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青木掩映的山峰间,一汪碧水莹莹的小湖旁,正是一棵巨大的桃树,此时的桃树上千朵万朵压枝低的粉色的桃花正是娇艳绽开。
而桃树下,一个白衣中年人正是手拿了长剑,慢慢的挥舞,那剑招如此的缓慢,就似老人晨时的锻炼,而脚步之间也是普通,步履不见轻逸,也不见沉重,就似平常人一般的走动。
可是,那长剑的舞动,每每都是带动空中一股的潜流,随之长剑的走势飞舞,桃树下极多的落英虽然没有随着那人脚步的移动而挥舞,却在长剑的一伸一缩间,跃跃欲试。
不多时,那中年人的剑招根据的缓慢,几乎就是如万钧一般,极是沉重,而四周的落英却是逐渐的跳动,再也不愿在地上化为春泥,随着长剑的变幻,就是在空中跳舞了。
这还是不算骇世惊俗的,又过了许久,更多的桃花从桃树下飞了下来,加入跳舞的队列,而且越发的多,越发的多姿,片刻间,那数百朵的桃花就凝成一个人形,在空中急速的舞动!
突然,就听那中年人一声叱喝,将手中的长剑往碧水中一直,那人形的桃花就是往碧水中飞去,还不等桃花飞近,那碧水一声巨响,就是被那长剑击起数丈高的巨浪,直直就是将那桃花拍在湖水之中,等那湖水被落英缤纷所覆盖,那中年人这才将长剑缓缓的收回,笑着自言自语:“剑芒内敛,返璞归真,正所谓无形剑气,可伤人无形之间!我练了数年,想不到会在这心灰意懒之极练成!唉!”
那中年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副的雍容之像,不正是锐金殿的大弟子席沐竣?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望着湖水中无数的桃花漂浮,席沐竣不觉神伤,眼中露出一丝的恨意,将长剑一抖,就是身形拔地而起,如迅疾的奔马往山下而去!
且说那锐金殿的十数个弟子,看着张小花往一个岔道上去了,也是一折身,径直拍马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过不多时,一个弟子回头看看离岔路口已经远了,这才低声道:“杨师弟,你说这任逍遥……他怎么就这么胆大?先是惹了离火殿的张萍儿,将岳师兄气得暴跳如雷,直叫着要去山下杀了这厮,后来居然又是攀上了莫蹙宫的紫霞师姐,生生又是将席师兄气走,这都一个多月了,也不见踪影。”
杨师弟笑道:“这就是人家的高明之处,一个一个的踩着上,不过咱们踩的是自己的师兄弟,人家踩得是咱们传香教的师姐妹。”
“啧啧,我也是想踩,可也没师妹让我踩呀!”
“对了,杨师弟,岳师兄先前不是跟你说要下山杀这厮的,怎么后来也没了踪影?你说,岳师兄是去了还是没去呢?”
“你这不是废话吗,若岳师兄去了,这厮哪里还有什么活路?哪里还有仗剑闯遗香的典故?紫霞师姐岂不是跟席师兄已经举案齐眉了?”
“不过,岳师兄可是气呼呼的出去,随后就不见了踪迹,不会……”
“不会什么?”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那弟子一惊,抬头看时,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躬身施礼道:“席师兄,您老回来了!”
“嗯,回来了,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个……”那弟子犹豫道:“弟子说,岳师兄跟杨师弟说完就是气呼呼的出去,然后不见了踪迹,说不定……说不定被那任逍遥……下了毒手,也是未必的!”
那弟子咬牙将这句话说完。
“咦?岳老三还没回来么?”席沐竣奇道,随后又是说道:“嗯,你这话却是不错,很有几分的道理,不过,先前我问你们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
那弟子一脸的无辜,道:“席师兄,这……这话不过就是弟子瞎说的而已,任逍遥武功比岳师兄差了太远,如何能对岳师兄下毒手?”
“那可未必的,任逍遥力大无比,岳老三若是一时不察……”席沐竣眼珠都是未转,只微笑道。
“是的,席师兄所说极是,任逍遥的力气,就是虎师兄都要吃瘪的,岳师兄疏忽还真是难说。”那弟子陪笑道。
“好,这话你且记了,等以后我找你之时,你可莫要忘记,还有你。”
“是,席师兄,我知道。”那杨师弟也是点头。
“好,你们去吧,等回来再找我。”席沐竣长身就是欲行,不过心念一动,又是问道:“你们怎么突然想起说任逍遥?”
那弟子一指远处的岔道:“禀席师兄,刚才在那岔道处碰到任逍遥,听那厮所言,居然奉了教主大人法谕,要去浣墟,嘿嘿,只是要去浣墟却是走岔了,刚刚往那边去了!”
席沐竣点头道:“嗯,知道了,教主大人所遣必是重要之事,这厮愚钝居然迷路,唉,可见不是什么勤勉之辈,算了,左右也是教主看重,于我们何干?你们且去吧,我也快回了锐金殿,对了,殿内没事儿吧!”
“没什么的,席师兄还是早先回去吧,殿主大人早就念叨很多回了。”
“好,我这就回去。你们去吧。”
席沐竣说完,就是施展轻功往岔路而去。
直到了岔道处,将耳目放开,看看左近并没有什么人,这才一俯身,就是往张小花的方向而去。
就在席沐竣刚往张小花这个岔道转来之时,张小花不觉心里一动,左手就是掐动,正是天道之内那“因果之手”所掐动的法诀。只是,那法诀甚是玄奥,张小花在遗香峰上养伤的月间,一直都是在参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