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胖子双手死死抠住桌板,“有话好说啊警官!警官!饶命啊!别坑我啊……行行行,我说,我是溜了点!”
“还有谁?!”
“还有……有几个朋友。”
“张小开呢?!”
“也在。”
吴端终于撒了手。
貂芳适时打开了审讯室的门,问道:“做尿检吗?随时可以。”
“过会儿吧。”吴端道。
“行,我就在办公室,有需要随时叫我。”
胖子陈飞帆揉着脖子,连声解释道:“警官,别介啊……我这不是害怕嘛,听说那张小开死了,我就是不想跟他扯上关系,没别的……再说,你刚不也没问他吗?”
吴端不理他的辩解,继续道:“所以,昨天晚上,你,张小开,还有其他几个人——具体是几个?”
“还有两个,我们总共四个人。”
“把另外两个人的身份、联系方式写下来。”吴端递上纸笔,又暂时把陈飞帆的手机还给他,让他在联系人里找到那两人的联系方式。
待写好了,吴端总结道:“所以,昨天晚上,你们四个凑一起,吸(手动分隔)毒嫖(再分)娼。”
“就是一块玩玩……啊呵呵……”
胖子深知审讯套路,有些事儿绝不能承认,能含糊带过的,他可不会往具体里说。
吴端也并不打算深究,而是又问道:“张小开有没有跟你们说什么?”
“说啦!都说啦!说是跟他们那个食堂老板打了一架,让我给他找人平事儿。
我闲的蛋疼才去管他那些破事!
我让他少作妖,要是因为他一个出事儿,把我们一串儿都扯出来,我第一个弄死他。
反正吧,哄也哄了,吓唬也吓唬了,请他泡妞就是……那叫什么来着?怀柔政策!”
胖子还爱拽个文。
吴端问道:“那怀柔的结果怎么样?”
“结果喜人啊,玩高兴了,就回去了呗……我想想啊,他回得早……对对对!他说食堂老板要跟他聊聊,得早点回去。
他还说,估计这回肯定是开除,就看能从食堂老板那儿敲出来多少钱。
走的时候人还好好的,嬉皮笑脸,说拿了钱请我玩儿……哎,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
胖子试图挤出几滴眼泪,失败了。
吴端拿指关节敲敲桌面,意思是让他别做无用功了,继续问道:“张小开几点走的?”
“10点多点吧……我们一块吃的饭,然后……那什么,来了一场……他走了之后,我们又续了两场。”
“说说那通电话吧。”
说话间,吴端已经自胖子的手机上翻到了通话记录,“就是这通,张小开的手机号码打给你的。”
“这个啊……当时我也吓了一大跳。”胖子道:“我一接起来,对面的劈头盖脸就给我整懵了。”
“说具体点。”
“从头到尾就没轮到我说话,电弧一接起来,那人就说完张小开死了,你们警察正抓我呢,让我赶紧跑——统共也就三句吧,就把电话挂了。
我当然不信,我还以为碰上敲诈的了。
再打回去,就打不通了,弄得我挺烦躁,心里有事儿啊。
我……那什么,我不是有前科吗……怕被抓来顶罪……”
陈飞帆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继续对贩(手动分隔)毒的事儿闭口不谈。吴端继续不追究,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我就偷偷去公大看了一眼,就他上班那个食堂。还真看见有警戒带啥的……妈呀我真被吓住了,这不,买了机票,还没跑出去了,就让你们抓回来了。”
“再让你听到打电话那人的声音,你能认出来吗?”
陈飞帆摇头,“我估计……悬。
主要他用变声了……也不是变声,就是……听着是个女的。”
“女的?”
“不过我后来仔细琢磨了一下,那声音……应该是男的尖起嗓子故意学女人……我也没法跟你们形容,反正在靠听的我估计不行。”
“好好想想,我们需要你回忆起这通电话的原话。”吴端道。
胖子一脸苦相,“警官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他指着自己的大脑袋,“您看我像是那种智商够用的人吗?根本记不住啊……真的,你们信我啊,这有啥可瞒的,要能想起来,我一准告诉你们……”
吴端只得作罢,“好吧,你还得在这儿待几天,协助我们调查。”
“不用吧警官……他不是晚上死的吗?我有不在场证明啊……哎,你们听我说啊……”
走到审讯室门口,吴端回头撂下一句,“禁(手动分隔)毒那边不可能饶了你,你还是想想怎么老实交代上线下线吧。”
胖子一愣,随即是破口大骂。
两人不理他,离开审讯室,关了门。
“你说得没错,人不是他杀的。”吴端道,“对了,你之前说有什么想不通的,现在想通了吗?”
“差不多吧。”
“跟我说说?”
“好。”
两人回到办公室,对面而坐。闫思弦重新拿出尸检报告。
“咱们先捋一捋时间线吧。”闫思弦道。
“好。”
“首先是死者张小开的时间线,他在晚上10点多离开娱乐城,结合当晚在后厨值日的关磊的时间线,10点半左右张小开回到了食堂。
然后,分局法医的尸检结果是,死亡时间在昨晚11点到11点半。
还有一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