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姐,你不要着急。”丁巳知道急性阑尾炎发作,如果处置不及时,有时真的会要人命的,一时间不敢怠慢,连忙说道:“我马上就赶过去。”
等他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时,却遇到了起夜的侯悦。侯悦看到丁巳一副准备外出的样子,有些意外地问:“这才几点啊,你就要上班了?”
“我不是去上班,”丁巳坐在门边的小凳上一边穿鞋一边说:“高姐的一个朋友犯了急病,我要赶过去帮忙,把她送到医院去。”
侯悦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提醒丁巳:“这个时间段可不好打车啊?”
侯悦的话给丁巳提了个醒,这里是居民小区,白天还能看到各种车辆从小区内通过,可一旦进入了晚上,就几乎看不到什么车。在凌晨一两点要想打车,除非到附近的街道,否则就算等一两个小时,也不见得能打到车。救人如救火,每一分钟都是宝贵,要是自己打车就用了一两个小时,发病的小姑娘没准会有性命之忧。
见得丁巳一脸为难的样子,侯悦向他建议道:“有两个办法,一是你走到车流量比较大的街道上去打车;二是找找附近有没有通宵跑出租的……”
通宵跑出租的?丁巳听到这里,忽然眼前一亮,他还真记起在附近有个人是通宵跑出租的,待会儿可以坐他的车前往高秀芸那里,把犯病的小姑娘送到旁边的第三十七医院。
小区内的每栋建筑物四周,都有摆放得杂乱无章的铝合金房子,这就是私人的停车库。丁巳下楼之后,朝左右张望了一番,朝其中一间亮着灯的停车库走去。他来到门口,看到里面停着一辆墨绿色的拉达轿车,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抽烟,看样子是准备再等一会儿就出车。
“彼得尔!”丁巳前世时,从11年开始,就经常租用老头的车,和这位曾经出身kgb的司机很熟悉,重生后见到这位熟人,感觉格外地亲切。他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后,快步地走进车库,问道:“您能现在出趟车吗?”
彼得尔望着从外面走进来的这位年轻华夏人,感觉很陌生,他皱着眉头问:“您是谁,我们以前认识吗?”
“是的,彼得尔。”丁巳点着头说:“我以前坐过你的车!”
彼得尔是常年跑出租的,载过的客人数不胜数,此刻见和自己打招呼的人,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便本能地以为可能真的是以前的客人,便客气地问:“您要去什么地方?”
丁巳说完高秀芸住的地方后,又补充说:“我有一个朋友犯了急病,需要立即送到医院,所以想坐您的车走一趟。”
彼得尔是个热心肠,听到丁巳说有病人要立即送医院,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尖碾灭后,连价格都没说,便打开车门对丁巳说:“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上车。”
对于彼得尔这样的老司机来说,在夜深人静的街道上开车,能开出一级方程式的速度。白天半个小时的车程,他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地方。他把车稳稳地停在高秀芸住的那栋房子旁,催促丁巳:“你快点上去把病人带下来,我就在这里等你。”
丁巳来到高秀芸所住的屋子外面,摁响了门铃。过了片刻,门从里面被打开,一脸焦急的高秀芸站在门口,看到丁巳的出现,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表情:“小丁,你来了!”
时间紧迫,丁巳顾不得和高秀芸寒暄,便开门见山地问:“高姐,那个生病的小姑娘在什么地方?”
“在屋里呢,”高秀芸随手关上了房门,带着丁巳往一扇敞开门的房间走去,嘴里说道:“她现在疼得越来越厉害了。”
这是一套两居室的房间,丁巳跟在高秀芸的身后穿过客厅,走进了她的房间,但却意外地发现另外一个房间的门紧闭着,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里面根本没人住似的。
丁巳走进高秀芸住的房间,看到宽敞的大床上,躺着一位梳着马尾辫的小姑娘,她穿着一套黑色的秋衣,身体蜷缩在一起,双手捂在腹部,小声地哭泣着。不用高秀芸介绍,丁巳便猜到这肯定是犯病的小姑娘,立即开口说道:“高姐,帮她把衣服穿上,我们这就带她去医院。”
高秀芸答应一声,把那个姑娘扶起来,柔声说道:“燕子,我们现在送你去医院,你再忍一忍,一会儿就会好的。”说完,便拿起堆在旁边的衣服,帮燕子穿起衣服来。
高秀芸帮着燕子穿衣服时,丁巳才注意到对方穿着一套贴身的紫色秋衣,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格外突出,由于里面什么都没穿,胸前能看到明显的凸起部分,看得丁巳有点口干舌燥。他连忙把目光赚开,继续说道:“我叫了一辆车,现在就停在楼下,待会儿我们就坐那车去医院。”
几分钟之后,丁巳把燕子背下楼,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车的后排,招呼高秀芸坐在后排照顾她,随后拉开副驾驶这边的车门,弯腰钻了进去,对彼得尔说:“彼得尔,我们出发吧。”
拉达车在原地掉了一个头,正准备朝外面开去时,忽然前面冒出了一辆警车,横在路上拦住了拉达车的去路。见此情况,彼得尔不满地小声嘀咕了一句,将车停了下来。
看到骤然冒出的警察,丁巳的心跳加速了,他知道这个城市里有很多贪婪的黑心警察,看到外国人,就会没收对方的证件,然后敲诈钱财。此刻夜深人静,自己被巡逻的警察拦住,没准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