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七侠中的莫声谷当下冷笑一声道:“好啊,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
西华子道:“什么怪不得,说话莫要yin阳怪气的。”
莫声谷道:“在下先前听说各位来到武当,是来给家师拜寿,但见各位身上暗藏兵刃,心下好生奇怪,难道大家带了宝刀宝剑,来送给家帅作寿礼么?这时候方才明白,送的竟是这样一份寿礼。”西华子一拍身子,跟着解开道袍,大声道:“莫七侠瞧清楚些,小小年纪,莫要含血喷人。我们身上谁暗藏兵刃来着。”
莫声谷也不出声。蓦然伸出两指,在身边两人的腰带上一扯。他出手甚为迅捷,两人还未反应过来,腰带已被扯破。但听得呛啷、呛啷接连两声响过,两柄短刀掉在地下,青光闪闪,耀眼生花。
这一来,众人脸se均是大变。西华子大声道:“不错,张五侠若是不肯告知谢逊的下落,那么抡刀动剑,也说不得了。”武当七侠脸se一变,正要出声,门口传来一声:“阿弥陀佛!”这声佛号清清楚楚的传进众人耳鼓,又清又亮,似是从远处传来,但听来又像发自身旁。张三丰笑道:“原来是少林派空闻禅师到了,快快迎接。”门外那声音接口道:“少林寺住持空闻,率同师弟空智、空xing,暨门下弟子,恭祝张真人千秋长乐。”
空闻、空智、空xing三人,是少林四大神僧中的人物,除了空见大师已死,三位神僧竟尽数到来。张三丰率领弟子迎出,只见三位神僧率领着九名僧人,缓步走到紫霄宫前。那空闻大师白眉下垂,直覆到眼上,便似长眉罗汉一般;空xing大师身躯雄伟,貌相威武;空智大师却是一脸的苦相,嘴角下垂。
张三丰与三大神僧一番寒暄,将人带入大厅。空闻、空智、空xing三位高僧坐定,喝了一杯清茶。空闻说道:“张真人,贫僧依年纪班辈说,都是你的后辈。今i除了拜寿,原是不该另提别事。但贫僧忝为少林派掌门,有几句话要向前辈坦率相陈,还请张真人勿予见怪。”张三丰向来豪爽,开门见山的便道:“三位高僧,可是为了我这第五弟子张翠山而来么?”张翠山听得师父提到自己名字,便站了起来。
空闻道:“我等此次前来,有两件事情。要请教张五侠。第一件,张五侠杀了我少林派的龙门镖局满局七十一口,又击毙了少林僧人六人,这七十七人的xing命,该当如何了结?第二件事,敝师兄空见大师,一生慈悲有德,与人无争,却惨被金毛狮王谢逊害死,听说张五侠知晓那姓谢的下落,还请张五侠赐示。”
张翠山一番辩解,直说自己并未杀死龙门镖局都大锦一家,杀人者另有其人,至于谢逊下落,自己也知道。但是自己与谢逊八拜之交,义结金兰。是绝不会将谢逊下落说出的。
接着竟朗声对大厅中众人道:“各位,我知道诸位武林同道,都想知道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但是我张翠山堂堂七尺男儿,头可断,血可溅,我义兄的下落,我决计不能吐露。此事跟我恩师无关,跟我众同门亦无干连,由张翠山一人担当。各位若yu以死相逼,要杀要剐,便请下手。姓张的生平没做过半件贻羞师门之事,没妄杀过一个好人,各位今i定要逼我不义,有死而已。”他这番话侃侃而言,满脸正气。
大厅中人便纷纷鼓噪起来。
余贺心知自己该出场了。大喝一声:“好,张五侠好义气,我余贺佩服。”
众人皆齐齐望向余贺。少林神僧一见余贺,齐齐心中一惊。竟然是他。三年中余贺闯下偌大名头,不过在少林这个大门派中却入不了眼。而且余贺与少林也没什么交集,所以少林一直不知道江湖中大名鼎鼎的侠义庄主竟是当初打上少林山门的那个小子。
余贺走到场中,对着张三丰施了一礼道:“小子余贺蒙张真人教导,今i在此,谁要是与武当过不去,就是与我余贺过不去。”
众人一阵交头接耳。
张三丰道:“老道在此多谢小友,不过此事纠葛太多,小友还是不要参与为妙啊。”
余贺还未答话。却听昆仑派西华子yin阳怪气道:“呦喝,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侠义庄庄主啊。余庄主,江湖人给你面子,称你一声余庄主,我;六大门派却不怕你。今i你要是驾了这个梁子,哼哼。”
余贺运起内功,“哈哈哈。”响声震耳。紫霄宫屋梁竟被震得簌簌发抖,灰尘直掉。余贺开口道:“我余贺区区小命,不足挂齿,谁要想来拿,尽管拿去,只是你昆仑派怕是没有那能耐。”
西华子还未答话,何太冲的夫人班淑贤怒道:“好狂妄的小子,就让我来称量称量你有多少斤两。”
余贺笑道:“就凭你班淑贤,还是将你那气管炎的老公何太冲一起叫上吧。哈哈。”
这班淑贤虽然是何太冲的老婆,不过为人泼辣的紧,何太冲一向惧她三分。,数十年来在昆仑山下颐指气使惯了,数百里方圆之内,俨然女王一般,如何能受这等奚落取笑?口中喝到:“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突然间嗤的一声响,挺剑直向余贺胸口刺去。这一下拔剑出招的手法迅捷无伦,在一瞬之前,还见她两手空空,柳眉微竖,一瞬之后,已是长剑在手,剑尖离余贺胸口已然不足一尺,这一剑又快又急。大厅内能看出这一剑轨迹者,不足二十人。
眼见余贺就要被刺伤,周围围观者一片哗然。却见余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