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被吓到?”他声音低柔的安抚着苏锦笙的情绪,看着她这样子,他的心中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
正在剥石榴的温柔,听着霍渊那温柔似水的声音,手一抖,锋利的指甲指甲陷入了自己的肉里面,她吃痛,却咬牙忍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雪木殇在这个时候走了过去:“渊儿,你不是和你父亲去救你爷爷吗?你爷爷和父亲呢?”
她朝着外面看了许久,都没有发现人影,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
这句话却让霍渊成功变了脸,只见他眉头深锁,脸上带着沉重的隐忍。
沉默了很久很久,他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爷爷走了,不回来了。”
他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将当时情况说出来,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概括了事情的所有。
温柔皱着娟秀的眉头,不解的声音响起:“我还要去看爷爷呢,爷爷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来呀。”
天真无邪的就像是一个乖宝宝一样,霍渊刀子般的眼神扫了过去,看了她几秒钟,才缓缓开口:“去天堂了,你要去看吗?”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问出这话的温柔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犯了错,垂眸自责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雪木殇身子一晃,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嘴唇哆嗦着,整个人都沉浸在一股浓浓的悲伤之中。
久久萦绕在房间中,挥之不去。
苏锦笙回握着霍渊僵硬的手掌,爷爷走了,她从不会安慰人,更不知道说什么样的安慰话语,只能从眼神深处给他安慰,给他依靠的力量。
四目相对,霍渊突然倾身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苏锦笙只感觉这个代表了自己的天,无所不能的男人,浑身在轻轻地战栗着。
她知道,他在难过。‘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霍渊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爷爷的生死,一定是遇到了难题,不然爷爷不会这样离开大家。
她知道,他是个大男人,不会将自己的苦衷说出来,最后,她只能用行动来表明自己的心意,她伸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至少这样,让霍渊知道,在面对这件事上面,并不只是他自己一个人。
看着这样的霍渊,温柔的心中像是坐过山车一样难受,为什么,这不过是一个残破不堪的男人,如此优秀的霍渊,居然会依赖这样一个病秧子。
是的,温柔在霍渊的身上看到了他对苏锦笙的依赖。
雪木殇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事情为什么会发生成这样,当初老爷子心脏衰竭,她只要联系到合适的,匹配的心脏,就能创造奇迹,现在突然说原本还生龙活虎的老爷子,就这样走了。
她竟然不知道用什么心情面对。
原本想要说一些安慰的话,温柔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忍住了,现在说话很有可能撞到枪子儿,她聪明去给雪木殇倒了一杯水,并不没有开口说话。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你的错,如果有救援的机会,你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对不对?”苏锦笙低低的看着在自己面前的霍渊。
声音似乎带着一股治愈。
霍渊还是不为所动,他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想起爷爷最后的那抹微笑,那笑要是平时绝对是和蔼可亲的,可是在那样的关头,爷爷一定是不愿意那样的结局发生,爷爷也是从部队里面出来的,在自己入土之年,却遭到了这样的屈辱。
他想爷爷到了天堂,也不会快乐的。
不仅是爷爷一生的侮辱和痛,更是对他的警示。
对待自己身边的事情,他总是太过于掉以轻心,所以才会造成一次又一次的悲剧。
“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爷爷要是在的话,一定不愿意看见你这样难过的,咱们坚强点好不好?幕后黑手还没有揪出来呢,咱们要找到仇人,为爷爷报仇。”苏锦笙感受着空气中的压抑,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局促,不由得搜肠刮肚半天,说了一席安慰的话。
霍渊抬头吻了吻她,坚强的扬起一抹微笑:“我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让我难过一会儿好吗?”
他的眼神沉重中透着苦楚。
苏锦笙捧着他的脸,郑重其事的点头:“好,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就一会儿哦。”
霍渊点头,只有觉得在她的身边,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种创伤才能得到治愈。
在她身上躺了半个时辰,他起身,理了理自己褶皱的衣裳,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个黑色的盒子上面,看着这个盒子,他缓缓打开,里面果然躺着一根手指头,看着指甲,他断定,是个女人的指甲。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女人。
他的心情似乎得到了平复,看着苏锦笙担忧的眼神,他示意她不要担心,轻启薄唇:“抓走爷爷的是陆琛言,他和爷爷一起葬身火海。”
苏锦笙愕然:“是他?”
没有想到陆琛言如此丧心病狂,连一个年迈的老人家都不放过。
她心中升起一股浓郁的恨意,虽然霍渊说了,陆琛言跟爷爷一起葬身火海,还是止不住她的恨意飙升。
突然,她看见霍渊的额头似乎不对劲,她颤着声音开口:“霍渊,你的额头是不是受伤了,给我看看,作势她就要从床上坐起来。”
霍渊眼疾手快的走过去将她的身体按住:“皮外伤,不碍事。”
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伤口。
苏锦笙却是觉得不对劲,好好地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