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以色列王同乘一车,朝中官员还无人受此礼待!比拿亚得此恩宠,拜倒说道:“下官本一山野匹夫,得遇明主,才有今日!我王隆恩,微臣肝脑涂地,也无法报还……”
大卫伸手将他搀起,笑道:“哥哥不必行这大礼!你我名为君臣,实为兄弟!哥哥这样说,倒显得生分了……”
王即与刑部中书令,同上驷马高辇。/.督令军兵拔寨启行,取道东北,往示罗而去。贾比盖早得哨探消息,也出城往迎。
离示罗尚有十多里,两军会聚。贾比盖趋至车前,下马说道:“末将救驾来迟!还望我王恕罪!
大卫与比拿亚携手走下车来,呵呵笑道:“将军星夜率部驰援,何罪之有?恕罪一词,从何说起?”
贾比盖说道:“末将的三千轻骑,已进驻示罗!元帅领军七千,及四百战车——午后也可进抵城下。”
大卫赞道:“元帅往返奔波,调来战车,也可顺路歇息,想得周全啊!”
君臣一齐大笑,畅聊数语,正欲回城。忽地西首尘沙飞扬,只见一骑快马在前狂奔,后面十余人紧紧追赶。
在前奔逃之人,一头金发,伏在鞍上,也不知是否受伤。比拿亚眼光锐利,叫道:“那是亚比该王妃的贴身护卫:铁匠雅望班!”
大卫因押沙龙之故,与亚比该早就情淡,所以率众出耶路撒冷避难,也未带上昔日爱妃。想到雅望班应是从国都逃出,立即下令道:“速去救援!”
贾比盖应道:“我去!”跃马挺枪。与数十精骑疾出。风驰拦截。
眼看奔近。贾比盖连珠箭发,射落三敌。余下追兵,见这队轻骑人多势众,远处还有千余大队,不敢接战,发一声喊,从原路上逃命。
雅望班见有人援手,忙拨马回转。施礼说道:“多谢恩公救急……哦!原来是贾比盖将军。书珊城援兵已到,敢问我王现在何处?我有重大讯息禀告!”
贾比盖笑道:“多年未见制铁御使,大人连末将的模样都记不清了?”因为雅望班精于金属锻造之术,大卫早在掌管犹大支派时,就令他督兵铸造铁制军器。迁都耶路撒冷之后,军中已颇多铁匠,所以这“制铁卸使”只不过是个虚衔,雅望班仍是亚比该的侍从。
贾比盖手指东方,续道:“大人请看那队骑兵——我王就在其中。大人有何消息,正好相告!”
雅望班喜道:“还请将军头前开路。”
大卫站在高辇上。看见贾比盖射毙三敌,片刻之间。已把制铁御使带到跟前,笑道:“将军神射其技,令本王大开眼界啊……”
贾比盖却道:“雅雷金哥哥当年——弓箭对弓箭,敌营之中,取非利士元帅伊斯贝的首级:我王赞他神射,那才是实至名归!末将这点粗浅功夫,当此盛赞,受之有愧了!”
比拿亚呵呵笑道:“哦?……早知这样,当初就该嘱咐元帅:让雅雷金将军领兵驰援……让我们也看看,他的箭法是如何的高超……”
众将一阵哄笑。大卫赶紧解释:“中书大人戏言!将军切莫放在心上!”
贾比盖笑道:“岂敢……岂敢!”
王转向雅望班,问道:“御使大人这是从何处来?”
“下官刚从耶路撒冷出来……”雅望班躬身答道:“有一大事,需得如实禀告我王:二王子此次兴兵做乱,实乃受人蛊惑指使,恳请我王明鉴!”
大卫说道:“哦?……请大人细细讲来!”
雅望班接着说道:“二王子府上有位名唤布四的宾客:此人深沉善谋——不知用了何法,二王子竟对其言听计从!他让二王子在伯利恒、锡安两地多施恩惠,牢笼人心,招聚亡命死士。因我王对亚比该王妃……呃……颇为疏离,二王子心存怨气,布四趁机挑唆少年人起兵谋反!昨天他不但鼓动二王子,起倾城之兵,要与我王决战于示罗城下!一战便要定下以色列王位的归属!还……还挑唆了少年人在日光下,与……与王的妃嫔同寝。”
众人乍听这皇家丑闻,一时都默不作声。大卫心中不免惭愧:当初拿单长老讽劝我与贝丝芭姐姐之事,本王就亲口说过:行那恶事的人要偿还四倍——这报应果然一丝不差!天上神灵明察秋毫,说话行事须得分外小心谨慎!
正当一片寂静,比拿亚忽然问道:“那布四大概是个什么模样?”
雅望班答道:“这人身材修长,气度颇是不凡……可惜右臂齐肩而断,是个残疾!因其面貌丑陋,在人前时常戴着面具,嗓音粗旷刺耳,听起来,似乎喉咙间有十几年的浓痰,总咳不干净一般!”
比拿亚又问道:“相貌丑陋?大人可曾亲眼见过?”
雅望班说道:“有一次,他与二王子议事时,没戴面具遮挡,确是满面刀疤!一张脸扭曲狰狞!”
大卫问道:“中书大人觉得,他是……?”
比拿亚答道:“也不用管他到底是诠——煽惑王室国戚结党犯上,祸害国家,已经罪无可恕!他既敢来战,就将这元凶祸首擒下,余党自不足虑!”
雅望班又道:“王妃发觉二王子已完全受布四掌控,动向决策也不加分辨,一味盲从!特令小人悄悄出城,把实情告知我王——以待将来网开一面:虽是谋篡重罪,念其并非首恶,也可存留二王子性命……但那布四甚为奸滑,已猜到一丝端倪!我刚出王宫,他便命人追杀!而且前军亚兰上将:以贝诺,也正率兵向示罗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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