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将院门拉开,转身带着闫思弦往关押人质的屋里冲。两人都清楚,首要任务是保护人质。
可那院子实在有点儿大,从院门到关押人质的屋门,少说也有20步远。
两人刚跑了一半,就见那高个子侍者两手是水大概是刚洗完碗握着一把菜刀出了厨房。
三人打了个照面,高个子一愣,旋即大喊道:“来人啊!快来!”
喊声发出的同时,他已奔到了关着胖子的门口。
好在,他虽离得近,门却是锁着的,他掏出钥匙去开门,门还没开,闫思弦已到了跟前,飞出一脚,先踢掉了他手里的刀,紧接着一个擒拿,高个子侍者就被制服了。
其他刑警也已经赶到,一拥而上,大喊着“警察!”“不许动”“老实点”。
瞬间制服了从门里往外冲的壮汉和矮子。
闫思弦一把夺过高个侍者手中的钥匙,女警给他戴上手铐,并呵道:“老实点!蹲好了!”
开门。
屋里的胖子早就听到了动静,知道警察来救他了,巴巴地看着门外,无奈嘴里塞着一块旧抹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门一开,闫思弦拿掉胖子嘴里的抹布,他大喊:“警察救我!警察……闫?闫哥?”
闫思弦一边给他松绑,一边问道:“怎么样?伤着没?”
胖子那大脑袋就想往闫思弦怀里拱,以寻求安慰,却还嘴硬道:“我可没丢人,该吃吃,该喝喝,我就知道闫哥你不会不管我……”
闫思弦想到胖子往女人怀里拱的赖劲儿,连退三步,跟他拉开距离。
“人没事就好,别的以后再说,叔叔阿姨在家等你呢,赶紧跟我走。”
“哎哎……”胖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门外,壮汉等三人虽然被制服了,胖子却还有些忌惮,不大敢走出去,又不想在闫思弦面前跌份儿,一咬牙,终于走了出来。
闫思弦看胖子这样怪可怜的,想安抚他两句。
就在他停下脚步,打算等等胖子时,胖子也停了脚步。
胖子突然弯腰,捡起高个侍者掉在地上的菜刀,一个箭步冲上前,照着高个侍者脖子就是一刀。
咔嚓
变故来得太快,刑警们只见一道血柱喷涌而起,将胖子浇了个大红脸,紧接着一阵血雨兜头而下。
高个侍者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倒在地上,四肢抽搐。
众人心下骇然,下意识地去躲那血雨,闫思弦大喊了一声“胖子!”冲上前去,抱住了他的腰。
胖子却红了眼,力大无比,纵然被抱住,还是一刀劈向了三名绑匪中的壮汉。
咔
一刀正砍在面门上,壮汉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倒在地上打着滚。
胖子抡刀欲再砍,被包含闫思弦在内的三名刑警齐齐按住,扑倒在地,菜刀也被踢飞,终于动弹不得,只能两眼发红地瞪着壮汉和矮子,口中叫嚣道:“老子弄死你!老子家有的是人!杀你白杀!”
“你他娘的……”
离高个侍者最近的女警伸手按压着他脖子上的伤口,可那断开的是条大动脉,哪儿按得住,血弄了女警满脸满身。
高个侍者抽搐了最后一下,不动了。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看住他!铐上!把人质也铐上!”
……
闫思弦怎么也没想到,他进墨城公安局的第一次独立外勤任务,竟以重大事故收场。
他突然理解了李八月,致加害人伤亡闫思弦都巴不得抹掉记录从头来过,更何况李八月那样致同事死亡的情况。
闫思弦无比懊恼,恰在这时耳麦里传来了吴端的声音。
“怎么样?你们那边,还顺利吧?”
显然,这边的动静他一直能听到,不想让闫思弦分心,就没说话。
此刻听出他们已经收网,救出了人质,但似乎出了什么状况,实在是担心,才出声询问。
刑警们显然都听到了吴端的询问,看着闫思弦。
“人质安全,自己人都没受伤,”闫思弦先报了个喜,但他也不打算隐瞒,深吸一口气道:“吴队,出人命了,我这回……可能真要停职审查了。”
……
市局,重案一组办公室。
闫思弦和吴端相对而坐。
“事情就是这样。”
闫思弦又讲了一遍事发经过,比在耳麦里说的更详细,但此时他已恢复了淡定,主动将警官证放吴端桌上,继续道:
“胖子绝对有问题,我的意思是,和那些被疯子杀死,或者莫名失踪的人一样,胖子一定有什么亏心事,而且八成是一旦东窗事发会要命的亏心事。”闫思弦攥着拳头道。
“是有问题,之前咱们都疏忽了,”吴端道:“他坐过牢你知道吗?”
“什么?”闫思弦不可置信。
“因为故意伤害致人重伤,判了7年,中间有一次减刑,所以实际在牢里是6年多。”
“什么时候的事?”
“月份,算下来,他出狱不过一年多。”
“不可能!”闫思弦斩钉截铁道,“我寒暑假回国的时候那是04年05年和06年,我绝不会记错他还约着我到处……”
闫思弦突然打住了话头。
“所以,胖子真的有问题……”闫思弦颓然靠在椅背上。
“你没事吧?”吴端想拍拍他的肩膀,无奈两人中间隔着个办公桌。
闫思弦揉着眉心,苦笑一声,“你说我会不会是个扫把星?怎么跟我有关系的人都出事了呢?先是张雅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