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迟!
又是萧迟!
李观音一脸的莫名其妙,萧迟怎么可能住在自己的神庭之内呢,再次将神意扩张至自己泥丸宫的每一处角落,却是……
什么也没有发现。
在不知敌方一切信息的情况下,李观音不轻易出战,尤其眼前这位枯荣老僧,看上去很diao的样子,会不会是个张逸普那样的高手呢,如果是的话,最好不与他正面对敌。
毕竟,琅论武近在眼前,在此之前可不能出一点岔子啊,尤其不能身受重伤。
然而对于现在的枯荣来说,可不是这个想法,他看到了李观音的大部分实力,不然怎会这样仓促的施展自己的气势。
李观音看着一脸泰然的枯荣,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时间很短。
忽然间,枯荣微微张嘴,开始念咒,念出一连串复杂的咒语,这咒语,让人听不懂,至少,李观音没有听懂。
咒声开始如同一群苍蝇在叫,慢慢的,它们转化为可怕的钟声,好像枯荣念出的每一句咒语,都是金色的,使得他的周身也金光弥漫,犹若大佛临世!
而李观音这边,正在以不变应万变,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变,都是错误的,所以索性不动不变,认真严肃而平和的守住自己的本意,看老和尚还能念出什么咒语。
随着咒语不断的在李观音的耳畔扩大,周围的环境也改变了起来,院中央的石桌开始扭曲,扭曲到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不远处的房子也在扭曲,扭曲到什么都不是,扭曲到什么都没有,最后,周围的环境化为了金黄色。
而那屹立在四周的六棵铁榕树,也发生着巨大变化,铁榕树的锈迹疙瘩化为了一颗颗无比庄严的佛头,使得六棵铁榕树,像是生满佛头的佛树,神圣而严肃,而且,一颗颗佛头上的眼睛,好像都在漠然的看着李观音,看着他的眼睛。
随着咒语的声韵在李观音的耳内越来越清晰,导致这声韵就像无比汹涌的洪水,一下冲入了李观音的神庭之内,乍然,神庭化为一条大河,隐约间,大河中央出现一叶小船,小船是红色的,血红血红的红色,而且那穿上还站着一个身着龙袍的中年男人!
那,应该就是萧迟了。
这中年男人的出现,震惊了李观音的所有感官,原来,自己的神庭之内还真住着一个人!
中年男人负手而立,任由周围的河浪翻滚,任由渺小的红色船只在河浪上一下又一下的颠倒,好像河浪怎么汹涌,小船怎么不稳,都无法撼动中年男人在小船上的位置,他就像是生长在了小船上一样。
中年男人的出现,让李观音感到无比好奇,所以他只能将自己的全部精神锁定在中年男人的脸上,试图看清他的模样,并且问道:“你是谁?”
中年男人没有及时的说话,不过待到他的身影在李观音的脑海内愈发清晰,他才说道:“浮屠不是向你介绍过孤,姓萧,名迟吗?”
孤?
萧迟!
真的是萧迟!
这时,汹涌的河浪化为一尊尊水佛,站立在萧迟的周围,好像,李观音的神庭成了枯荣与萧迟的战场。
果不其然,不久,枯荣的身影便出现在河浪中,与萧迟正好对立。
看到枯荣的身影,萧迟明显一怔,大笑道:“哈哈,老和尚,你竟然还没死!”
枯荣冷笑:“哼,你还没死,我怎么会死呢?!”
萧迟依然大笑,笑声气壮山河:“哈哈,孤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倒是你,今日竟主动送上门来!不过也好,孤正好送你一程,孤脚下这品业火红莲,可是好久没有饮过僧人的鲜血了!”
枯荣脸上哪里还有半点佛气,戾气大盛:“正好,六榕禅阵也被封印千年了,今日一战,便用你的性命来祭阵!”
萧迟鄙夷道:“如你那该死的哥哥一般,脑袋上的毛都被剃了,还不安心做僧人,真是该死!”
话落,萧迟眼露凶狠之态,右手一转,一把鬼头刀出现在他的手中,然后凌空向枯荣一劈,河浪滔天,佛像溃散,刀气如天塌之势,向枯荣凌厉而去。
枯荣双眼轻闭,向前擎出一掌,掌心有一个奇特咒语,呈耳朵形状,掌起掌落,如大山压顶,压向萧迟劈来的刀气,只是一瞬间,河浪再次高涨,汹汹之势犹如天水泄露,嗡的一声,大水好似撞在了李观音神庭之内的边缘,如此,李观音猛然抱头,一副痛苦模样。
脑海,如同要爆裂了一般。
看样子两人的仇恨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然一见面如何这般大打出手!
李观音全身瑟瑟发抖,大汗淋漓,他不知道枯荣的修为,也不知道萧迟的修为,但却知道,两人任何一人的修为,都绝对与张逸普持平,甚至在其之上,不然,枯荣也不会将分身轻易的侵入自己的神庭之内,而且,这分身还可以在自己的神庭之内与萧迟的真身这样大战!
艰难的睁开双眼,努力的看向周遭的环境,眼前一会儿是神庭内的滔滔大水,一会儿是遍布金光的高地,李观音甚至已经忘记了之前所记的一切,忘记了这里是摩诃院,但是他的意识里坚信着一个身影,枯荣的真身。
枯荣的真身,就在李观音的十步之外,李观音认为,自己只要将枯荣的真身伤害,枯荣的分身便会离开自己的神庭,从而让自己的身体舒服一些,不再这样痛苦,不再这样汗如水洗。可是,李观音现在呆若木鸡,别说迈步,就算动摇一下手臂,都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