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燕国营地
二月十九日凌晨,在打了一天无果下,南宫倾凰与冥司旬很默契的同时收兵。
南宫倾凰怒腾腾的回了营帐,一边不停的爆粗,“特娘的,冥司旬这坨骨头真特娘的难啃!”
想她也是叱诧风云的一代名将,可对上那死崽子竟击败不了他,实在可恨!
旁边将首忙安抚:“女皇息怒,虽我们未胜可也未败,陌帅说只让我们拦截住冥司旬就可,因此胜不胜都无关紧要,还有冥军可是调遣五十万人马支援一次,我们一直未有人支援,如此说来我们隐占上风,龙体重要皇上莫要生气了。”
南宫倾凰扫了她一眼,“你丫能不能有点追求?打仗就是要胜!”
将首忙点头,“是是是皇上说得极对……”
掀开帐篷,等候多时的一名小将,忙朝她走来,跪地双手呈上一封信,“启禀皇上,陌帅来信。”
南宫倾凰忙接过,打开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怒脸终于变笑脸,“亏她能想的出来,竟躲在敌人眼皮子底下,我算是服了……”
看到陌灵的信后,女皇大人心里的怒火消失了一半,一边脱着盔甲,一边部署道:“小灵月底与机关族人汇合反击,那我们不能落下反击时刻,三日,朕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给朕击败小崽子!”
一顿,问道:“魏樱还有几日到?”
“回女皇,明日便到。”
“甚好,届时绝对给冥司旬一个大礼!”
瞧着自家女皇笑得阴兮兮的样,将首心里止不住的发寒,出现了!皇上算计人时的特有腹黑笑脸!
可是许久没看到了。
半个月前,女皇见久战不胜冥司旬,便让人去冥国把他的皇后魏樱绑来,想借此要挟冥司旬降。
南宫倾凰褪下盔甲,拿着巾帕洗着脸上的血渍,虽是这么打算,可冥司旬对那魏樱貌似没啥感情,就是不知他届时会不会念在几年的夫妻情上,为魏樱降。
就算不降收兵也好,她实属不想跟小崽子耗下去了。
虽然计有些卑鄙,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实属不是真女子作为。
但是吧,身处战场哪有这么多善心,任何狡诈诡计都不为过,能赢才是王道。
“过来支援的百万军何时能到?”
“回皇上,还有五日。”
“恩,把其他三将首唤来,商议下明日部署。”
“是,皇上!”
一夜过去,天擦亮女皇大人便击鼓传令,发动袭击。
两军在狼藉的战争之地上,开始再一次的交战。
一个月的交战两军人数都只剩二十多万人马,空旷的原野上,近五十万人相互厮杀,寒风瑟瑟,嘶吼声震天,刹那间,无数鲜活的生命顷刻化为乌有。
在这几十次的交手中,两皇用了不下二十次阵型,他摆阵她解,或她用阵他破,你来我往间以非常了解彼此的战术布置。
熟悉到之后其中一人刚要调兵用阵型,另一方便立马知道阵型是何,当即派兵去阻挠。
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亲朋好友,而是敌人,这句话用在两皇身上,最合适不过。
他们都清楚凭着彼此对彼此的了解程度,以无法用阵型去击败对方。
因此在交手了二十天后,两皇又是很默契的不用阵营,接下来只用简单粗暴的肉搏战厮杀,同时派弓箭手与大型弩弓在后支援。
别看南燕国是女兵,但在体力与武力上,丝毫不输男尊国男儿,两军旗鼓相当,打了十天都未分出胜负。
而女皇大人在这一个月内,偶尔会上战场杀敌,冥司旬则一直待在安全处观望战场。
今日女皇大人并未加入战场,待在南燕军最后方,面无表情的望着战场,心里把冥司旬骂了千百遍。
该死的小崽子,瞧他的表情挺悠哉,看他明日是否还能摆出一副云淡风轻之态。
这场战双方交战到下午一两点,南宫倾凰击鼓收兵,冥军在收到冥司旬的撤退信号后,也不在恋战退出战场,不用说双方依然没分出胜负。
一场战悄无声息的迸发,又突的结束,双方似都以习惯了这般突然的交手与撤退。
顷刻间战争之地便无活人停留,重新回归平静,只剩满地的尸体,与未褪去的剑拔弩张遗留在这空旷的原野上。
二月二十日,又是一场激烈的厮杀。
约莫中午时分,当南宫倾凰架着一名满脸恐慌的女子,走到战争之地边缘时,当即让杀红眼的冥军,停止跟眼前敌人的交手。
不用冥司旬下令,停止交战慢慢朝中间位置撤离,恼怒的望着南宫倾凰,心里咒骂,卑鄙无耻,竟绑了他们冥后要挟他们!
冥司旬眸子眯了眯,扫了眼无措恐惧的魏樱,骑马朝南宫倾凰驶去,离她约莫三十米停下。
“呵,女皇真是好手段!朕算是见识到了你的卑鄙!”
他虽如此说,可瞧着魏樱心里一丝起伏都未有。
南宫倾凰押着魏樱,右手的剑紧了紧她的经脉,挑眉道:“多谢夸奖,不过冥司旬你的后可是在朕手上,朕一个月可是积了不少怨气,若一不小心手抖,划破了她的经脉,就怨不得朕了。”
魏樱颤抖着身子,惊慌失措的看着冥司旬,“皇上…皇上救臣妾……”
可看到他眸子里的冰冷,一股股悲凉从心头涌上,嘲弄一笑,他对她无半分情义怎会救她。
半个月前某天晚上,突然几名黑衣人闯进皇宫,她连呼救都没来得及便被迷昏,醒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