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丞相被人打晕,你会记得怎么去御剑山庄吗?”齐雪宁噙着朱唇反问道。
“可是,公主失踪的有整整四天四夜,但是公主并未有饥饿的症状,这明显公主在失踪这几日是吃好喝好,甚至睡眠都很足,除了当时暗一把公主从御剑山庄救出来时,有些明显的窒息与晕厥,好似一切都很正常,并不像一个被囚禁在密室且还那么长久人的症状。”
听着沈洵这一番话,齐雪宁与宇文洌眼中都有些疑惑。
“可是,公主什么都不记得,就算有记忆,那也是在风月谷被人打晕那些记忆。”宇文洌淡淡的看着沈洵,他也觉得很是蹊跷,昨日他抱着齐雪宁的时候,并未有看出齐雪宁身上有一丝被多日囚禁密室的症状,不过,为何公主没有记忆?
齐雪宁深沉的看着沈洵,好似也想听听沈洵会怎么说。
沈洵就那么毫无忌惮的对上齐雪宁的那双眸子,轻言道:“公主醒来时,脑中就没有想起别的?”
齐雪宁深深的盯着沈洵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隔了好半响,她嘴角勤着丝丝的笑意,“沈丞相是想说什么?”
“虽然公主此次的确受了不小的委屈,但是微臣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断定一个人就是劫持公主的凶手。”沈洵依旧没有移开视线,与齐雪宁相视着。
“这么说来,沈丞相的意思便是眼见并不一定为实咯?”齐雪宁对于此番被人利用一番,心间本就有些动怒,如今再是听到沈洵这般说,好似她就该被人利用,她忽然起身,肃然道:“御剑山庄的庄主可是在郡守大牢?”
沈洵有些意外的看着突然起身,有些威严的少女,也是跟着起身,说道:“正是。”
“既然本公主是在御剑山庄找到的,本公主没有理由不去见一见那个想把杀了的人。”
少女的声音落下,人已经往大门走去,沈洵看了一眼宇文洌,便是跟上。
宇文洌见状,并未有起身,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只是突然想起齐雪宁要他找的东西时,眉间轻蹙,从怀中拿出那一张宣纸,意味不明的盯着上面所画之物。
……
郡守大牢中,蒋福坐在长桌主位,对面坐着的是歪在椅子上的百里晔,看着堂堂御剑山庄庄主吊儿郎当的模样,蒋福牙齿要紧,低沉声响起,“就算你真不知公主为何会在你御剑山庄的密室中,单单你派人刺杀公主,就是死罪。”
“蒋大人,什么死罪活罪的,你们公主不是没事吗,没死我就没事,所以,你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啊。”百里晔扯着嘴角,看着对面的蒋福,“依我们俩的交情,你不至于做的这么绝吧。”
蒋福脸色一黑,往边上的狱卒看了看,随即摆摆手,说道:“你们都先出去。”
“是,蒋大人。”
待只剩下蒋福与百里晔时,蒋福才是重重叹口气,说道:“自来都是江湖与朝廷各不相干,你怎么不长记性呢,为何就偏偏要去派人刺杀晋宁公主啊,你可知,在看到翊卫出现时,我都差点觉得,我这郡守的位置不保了。”
百里晔想起那些翊卫的身手,想他堂堂御剑山庄庄主武功也是不弱,可以说是在江湖上排上前几位的人物,可是那些翊卫出现,就连面容都看不清,比他御剑山庄培养出来的暗卫不知高了多少个高度,眉间就蹙了蹙。
“百里晔,本官此次可与你挑明了说,若是平时,本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次,先不说晋宁公主手段如何,单单沈丞相那一关你就过不去,可还记得当年百鬼盟被沈洵驱逐到柳州边缘的场景?”
“就算你与沈洵私底下也有不小的交情,但是,你可不要忘了一来柳州就把大周家满门诛连的晋宁公主,就算晋宁公主出现在御剑山庄你真不知,但你要刺杀晋宁公主是真。”
蒋福说着,便是起身,大袖一甩,“此番,本官实在帮不了你什么。”
百里晔微微一愣,他脸色也严肃了不少,收起了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大周家的事情我并没有关注,你说那只有十几岁的公主真的有那么邪门?暗中就没有沈洵的手笔?”
对于百里晔的疑问,蒋福淡淡一笑,“不管有没有沈洵的手笔,这柳州的大周家已经成为过去,在大周家满门诛连后,整个柳州的以往嚣张跋扈的家族,都是夹着尾巴,低调了不少,就是怕晋宁公主一不高兴便盯上。”
“这么邪门?”百里晔垂眸深思,喃喃的说道。
突然,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蒋福待看清出现在大门处的齐雪宁与沈洵时,微微惊愕,便立即跪地,“微臣见过公主殿下。”
齐雪宁淡淡一笑,略过蒋福的行礼,便是看向那椅子上坐着的男子,看那面相也不过二十四五的模样,五官上等,要是放在她那个时代,活脱脱的小鲜肉。
百里晔缓缓抬眸看着那用着俯视眼光看着他的少女,是的,只能称之少女,虽然五官还未有长开,但是足以倾世,不知待十八九岁时,这女子该是何等的模样。
“是本公主的威严不够,还是御剑山庄庄主挑衅本公主上瘾。”齐雪宁红唇轻轻一动,意味深长的眼中有些层层的寒意,“见了本公主为何不跪拜?”
听着这一道有着寒意的声音,蒋福脸色一僵,立即说道:“殿下,百里晔自来都是不知礼数,还请公主恕罪。”
“不知礼数?”只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