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伊戈尔后,丁巳独自一人坐在里屋,他感觉有些昏沉沉的,最近所发生的事情,让他感觉仿佛是在做梦一般。
前世的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在批发区那里找厂家磨嘴皮子,希望能从他们手里拿到代销货。但年初缺货最厉害,别说是代销货,就是掏现金买,那些厂家也是鼻孔冲天,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随口说个高价,你爱买不买,反正要货的人多了去了。
自从丁巳阻止张文博偷看自己的短信,并在高秀芸那里买到便宜货之后,整个人的命运就开始发生逆转,一切都朝着好的方面发展。
首先,令自己最头疼的货源问题,得到了彻底的解决。有了高秀芸和燕子的这两批货,至少在新货上市之前,自己都不用担心无货可卖。
其次,前世因为把买房资金借给了别人,换回来一批价格贵得离谱的衣服,最后赔了个底朝天,买房的事情也因此黄了。回到京城时,就因为这事和冯晓宇连着吵了好几架,差点因此劳燕分飞。如今总算在京城有了自己的房子,也算了结了一桩心事。
第三,在埃尔森的婚礼上,和开琥珀矿的伊戈尔搭上了线,假如自己将来想做琥珀生意的话,至少在货源的方面不用担心。
丁巳正想着是否该给冯晓宇打个电话,问问装修设计图纸是否做出来,却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他以为是小男孩来收茶具,便起身打开了房门。谁知站在门口的却是堂弟丁榕。
丁榕进来之后,看到桌上摆的茶壶,随口问了一句:“刚刚有客人来过?”
“是啊,一个来谈生意的朋友。”丁巳不想说得太多,就简略地提了一句,随后反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明天晚上有空吗?”丁榕问道:“我妈让我来请你去吃饭。”
一听到吃饭,丁巳就感觉有点头痛,他可不想在吃饭过程中,被丁家婶婶一个劲地数落,便果断地摆手拒绝了:“不用麻烦了,现在我住的地方,离你们那里挺远的,晚上回来时不好打车!”
丁榕如何听不出丁巳的画外之音,连忙解释说:“后天就是春节了,一年到头难得聚一次,正好趁除夕坐在一起吃吃饭。对了,徐哥和章老板到时也会去。”
听说徐永刚也去,丁巳便无法再拒绝丁榕的邀请,毕竟外人都去参加了,自己这个亲戚不去,有点说不过去。没准此事还会被婶婶拿出来到处说,成为自己不尊敬她的罪证。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都好多年没回国过年了,如果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后天就过春节了。”
“下午四点,就在徐哥经常吃饭的那家餐厅。那里的电视能看到国内的节目,我们吃饭时正好可以看春晚。”说完吃饭的时间和地点后,丁榕忽然对丁巳说了一声:“哥,汇款的事情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一再劝我,估计光在汇率上,我家就会损失不少。”
丁巳知道自家婶婶凡事喜欢乱插手,导致堂弟在很多事情上都无法做主,便试探地问:“你当时汇款时,经过婶婶的同意了吗?”
“没有。”丁榕有点尴尬地说:“我妈那段时间一直叮嘱我,让我别相信你的话,说汇率肯定会很快回到去年的水平,千万别现在汇款,免得在汇率上有损失。不过我当时听了你的话,经过反复的思考,决定还是瞒着我妈偷偷汇了款。”
“你这次干得漂亮。”丁巳赞许地说:“如果你前两天不汇款,今天再汇的话,在汇率上至少要损失百分之十。”
“可不是嘛,当我妈知道今天的汇率后,吓得脸都绿了。一个劲地说要是早几天汇款就好了。”丁榕说道:“后来听我说钱已经在汇率低的时候汇出了,她才没有念叨了。反而还主动提出请你们明天吃饭。”
…………
第二天下午,丁巳、徐永刚和章世平三人来到了地铁线旁边的华夏餐厅。
刚一进门,站在门边的一名女服务员,就主动向徐永刚打招呼:“徐哥,您来了!”她的目光快速地从丁巳他们的身上扫过之后,接着问,“你们今天就三位吗?”
“有朋友在七号包厢等我们。”
“小周,”女服务员叫过另外一个男服务员,对他说:“带徐哥他们到七号包厢。”
小周点了点头,随后恭恭敬敬地对徐永刚说:“徐哥,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七号包厢。”
“不用不用,”徐永刚摆着手说:“这里我不比你们陌生,我还是自己过去吧。”
丁巳原以为今天是除夕,餐厅里的客人应该很多才对,谁知整个大厅里却格外冷清,除了服务员,根本看不到顾客,他便好奇地问:“徐哥,怎么今天餐厅这么冷清啊?”
“你说想问,为什么这里看不到聚餐的人吧?”徐永刚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说道:“这里离市场太远,大家不想跑这么远的路,所以通常都会选择市场里的餐厅,我敢说那家新开的孔子饭店,今天去晚了估计连位置都没有。”
丁家婶婶和丁榕早就等在包厢里,看到丁巳他们几人进来,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笑着招呼:“你们来了,快点坐吧。”
见人都来齐了,丁家婶婶摁了一下桌上的召人铃。片刻之后,有名男服务员推门从外面走进来,态度恭谨地问:“请问你们人都到齐了吗?是否现在就点菜?”
“人都到齐了,”丁家婶婶对服务员说:“把你们的菜单拿来!”
服务员把一本厚厚的菜谱递给了丁家婶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