门跑了出来,怀中还似乎揣着什么东西。雪飘飘下意识地觉得这应是个下界混入进来的小贼。于是跳出来横在路中间将他拦住:“小贼!哪里跑!”
这身着蓝衣的小男孩正是当年的钦伏宸,眼见自己的去路被一个陌生的小丫头拦住,钦伏宸很是不爽,毫不客气地回敬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敢在这里撒野!”
“你这个无礼的小贼!居然敢唤本公主野丫头!?你可是找打!”雪飘飘很是气愤,将手中的之前逗蟋蟀的树枝直接朝着钦伏宸脸上丢去。
钦伏宸恼火地跳了起来:“野丫头,你找死啊!”
“小贼你才是死到临头了,看剑!”雪飘飘说着忽然手中出现了一把白色的短剑,直接朝钦伏宸胸前刺去。那短剑划破钦伏宸胸口的衣衫,破洞之处露出了闪闪的银光。
雪飘飘瞪大眼睛喊道:“你这个小贼果然是偷了东西!快点交出来!”
忽然远处人影晃动,似有其他人往此处而来,钦伏宸一把将怀中的东西护住,飞快地跃上墙头消失在雪飘飘的视线之中。
“居然这般熟路,看来这小贼还是个惯偷!”雪飘飘望着那墙头说道,转头发现方才从远处而来的人已走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