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大厅的门一下子被人挤破,摔进来两个人。
“战飞,你干什么推我!”荆远帆一脚踹到战飞身上。
“荆远帆,是你往前倒把我带进去的!”战飞也不客气,截口反驳。
忽然,感觉到一股森寒的视线,两人看向夜墨,齐齐打了个寒战:“殿下您继续,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虽然留了云轻和夜墨单独在里面,可是太子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人守护?他们只是尽自己的责任罢了,谁想到会听到这么劲爆的内容?
不过看看美到极致的殿下,再看看凶霸霸的云轻,怎么就觉得云轻说的那句对太子负责,好像也没有说错呢?
两个人你推我挤地滚出去了,还不忘把门带好。
夜墨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他所有的威严经今天一事之后,只怕都会被云轻败光。
他的性子,越愤怒,笑的越灿烂。
唇角勾起勾魂夺魄的笑容,夜墨说道:“对孤王负责?”
呜呜,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笑,这笑容太可怕了。
如果这世上有一个人笑比怒还可怕,那一定是太子。
云轻缩了缩脖子,强笑着:“殿下听错了,我的意思,是对殿下的毒负责。”
之前她坠下山崖的时候曾经砸了夜墨的一瓶药,只凭气味,她就判断得出那药的大致成分和效用。那瓶药是解毒的,而且是不彻底的那种解法。
夜墨瞳孔倏然一缩,一只手慢慢沿着云轻的脖颈摩挲:“你猜,你知道了孤王的毒,孤王还会不会放过你?”
“殿下如果杀了我一定会后悔的。”云轻现在不怕了:“殿下用的药只能缓解毒性,可是我能为殿下彻底解了这毒!”
听到这话,夜墨的动作顿了一下,可是立刻,他就收紧了手指。
“你说,孤王就信?”这毒伴随着他已经有二十多年,问遍天下名医,都只能压制而已,云轻才几岁,居然夸口说能解了这毒。
“殿下不信我,也不信南诏吗?”云轻忍着喉咙的痛意:“殿下当知我南诏多秘术,在别人看来复杂的东西,在我南诏看来,却未必有多困难。”
云轻又把南诏扯出来当虎皮,幸好她出身的那个地方古古怪怪的,什么事情都能往那里扯。
“殿下,这毒深入体内,随血遍行全身,只用药物是没有用的,必须将全身的毒血拔除才行!”
夜墨眯着眼睛,这个女人说不是没有道理,但拔除毒血,谈何容易?
“拔毒血这事人做不了,可是有一种动物能做……”云轻露出讨好的笑:“殿下忘了,你是找我来驯鹰的,我能驱使得了那种动物帮你拔毒。”
换言之,别人都做不了的事情,只有她能做。
云轻深知这是她最后的机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她如今知道太子身上的毒,如果不能说服他,离死也就不远了。
毕竟他身在太子这个位置,就有无数的明刀暗剑,不说别的,一旦这个消息泄露出去,只皇后和玄王就绝不会放过他。
如果他不想这件事情泄露出去,就只能将她灭口。
“殿下……”云轻轻轻地叫:“反正也没有别人能解得了殿下这毒,殿下何不让我试一试?”
夜墨的手依然放在云轻的脖上,可是却没有再加力。
他打量着云轻,在思考,也在衡量。
这个女人说的事情委实太诱人,他从出生起就中了这毒,如果不是有奇遇,早在五岁的时候就该死了。这些年来皇上那一家人一直对他多有顾忌,就是不能确定这毒是不是还在。
如果这毒能解……
那这天下,还有什么拦得住他?
可是,万一这是这个女人的缓兵之计呢?
这个女人狡猾奸诈,不可以常理度之。
云轻看出他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说道:“殿下,我不敢逃跑的,我是南昭的王女,就算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也不为南昭王府几百条人命着想吗?我能跑到哪里去呢?”
云轻美眸眨动,摆出自己最诚恳的样子。
“女人,你只有一次机会。”夜墨同意了,一个身中剧毒的人,面对着可以解毒的机会,任是谁都没有办法拒绝。
云轻目光一跳,有一抹喜色,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绽开,夜墨忽然低头,狠狠咬上她的唇瓣。
这不是亲,就是咬,牙齿在云轻的唇瓣上狠狠交错,云轻甚至能感觉得到自己唇瓣上的肉在夜墨的牙齿间变形……
夜墨似乎要借着这个动作,把被这个女人非礼的气都出出来。
好疼啊!一股血腥味蔓延在口中,云轻知道肯定破了。
她的手脚都被夜墨压住,动也动不了,想要转头,却又被那个混蛋太子固定住,让她只能被动承受着他的啃咬。
一道血线从两人的唇间滑了下来,夜墨终于停下,一翻身从云轻身上起来。
云轻用手背轻触嘴唇,一碰到伤口,就疼得她一哆嗦。
“从来没有人能威胁孤王而不付出代价。”夜墨冷冷说道:“女人,你最好牢牢记住这一点。”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云轻慢慢坐起来,她的衣服都被夜墨撕坏了,只能勉强遮住重要部位,她拉了几下没什么用,索性也不去管它了。
之间在城门前听说太子的脾气不太好,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太坏了!睚眦必报,一点亏也不肯吃。
可是想想他报复的方法,云轻又忍不住觉得想笑。
不是说他最不喜欢和人接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