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救命恩人
太极垂光,木香衣在院子里独自练功,柳风巢在旁边看了一阵,说:“小师妹和你的武功相比,高下如何?”
木香衣哼了一声,没说话。贺雨苔端了两碗甜茶过来,说:“过来喝点水吧。”
柳风巢走过去,贺雨苔给他盛了一碗,又端了一碗,想了想,终于还是向木香衣走过去。木香衣一剑回刺,见她桃腮微赤,不由也是心中微动,像风抚花铃,回音轻颤。
贺雨苔说:“你……”感觉舌头有点硬,连话也不会说了,她脸更红了,说:“你也喝点吧。”
木香衣接过来,鼻端有一种少女的馨香,与蓝小翅身上的七日曛迥然而异。那样一钱千金的香料,他嗅了十几年。然而鼻子却被这种天然无痕的香气吸引了。
他从贺雨苔手里接过碗,十指相触,两个人都被烫了一般,指尖一缩,碗差点掉地上。木香衣手疾眼快地接住,埋头牛饮。
贺雨苔见他这般,心里又别扭又有些说不出的温软。
木香衣说:“小翅他们出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遇上什么麻烦吧?”
贺雨苔见他又提起蓝小翅,心里哼了一声,面上已经有些气恼了。柳风巢说:“有小瓷在,不会有事。”
木香衣也是这般想,所以也不太担心,说:“她古灵精怪,希望不要出什么妖蛾子。”
贺雨苔见他张口闭嘴都是蓝小翅,终于将碗一搁,转身走了。
柳风巢看了一眼贺雨苔的背影,说:“你倒是关心小师妹。”
木香衣说:“我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柳风巢愕然,然后失笑,说:“你觉得,是雨苔好,还是小师妹好?”
木香衣说:“你真的有过小师妹吗?”
柳风巢说:“师父没有认回小师妹之前,雨苔是他最小的弟子,也是我们的小师妹。”
木香衣一脸痛苦地说:“不,你根本没有过。真正的小师妹,一定是师父宠坏了的丫头,宠到最后师父都受不了了,又不放心别人,就丢给大弟子了。然后你就要替她背锅、挨骂、擦屁|股。走累了你要背,胃口不好了你要哄,随时一只眼睛放在她身上,不然她就要闯祸。然后她还要一天到晚地鄙视你、奴役你、打骂你。”说着就想起以前蓝小翅从木冰砚那里偷来各种药,最后搅混了分不清了,就拌在他的午饭里试试药性。
柳风巢听得简直忍不住要笑出来,木香衣说:“所以大师兄们,有的被虐待出了奴性,作蚀自缚,一世为奴。我呢,现在就盼着哪个傻瓜把她娶了,我功德圆满、刑满释放。”
想了想,又说:“还得选个罩得住的、品貌家世好的,免得罩不住她、嫌弃她、欺负她。”
柳风巢说:“你们感情很深。”
木香衣说:“反正我被毒害了十几年都一声不吭,肯定也是看不得谁给她一丝委屈受的。”否则,以命相博。
唉,小师妹真是坑大师兄的神器。
柳风巢说:“那你觉得,雨苔如何?”
木香衣说:“不知道,不过摸起来手感很好的。”软软暖暖的,有一种让人想保护照顾的感觉。又不任性,因为没有爹娘,所以总是近乎自卑的懂事。
柳风巢说:“无耻。”
木香衣说:“话说,你愿不愿意当那个傻瓜?”
“嗯?”柳风巢不解,但立刻反应过来,他是指接手蓝小翅的傻瓜。他有些脸红了,说:“我……”
木香衣说:“你身为一个男人,就不能果断一点?”
柳风巢说:“我自己当然是没什么问题的,我是说我包括我家人。只是小师妹她……”
木香衣说:“单是‘没问题’怎么够?我说你不是有什么病吧,怎么这么大年纪还是不开窍?”
柳风巢一个碗过去:“你才有病!”
木香衣说:“我说,下一届阁主人选,应该是你吧?”
柳风巢愣住:“师父正当盛年,为何问起此事?再说此等大事,自有阁主作主,四大长老公议,我不敢觊觎。”
木香衣说:“如果你娶了她,最好还是当阁主得好。不然我怕你兜不住。”
正说着话,外面突然有弟子主,阁主!仙来山不知何故突起大风,湖堤崩溃,水淹良田无数!”
木香衣脸色一变,说:“定风铃?”
话落,人已疾掠而去。柳风巢愕然,然后苦笑,他方才说的,还真是肺腑之言呐。
温谜闻言也是大惊,与柳风巢一前一后,出了太极垂光。
及至诸人赶到,皆是不敢相信,只见仙来居已经面目全非,地上处处是水流风迹,再无一处完整。木香衣只看了一眼,更确定是定风铃——当年蓝小翅曾拿来玩了一次,把方壶拥翠的毒荆棘种子吹得到处都是。
蓝翡命所有人捡拾,但是第二年,方壶拥翠还是长了遍地的毒荆棘。为此,蓝翡罚他在毒荆棘上跪了七天七夜,一直到双腿溃烂流脓为止。
罪名是管教不利。从此,蓝小翅就再没乱玩过定风铃了。这回换了地方,立马又疯了。
温谜早已经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广云山弟子,当即面色一沉,说:“救人!”
仙心阁弟子立刻开始从废墟泥流里面抬人,温谜强行压抑眼中焦急之色,四下寻找蓝小翅等人。不多时,有弟子回禀:“阁主,我们找到童颜鬼姥的*鞭!”
温谜接过来,心下更是忧急如焚,再顾不得其他,说:“你等在此搜救,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