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药服了,正要说话,却发现柳风巢已经走了。
那个女大夫医术不错,迦月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就觉得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她终于再次赶回落日城,这次学乖了,让女大夫给雇了马车回去。
刚一进到城中,就有暗族人迎上来:“大小姐。”一眼看见她腿上包扎的药纱,暗族人大惊失色:“您受伤了?”
迦月不想跟他多说,问:“我爹呢?!”
暗族人还没答话,迦隐走过来。看见迦月的腿,他也吃了一惊,忙上前将她抱起来:“你受伤了?是谁如此大胆?!”
迦月躺在自己哥哥怀里,委屈突然就汹涌而来:“哥,微生瓷他欺负我!!”
迦隐一愣:“微生瓷?你在何处遇见他?怎么会跟他交上手了?”
迦月越想越委屈,将自己遇上微生瓷的事都说了。迦隐叹了一口气,说:“微生世家连父亲都十分忌惮,又岂是你能对付的?以后遇见他绕道而行,不可乱来。”
迦月说:“人家都受伤了!你还骂人家!”
迦隐说:“我这是为了你好。”说着话,一路抱着迦月来到屋子里,然后解开她腿上的药纱。看见她腿上的伤口,他皱了眉头:“如此严重的外伤,你还能走回来?”再一给迦月把脉,他眉头皱起:“咦,是仙心阁的培元丹。”
迦月说:“我遇上仙心阁的柳风巢了。培元丹是什么东西,很了不起吗?”
迦隐重新替她上药,说:“是仙心阁最厉害的伤药,仙心阁的重要人物带在身边防身的。柳风巢倒是大方。”
迦月说:“什么大方,他就是一个呆瓜。”
迦隐说:“阿月,最近爹很反常,你就不要再让哥哥担心了。”
迦月终于也有点内疚了,说:“哥哥……”
迦隐说:“乖,以后无论去哪里,你告诉哥哥一声。明白吗?”迦月不服气:“爹说以前羽族的蓝小翅,八岁就自己去侠都玩了。我都十四了,为什么还不能自己出去玩?”
迦隐说:“阿月,你跟蓝小翅怎么相同呢?她的爹不是亲爹,她的大师兄也不是亲哥,没人会担心她。但是我们会担心你。”
迦月说:“我只是出去走走,我的武功在暗族里是很好的了,一般的事我应付得了。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再一看自己的腿,赶紧又补充:“我这个只是不小心,这不算的。”
迦隐无奈:“坐好,我替你疗伤。”
等到迦隐离开之后,迦月终于觉得肺腑好受多了。她坐在床边,从这里向窗外看去,落日城的蘑菇发出奇异的光辉。本是奇异的美景,她却有些走神。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微生瓷,恨得咬牙切齿,却总又有那么一点不甘心。
他怎么就能对自己下这样的毒手呢?
难道男人看见漂亮可爱的女孩子,不应该心软一点吗?再说了,虽然是自己先动手,但是自己并没有伤到他啊!
她想不明白,却就是不能忍住不想。反反复复地琢磨,一会儿气急败坏,一会儿又困惑不已。这个男人难道没长眼睛嘛?!还是,他觉得自己不够漂亮?
可能是当时天色暗,自己赶了太久的路,没有注意仪容……
她就这么一边气恼,一边胡思乱想地睡着了。然而梦里,居然看见微生瓷,一身红衣,就那么合衣躺在竹椅之上。阳光照在他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干净俊秀。
等醒来时,迦月的心跳还很厉害,自己怎么会梦见他啊!!
仙心阁,蓝小翅跟微生瓷住了一夜,等第二天,送走金芷汀兰和金枕流之后,她也就返回方壶拥翠了。
一回到这里,微生瓷就有点心虚了——他代表微生世家同意羽族通商了。蓝小翅看见微生瓷的眼神,不由笑出声来,笑完之后,却又心生温暖。天知道微生瓷其实有多怕他爹啊。
她说:“小瓷,这次的事,是我不对。我当时应该阻止你的。”可是她确实也很希望羽族通商。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微生瓷很认真地说:“我去跟我爹解释。不关你的事。”
清楚吗?”
微生瓷说:“我可以。”
蓝小翅只得点头:“去吧,如果他要骂人,你就受着。但是他要打人的话,你就让他来打我。你受伤了不容易好,我比较皮实。”
微生瓷嘴角一扬,他居然露了一个笑。
贺雨苔一脸惊奇,这瓷少爷会笑啊?
等微生瓷进到微生歧房里,贺雨苔终于问:“你为什么要选择嫁给微生少主呢?其实我觉得……师兄好很多……”
:“小瓷怀里比柳风巢暖和。”
贺雨苔一下子面红耳赤,蓝小翅捂着嘴偷乐。她不由瞪了蓝小翅一眼,问:“我们站在这里干什么?”
微生歧的房间里传来怒吼声,他当然是生气,自己的话这是被当了耳边风啊!
微生歧咆哮起来那气势,不用说,微生瓷肯定被吼得跟孙子一样。:“嘘,我看他爹会不会揍他。”听了一阵,见微生歧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她放了心,说:“走吧。”
方壶拥翠马上会允许别的商人入内了,她要做的事情可还多着呢。
贺雨苔跟着她离开,没走几步,听见微生歧房里,微生瓷在面对他爹急风骤雨般的狂怒,还哆嗦着分辩:“是……是我自己要说的,小翅膀没这么教我。她是我妻子,我凭什么不能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