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鱼鱼的房间走出,李观音确定了一件事,师姐是一个有脾气的女人。
其实他还想问一个问题,师姐,你是不是chù_nǚ啊,可是他又怕师姐回应给自己的话会是那三个字,“以前是”,所以他没问,换句话说,这种问题怎么好意思问出口,所以也就在心里想想罢了。
看着李观音远远走去,身影消失在正前方的拱门,门口的陈鱼鱼无奈摇了摇头,心想道:“在修行方面,他是个天才,在情感方面,他就是白痴。”
但,他真的是白痴吗?
回到自己的房间,李观音乐呵呵的盘坐在床上,然后只用了不到半刻的时间,他的情绪恢复如常,比起双眼,将自己的神识分离自己的精神海,在体内经脉回转了几个周天,然后飞出体外,穿过房间的墙壁,向天空中北斗七星的方向飘去。
他要用自己强大的神识,去北斗七星之间索取天地间最为精纯的元气,然后将其据为己有,来强壮自己丹田内的真元。
只要将真元修炼成一颗虚丹的样子,再将虚丹修炼成金丹的样子,并且焕发其灵性,然后就可以在金丹的正中心,培养一束元婴的种子了。
修炼出元婴,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与李观音同在一个房间里的,还有一人,这人已经换了一袭红装,改为一身普通的丫鬟装束,但这仍然不能掩饰她的绝色芳华,她静静的坐在一张椅子上,托着下巴注视着李观音。
她托下巴的样子不比青笛,青笛是痴热,她是冰冷。
就这样冰冷的注视着李观音到凌晨,苏渔矶突然站起身来,打开房门,走出房门,不知去向。
……
翌日清晨,李观音睁开眼,神识迅速回到自己的精神海,与身体的所有神经融为了一体。
此时,苏渔矶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洗脸水,端到他身旁,平静的说道:“传说能随意控制阴风的只有冥界执法者,你体内,是不是住着一只神通广大的阴物?”
李观音略显诧异的看了苏渔矶一眼,笑道:“我以为你昨天晚上去做什么了呢,原来便是去打听这事儿。”
苏渔矶冷淡道:“怎么,不行吗?”
李观音看着苏渔矶精致到让任何男人都动心,让任何女人也动心的脸颊,慢慢说道:“你好像,已经有点耐不住寂寞了。”
苏渔矶生气道:“如果是你,金丹阶中期,瞬间变成一个普通人,你能耐得住寂寞?”
李观音说道:“不能。”
苏渔矶气呼呼道:“你能,你从元婴阶后期,衰落到武夫期,这期间你很痛苦,所以你变态的想要看着别人也体会这种痛苦,而且你已经把这种痛苦成功嫁接在了我的身上!”
李观音懒得解释,耸了耸肩道:“那又怎么样呢?”
苏渔矶一阵咬牙切齿,沉默了片刻,耐着性子说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帮我解开封神印,只要你帮我解开封神印,九连珠内的宝物,随你索取。”
说着,她从袖子里取出一本书,说道:“此乃迷雾追踪术,是我的诚意。”
看着这本迷雾追踪术,李观音奇怪的看着苏渔矶,想了想说道:“你在炎京有宅院?并且那宅院适合你修行?”
不然,她怎么解释这本迷雾追踪术的来源地,难道她身上还有别的空间宝物?不可能,她换衣服的时候自己就在不远处看着,她身上分明光溜溜的,啥宝物也没有了。
苏渔矶没有回应李观音的话,只是继续静看着李观音。
片刻后,李观音还是没有抵住迷雾追踪术的诱惑,想想也是,只要将迷雾追踪术与北斗流星步搓揉在一起,速度便能与独角兽持平,这种诱惑,又有谁能抵挡住呢?
可是,李观音接过迷雾追踪术,并没有答应苏渔矶的要求,他这样说道:“我也想帮你解开封神印,但是很遗憾,我现在已经不是元极宗的内门弟子,所以解开封神印的那种绝密法门,我没有机会得到]”
听这话,苏渔矶没有着急,好像一切都在她掌控之内。
她话锋一转,说道:“炎京书院为迎合明年开春的琅论武,今年的初试定在了严冬,而且,这次的初试非比寻常,仅门槛便为知玄阶,至于监考官,琅楼的长老请来了一名元极宗内门弟子,不如你去会会他,兴许会讨到解印法门呢?”
李观音沉默了少许时间,笑道:“作为一个丫鬟,你的消息倒挺灵通。”
苏渔矶假模假样的叹了一声:“人在屋檐下,不能不灵通。”
然后,她再次提议道:“我还听说琅楼分给了你们悬壶堂一个初试名额,只是不知道你的恩师会不会把这名额送给你,因为这几年他又新收了一个徒弟,名叫汪蛮蛮,人如其名,蛮横无理。”
看着苏渔矶一副什么都已经安排好的样子,李观音一挑眉,高傲道:“既然你把一个又一个的坑都挖好了,那我还就偏偏不去与那位跟我素未谋面的小师妹争夺初试名额了,我就不让你如意,气死你。”
苏渔矶闻言,张牙舞爪的震怒道:“李观音,你这个无耻的伪君子,不想给我解印便直说,还说什么没解印法门,解印法门不是每个元极宗内门弟子都有的吗,既然有个元极宗的内门弟子主动送上门来,你何不顺手将他那解印法门取来,难不成……你是怕了那元极宗的内门弟子?”
“呵呵,激我?”
李观音上下打量了一番苏渔矶,最后轻扇了她的嫩脸几下,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