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虎随着沿着一条隐约的小道走下山梁,张小花就从不远处一堆乱石之中显出身形。
看看前方简陋的村落,张小花不觉心生敬意,他遁在地下,随着张小虎一路行来,早在张小虎之前就来到这山梁之上,刚才周师叔的解释恰是落在他的耳中,将他的疑惑一扫而空。
“真是缥缈派铁铮铮的汉子,不愧是欧大帮主的师兄弟!”张小花对于李剑和柳轻扬这两个素未谋面的师祖,还有这上千被传香教废去武功的缥缈派弟子顿生好感,只觉得这才是缥缈派的脊梁,冲了这份义感天地的行为,莫说是给张小虎积攒人气,他要出手救助,就是没了这层干系,他也必会仗义出手,嗯,当然一石两鸟的话那是最好的,嘿嘿,要是能三鸟?四鸟??岂不是更好?
张小花不觉又打起了小算盘!
张小虎随着周师叔进了这个小山村,先是一个简陋的牌楼,虽然不高,可上面一个牌匾,正是书写的飘渺二字,字虽然没有平阳城外飘渺山庄牌楼上的飘逸,也没有那种震撼人心的气度,可配上粗木的牌楼,却是有种不羁隐然流露。
张小虎走到这里,脚步又是挪不动了,缥缈两字在始信峰的缥缈堂内也不少见,可总也没这里的顺眼,不由得,张小虎就是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袖,深施一礼。
那周师叔旁边看着,也不说话,只冲站在牌楼两边的弟子微微点头,似乎有些司空见惯般,只这司空见惯的表情,张小虎并没有看到。
过了牌楼,就是一大块的空地,比原缥缈山庄前的广场也是大了很多,这时已是午后,天气有些闷热,广场上,不少的弟子或是三五成群,或是数十个一伙,也有不少独个的,都在修炼武功!
张小虎早就看到,心中不觉纳闷:“这里的弟子不是武功早就被废掉么?”
可走到近前,张小虎已然明白,这些弟子所修炼的,都是拳法、剑法等,甚至还有不少的弟子,拿了石锁在打熬力气,偏偏并没有任何人有内力的样子,就是跟张小虎当年刚刚进入莲花镖局的时候一模一样。
“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不光是张小虎,就是遁入地下的张小花,看到此间热闹的一幕,都是在脑海中闪现出这句话。
是的,这些缥缈派的弟子确实是被传香教的高手废掉武功,捏碎了关节,可是,传香教只能将他们的武功废掉,他们那不屈的心,不服的斗志,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抹平!
顿时,又是一种崇敬从张小虎的心底油然而生,想想自己在始信峰上这几年的作为,不觉有些汗颜,而同时,他也是极为的庆幸,好在自己跟温文海等商量过,才想到来这几乎要被缥缈堂弟子所遗忘的地方请教李师祖,否则也不可能知道这近在咫尺所发生的一切。
而同时,张小虎也立刻就明白遗香峰弟子为何对来到缥缈山庄的弟子盘查如此的严密,不仅要有缥缈堂杨堂主的令牌,还要有遗香峰选派的副堂主令牌。不这样不行啊,这消灭一个门派固然容易,想要征服一个门派可就是千难万难的,若是缥缈堂的年轻弟子知道就在他们旁边,还有上千老弱病残居然这样辛苦的修炼,也不管这样的修炼是否管用,那,不用脚后跟就能想到,这些弟子的心里必定就会升起怀旧的感觉,而传香教好容易培养的一点归属感,肯定就是一扫而空。
传香教肯定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
张小虎跟周师叔一路行来,眼中的所见都是跟缥缈派的原来并没两致,有巡逻的弟子,有修炼的弟子,井井有条,只是,这无论什么弟子,不管脸上的表情有多平淡,可他们身上所穿,手上所拿,都是以前缥缈派的陈旧服饰和兵器!于是,张小虎也注意道周师叔的身上,那也是陈旧的衣物。
张小虎一皱眉,心里琢磨着自己是否开口问问,而这时,那周师叔却是先开口了:“张师侄,我们跟缥缈堂的消息不是很顺畅,仔细想想,也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弟子过来了,也不知道咱们的年轻弟子在始信峰上,过得如何?”
张小虎想了一下,笑道:“大家都过的很好,这一年多的事情也是很多,等一会儿面见了李师祖,再细细的说来。只是……”张小虎看看四周简陋的草房,不觉有些歉意道:“可是,我们这些弟子都不知道师伯和师叔们过的竟然如此的简朴,这让弟子……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的。”
那周师叔看了一眼张小虎,不知怎的眼中泛起一丝的轻蔑,嘴上只是笑笑,也没说什么。
而张小虎又是问道:“弟子有个问题不知道该讲不改讲的?”
周师叔眼角一挑,笑道:“但说无妨。”
张小虎指着四周的低矮草房和木屋说道:“咱们这缥缈山庄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动手,那……师伯们和师祖的衣物,难道一直都还是以前在缥缈山庄所穿的么?”
周师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张师侄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若非如此,你家堂主派你来做什么?”
张小虎一头的雾水,拱手道:“弟子不知道周师叔说的是什么,不过,想必周师叔误会,弟子此次前来却是有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只是暂时不能跟您细讲。”
周师叔一脸的狐疑,皱眉道:“算了,反正这是你师叔他们艹心的事情,我只把你带到即可。”
然后又是想了一下,道:“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这些缥缈派的老弱病残,本不想来这传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