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初试,照章进行,不能说因为李观音的“履历”牛逼,就坏了书院的规矩,那样的话何以服众?
与李观音同样迟到的,还有十七个人,所以李观音这次初试,并不孤独。
这十几个人里,包括陈鱼鱼,还有一些名声比较风骚的散修,当然,也有几个默默无闻的家伙,但是他们默默无闻,不代表他们不厉害。
比如这几个默默无闻的家伙里,有个叫姜切的人,进了考核堂还未到半刻的时间,他便已经谈笑自若的回到了偏殿,然后坐在李观音的身旁,静候佳音。
接着,该是陈鱼鱼的考核时间了,她站起身来,向考核堂走去,走了几步,突然扭头看了一眼姜切,说道:“里面考的都是什么?”
姜切上下打量了一番陈鱼鱼,最终眼光露出欣赏,笑道:“有文有武。”
陈鱼鱼一愣,翻了个白眼道:“这不是废话吗?”
罢了,她向考核堂走去,同时对李观音说道:“下一个就到你了,好好准备准备,别给咱悬壶堂丢人。”
李观音摸了摸鼻翼,一副只要你不给悬壶堂丢人,我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样子。
姜切觉得陈鱼鱼这女人有点意思,于是歪头问了李观音一句:“她是你的师姐?”
李观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不习惯与陌生人说话。
姜切嘴角向上微微翘起,玩味道:“有意思……听说,趴在学院后教场的那头玄荒古龙,是你的?”
李观音又点了点头,又没有说话。
他的确不习惯与陌生人说话。
尤其,与姜切这种陌生人说话,他刚才用余光看见了,姜切打量陈鱼鱼的时候,首先看的是陈鱼鱼的腰肢,其次看的是陈鱼鱼的屁股,最后看的是陈鱼鱼的双脚。
这让李观音很不爽。
见李观音这样沉闷的回应,姜切顿了顿,主动向他伸出手,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友好道:“我叫姜切,你是不是叫李观音?你应该叫李观音。”
他这话像是自问自答。
李观音瞥了一眼姜切的手,柔软的像是小姑娘的手,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握了上去,不过只是象征性的碰了碰,随之将手收回,认真的纠正道:“我不是应该叫李观音,我就叫李观音。”
姜切呵呵一笑,很是随意的翘起了二郎腿,肩膀向李观音坐的椅子靠了靠,近乎道:“其实我知道你叫李观音,并且,我还知道你的大部分事情,但……你不知道我。”
李观音的坐姿不变,像是一个军人的标准坐姿,看也不看姜切,正视着考核堂,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在大陆很出名,你知道我并不奇怪,至于你说我不知道你……我为什么要知道,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听这话,姜切也不见怪,就觉得李观音有些骚包,“我在大陆很出名,你知道我并不奇怪”,这种话竟然也能说得出…,即便你很出名,那你也不能说出来啊……
哼哼,显得普天之下谁不知道李观音这个名字谁就落后了一般!
对此,姜切继续呵呵一笑,然后看着李观音,上赶着继续道:“也许你不认识姜切,也许你没听说过姜切,但是,有一个人肯定在你的耳畔响起过元极宗的易武芳,那位代替你位置的元极宗一线天才,也是大陆公认的一线天才,而且是标准的,肉身资质……二品。”
李观音听完这话,一愣。
易武芳?
好俗气的名字。
不过,自己还真听过这个名字,虽然只听过一次,但这个名字……对于自己而言还算是记忆犹新。
李观音没有说话。
然而,这并不代表他对姜切不好奇。
反而,他现在很好奇姜切的身份,或者说,很好奇姜切和易武芳的关系,又或者,想通过姜切,了解到一些关于易武芳的事情。
毕竟外面有传言说,易武芳也要来参加琅论武。
眼下距离除夕之夜近在咫尺。
那么就说明,琅论武开始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可以说就在眼前。
所以,李观音需要了解自己的对手。
李观音很是好奇。
但,他就是不问。
原因与之前一样,他与姜切不熟。
通俗的讲,他不仅和姜切不熟,而且还不太待见姜切此人。
反观姜切,他好像看透了李观音的心思,于是他也不说话了,并且落下翘起的二郎腿,像是李观音一样,如军人般中规中矩的坐着。
倒想看看,李观音到底能憋到什么时候。
其他座位上的人感受到这边传去的奇怪,纷纷将目光投在李观音的身上,或者投在姜切的身上,似乎都在奇怪,这两个人,到底在做些什么啊,在装逼吗?
有人提了提嘴角,一副不屑的样子,心道:“逼货年年有,今年装的特别多,不奇怪。”
也有人翻了个白眼,瞥向李观音,心道:“不就是大陆公认的天才吗,瞧那静坐的模样,呵呵,跟自己多冷傲似的……”
偏殿门口的门影渐渐倾斜,这代表着时间正在一点点流逝。
没过多长时间,只见陈鱼鱼已经从考核堂出来了,正向李观音这边走来,她面带微笑,想来考的不错,至少考的让她觉得挺满意的。
看到李观音与姜切的坐姿相同,陈鱼鱼表示也很奇怪,不过并未问出些什么,只是对李观音淡淡的说道:“该你了。”
李观音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原地顿了顿,看着陈鱼鱼说道:“可以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