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了耸肩,司徒青怜淡笑如常,“本宫是去过见未来的皇后,你说我能空手去么?你知道……本宫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奇珍异宝,正好把这现成的琉璃绣裙拿去,做个顺水人情也好。”边说着,司徒青怜边指了指房间角落的柜子,“春雨。把凤印也给本宫带上,本宫正好把后、宫的一切锁事都让出去,也好图个清闲。”想了想,司徒青怜又道,“春雨,以后你可万万不能直呼皇后的名字。本宫说的,你都给我记清楚了,否则……后、宫中其他妃嫔还当是本宫指始你的,到时候,本宫可是跳尽黄河都洗不清了啊!”
春雨瞧着司徒青怜,对自家主子这么不争气。恨得心里直发痒,后、宫女子想尽千种办法。用尽万种段都想得到的凤印,竟然被她这么轻飘飘地送了出去?
怕春雨会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司徒青怜临走时又嘱咐了一遍,“记得对皇后尊重些,你上次私自埋伏到夏樱身边,这事本宫还没与你算帐呢,只怕那靖安王爷可会当你是本宫指示放到她身边的细作呢!”
司徒青怜和春雨来到御药房的时候。只见景枫负手立于一棵凤凰树前,他一身湖蓝色的锦衣。在他脚下是一层金色的凤凰树叶,偶有那么一两片金色的叶子落到景枫的锦衣上,远远地看去,这画面竟是那么和谐美妙。
司徒青怜远远地看着景枫,脚下突然一楞,连牙关都紧了紧。
没有料到司徒青怜会突然停下来,春雨忙问,“娘娘……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停了?”
没理会春雨,下一刻,司徒青怜已经神色如常,重新迈起了步子。
“陛下!”来到景枫身后,司徒青怜缓缓地环住景枫的后背,依恋地在景枫后背上蹭了蹭,“你回来了。”
景枫身子一僵,没有回头,许久才在司徒青怜的环抱中放松了身子,“是,朕回来了。”
司徒青怜将手从景枫腰间收了回来,走过去与景枫并肩,垫起脚尖,伸出白如葱根的素手将景枫肩膀上的凤凰叶拿了下来,“陛下至今还穿着这身锦衣,连龙袍都没来得及换下,想来……必是在意及了夏姑娘。”说着,司徒青怜握着景枫的手,轻轻地放到了她自己的胸口之处,语气里带了三分埋怨,“臣妾……心酸。”
景枫双眉一皱,说他在意夏樱?怎么可能!前久,他还想杀了她的!他要的,不是情不是爱,而是万里的河山……这世上,谁还能入得了他的心?
伸手将司徒青怜揽在了怀里,景枫看着天际的白云,“青怜……朕永远不会忘记在朕最为落迫的日子里,你下嫁于朕,过着连最平凡百姓都不如的日子。”
“妾愿意!”司徒青怜枕住景枫的肩膀,“妾亦甘愿,只不过……妾那样做也不是没有目的的,妾希望……妾的夫君得记得妾的好,在他心里永远留住妾的一份位置。”
景枫叹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手上的力道又紧了几分,司徒青怜总是这样,不逼他,也不刻意的讨好,为他付出,也会希望得到回报,她进退悠然,总是站在最好的位置,给景枫最大的便利,景枫曾一度认为自己是爱这样的女子的,可是……这终究是他认为而已,或许……他早就失去了去爱的能力,他从小在雪山上长大,恐怕那心啊,比起昆合山最寒的雪还要冷上三分。
景枫的眸光在春雨身上扫了一眼,遂又淡淡地离开……不知在想什么,景枫这样的眼神,却让春雨心里一惊。
景枫守在御药房之外,看着一干太医被林阮思指挥来指挥去也不出言干涉,就连八十六岁的吴太医,也被林阮思指挥的团团转,一刻也没让闲着。
夏樱到现在依然是昏迷着的,她被安置在一张木床上一动不动,而百里凤烨对周围的一切都默不关心,只是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夏樱,不时地将夏樱的衣袖往上拂了拂,想要看看夏樱手臂上的那件黑线究竟爬到哪个位置去了。
司徒青怜眯起眼睛,百里凤烨那身红装在一片金色的凤凰叶中别提有多显眼,只一眼,司徒青怜便吃了一惊,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样,自第一眼见到这个一身红装的男子,司徒青怜心里的便会涌出一股淡淡地……畏惧?那男子看似慵懒,实则却是一把锋利的刀鞘,若是有谁被那样的刀鞘伤到,恐怕……终其一生,那伤痕便再也好不了了。
“陛下,那便是百里世子么?”司徒青怜仰望着景枫,鼻尖发出一声叹息。
“是的!”景枫点了点头,藏在衣袖中的手不由地便捏紧了起来,“他的确是百里凤烨!”景枫闭目养神好一会,方又带了几分好奇地问道,“青怜,你刚才是在叹息什么?”
“……”司徒青怜欲言又止,最终却依然开了口,“陛下,青怜生在后、宫,这些年,陪着陛下从一个受尽世人冷眼皇子到今日的九王之尊,青怜早已经做不到单纯的善良了,早先便听过百里世子的传闻,听说他不学无术,整日便吃喝玩乐,如今一见……却与传言大为相差,妾自以为……”深吸了一口气,司徒青怜目光明亮,“妾以为……若陛下心怀四海天下,那么,有机会,必得在华褚国内杀了百里世子!”
闻言,司徒青怜感觉到景枫身子一僵,面色不改的浅笑道,“陛下,臣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