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爹很小气。”
迦隐取来茶盏,给她倒了茶水,说:“小姐通透,请。”
蓝小翅正喝着茶水,微生歧目光可是一刻不离地盯着呢。当下就瞪微生瓷:“混账东西,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微生瓷莫名其妙——我不坐在这里,应该坐在哪里?地上吗?
微生歧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怒道:“去跟着蓝小翅!”
慕流苏和青琐简直是一脸哭笑不得,但是微生瓷还是乐意的,当下起身,左右看了一下,来到蓝小翅身边。
:“咦,小瓷,你怎么过来了?来,坐。”
微生瓷在蓝小翅身边坐下来,蓝小翅看了一眼微生歧,不用想也知道是他把儿子赶过来的。微生歧当然察觉到她的目光,冷哼了一声。
蓝小翅给微生瓷找来碗碟,说:“来,吃点东西,不理你爹。”
迦隐饶有兴趣地看着微生瓷,说:“微生世家的人?”
:“是啊,微生少主微生瓷。原来迦隐公子不曾见过吗?”
迦隐说:“曾与微生镜有过一面之缘。其他并不识得,微生世家的人极少离开九微山。”
:“是啊,这只确实更少出来。”
迦隐说:“小姐跟他关系倒是亲密。”
蓝小翅给微生瓷倒了茶水,把酒盏拿开些许,说:“他比他爹个性好。”
迦隐看着微生瓷,若有所思。
及至宴罢之后,温谜与四大长老忙着送客。有些客人路途不便,在太极垂光住上一晚也是常事。他们也需要安排住宿。蓝小翅是不管这些的,宴席一结束,就回到自己房间。
青琐与慕流苏一起离席,这时候说:“今晚,我想陪陪女儿,恐怕要怠慢慕相了。”
慕流苏笑意渐深,说:“罢了,本相被冷落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晚上让温阁主上几只蟹送到我房里,蘸心中一碟醋。”
青琐也跟着笑,说:“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贫。”
慕流苏说:“本不觉得老,看见孩子,才觉得年纪是不小了。”说罢,紧了紧与青琐交握的手,说:“你去吧。”
蓝小翅倒在床上,贺雨苔正看着房间里的八个大箱子惊叹:“慕夫人给你带了这么多衣服!你这是要穿几辈子啊!”弯腰打开另一个箱子,说:“天啊,还有这么多首饰。”
她父母在时,贺家也算是大家,但是也没有给女儿准备这么多衣物的。她拿了一个钗环,正要试试,青琐从外面进来。
贺雨苔一张圆顿时红透了:“青、青琐夫人。”
青琐笑笑,拉着她道:“雨苔吧?听闻小翅跟你住一起,她调皮,这些日子,承蒙你照顾。”
贺雨苔看了一眼:“其实她也很照顾我。”
大字型摊在床上的:“呵,算你还有点良心。”
贺雨苔白了她一眼,青琐笑意温柔,说:“好孩子,我给你也做了几件衣服,来,你试试合不合身。”说罢,打开另一个箱子,拿出几件浅色的衣裙。看大小款式,确实是专门为贺雨苔做的。
贺雨苔眼圈红了,直到这时候,才真正觉得羡慕——如果自己的娘亲还在,知道自己跟阁主的女儿住一起。一定也会为她备下许多礼物,免得自己女儿受委屈吧?
她低头试着衣衫,话,如果当年,她不乱玩定风铃,羽族毒荆棘的种子不会被刮得到处都是。第二年蓝翡也不需要抓奴隶前来收割荆棘。
仙心阁也就不会派贺雨苔的父母等人前来解救奴隶,那么也许贺雨苔的父母现在还好好活着。
衣衫上身一试,居然非常合适。贺雨苔咬着唇,脸上勉强笑着,眼眶却是红的。青琐说:“真的合身呀,年纪轻就是好,穿什么都好看。”
贺雨苔勉强笑笑,说:“夫人跟小翅一定有很多话说,今晚我跟阁主禀报一声,去客房住下了。”
说完,起身出去。
青琐回过头,看了一下床上的:“她很难过,娘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她只是嫉妒了。”
青琐说:“傻孩子,快起来,我们试试这件衣服。娘觉得你穿上这件一定最好看。”
蓝小翅坐起来,青琐看了一眼她脸上的面具,自从到了太极垂光,就见她一直戴着。只以为是她长在蓝翡身边,喜好这些奇怪的佩饰也很正常。何况这面具制作精巧,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手艺。
这时候她只是说:“在房里还戴着面具干什么,来,拿下来。”
:“呃,还是戴着吧。”
青琐说:“小翅,这些饰物好看是好看,在羽族,或许也没什么。但是在正道看来,无端戴着面具,还是会有些奇怪。”
:“不戴就更奇怪了。”
青琐问:“怎么了?”
蓝小翅含糊道:“呃,脸上出了一点问题。”
青琐表情凝固了,半晌问:“什么问题?”上前几步,把蓝小翅脸上的面具摘下来。离得近,蓝小翅清晰的看见她美眸中的怒火。她几乎是吼出声来:“这是怎么回事?”
:“被人偷袭,中了毒,一时半会儿还解不了。”
青琐连淑女形象都不要了:“温谜,哈,他就这样照顾女儿?!”一转身,像头发怒的雌狮,冲出了房间。那时候温谜刚送广云山的新门主出去,回头就见青琐过来,一脸震怒。
温谜还没说话,脸上啪地一声,挨了一记脆响清亮的耳光。
四大长老都惊住,青琐指着他的鼻子:“你让我把女儿留在仙心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