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使稍等, 坏蛋举起手来!!
“过来!”蔡珍把陈小花拉到自己身边,低头嗅了嗅,果然有很淡的甜香,顿时脸『色』难看起来。
其实要是在向辰那个时候,哪会有这样的事,谁家小孩身上没点『奶』气, 像陈芳这么大的孩子,多数家里都还供着各种『奶』, 有点『奶』香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这是在物资短缺是六十年代,『奶』票是供给刚出生的小婴儿的。很多乡下孩子,要是母『乳』不够, 就只能靠着一点细粮粥水养大,连『奶』味都尝不到。
所以陈小花身上这几不可闻的一点『奶』香就很突兀了,突兀到陈芬和蔡珍一嗅到就心生怀疑。
蔡珍板着脸质问陈小花:“哪来的糖?”
陈国良也皱眉看着,目光严肃,要真是偷人家的, 到时候找上来, 还不得他们大人赔。
陈小花吓得红了眼圈, 咬着唇不敢说话。她不能说的,弟弟说了, 不能说他给糖吃了, 不能说。
“我问你哪来的?!”陈小花不说话, 蔡珍顿时火了, 把她拎着转了个身, 一巴掌拍到小姑娘屁股上。
陈小花低声哭起来,眼泪顺着小脸往下流,但是就是不肯说糖是哪来的。
蔡珍见她不肯说,气得冷哼一声,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在陈小花屁股和后背上:“说不说?我让你不说”
向辰看不下去了,冲上去抱住蔡珍的手,大声道:“糖是我给她的,你别打她了。”
“你给的?”蔡珍狐疑地看着向辰:“你哪来的糖?”
向辰语塞了一下,糖是许恒洲给他的,可是许恒洲也叮嘱他说不要说认识他,那自然不能把他供出来。
“我妈妈给我买的。”向辰一咬牙,仰着脖子道:“我亲妈妈,不是你!”
“你胡说什么!”蔡珍面上一怒,扬起巴掌就在向辰头上扇了一下。
向辰本来只是想转移一下蔡珍的火力,没想到蔡珍上来就对他动手了,大人巴掌重,一下子扇得向辰头都晕了。
“你打他头做什么。”陈国良上来拦了一下,捏着向辰的胳膊说:“大宝,跟妈妈道歉,还有,你是我们家孩子,没有其他妈妈。”
向辰头还晕着,哪肯跟打他的蔡珍道歉,还妈妈,他亲妈可好了,才不像蔡珍这么坏。
他不肯低头认错,蔡珍更生气了,拧着向辰又要打。
陈国良皱眉说了一句:“别打头。”就撒手不管了。他是对向辰挺有好感,但前提是向辰是他儿子,要是向辰老想着原来的父母,陈国良可不会护着他。
向辰被蔡珍在背上拍了一巴掌,顿时回过神来,他挣扎不开,但也不像陈小花,被打了也只是小声哭,当即扯着嗓子放声嚎哭起来。
小孩子声音尖细,向辰又深谙如何哭出凄惨来,一声声嚎的,不一会儿就有邻居来敲门。
蔡珍正要捂他的嘴,还没来得及动手,外面“砰砰砰”的敲门声已经响起来了,向辰声音顿时更大了两分。
陈国良觉得丢人,蔡珍黑着脸去开门,刚把门打开条缝,外边邻居已经把门推开了。
“哎哟,这是怎么了?孩子怎么哭成这样。”隔壁吴婶子一进门就四处看,两个小的都是满脸泪。
“没什么。”蔡珍讪笑道:“孩子不听话,拍了两下就开始哭,扰着大家了。”
“小娃娃哪懂什么事。”吴婶子隔壁的潘大姐『插』话道:“好好教就是了,别打,小孩子骨头软,打坏了不得了的。”
“是是是。”蔡珍连忙笑道:“回去好好说,我也是气急了。”说着就想打发邻居们走。
向辰可不敢就这么把救兵们放跑了,他才不信蔡珍会这么放过他,等人走了肯定会收拾他的。
于是向辰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拉着帮他说好话的潘大姐,小『奶』音还带点哭腔:“婶婶我听话的,她要打我,我怕”
小包子脸委屈成这样,潘大姐顿时心头一软,蹲下身就想抱向辰。
旁边陈芬见了,尖声叫道:“他骗人,他偷东西,他偷我们家东西吃,他是个贼!”
潘大姐伸出去的手顿时一僵,不听话和偷东西可不是一个概念,小孩子都有不听话的时候,偷东西,谁家会喜欢这样的孩子。
向辰也明白贼的名头如果盖在他身上会有什么后果,以后他说的话别人可能都不会信了,于是涨红了脸想要辩解。
蔡珍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向辰,伸手就捂住他的嘴,嘴里还说着:“才来我们家,还没教好”
这就是把撇清关系,向辰偷东西是他原来父母教的,跟他们家没关系。
向辰急的要死,被污蔑就算了,连他父母都跟着被黑锅,哼哼唧唧的挣扎着要说话,又被蔡珍抓得死紧。
邻居们看向辰的眼神已经不太对了,就在这时,有人在后面说了一句:“都堵在这干嘛?”
邻居们扭头一看,原来是吴光明带着那个厂长的孩子回来了,还有个四十岁的中年人,看样子应该就是那个新来的厂长。因为她们堵着陈国良家门口看热闹,把走廊给堵了,他们过不去,吴光明这才开口。
邻居们四散开来给厂长让路,站在门口的蔡珍和向辰顿时暴『露』在众人眼中。
向辰一看到许恒洲,顿时眼睛一亮,满眼祈求的看着他。
许恒洲刚从食堂回来,琢磨了一路怎么不着痕迹的让宋文彬看见向辰手上的小红痣。
结果刚上楼梯,发现陈国良家门口堵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