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厅,早有仆人准备好美酒佳肴。诸人落座。
几人边吃边聊。宾主尽兴。
此时在福州城外一个破庙内,一个满面麻皮的矮个子中年人阴沉着脸,站在破庙中,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旁边跪着一个男子。
两旁站立了数个身穿葛衣,头带百步的汉子,各个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这矮个子自是余沧海,看着躺在地上的儿子的尸体,余沧海心中一股怒气,却是怎么也压不住了
“贾人达,你和少掌门一同出去办事,你安安全全的回来,少掌门死,你竟连杀人者的身份都没搞清楚,我留你何用。”
余沧海每吐一个字,贾人达的头就低垂一点,待到最后,贾人达头以触碰在地,浑身不停的颤抖。然后不停的磕头道:“师傅饶命,师傅饶命,那人的面孔弟子我已经记下来了,若是再见到他的话,一定能认出他的,求师傅饶弟子一命吧。”
余沧海此时真想一掌将这贾人达杀死,但是想想除了他,还真没人能找到杀死自己儿子的那个凶手,便强忍心中杀意道:“那人说他回在福州城中等你是吗。”
贾人达小鸡啄米般点头道:“是的师傅,他们两男一女,都带着这么长的剑。”
余沧海点点头道:“现在我们安排在各地对福威镖局动手的人,明天就会动手,我们便先将福威镖局给拿下,在找那敢杀害我儿子的小子。我要他生不如死,”余沧海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叫。目视着儿子的尸体道。
“今晚都下去休息吧,明天给我打起精神。好好办事,务必要拿到林震南家传的辟邪剑谱。”
“是,师傅。”诸弟子退下。
余沧海站在余人彦尸体前,闭上双眼,低声一个字一个字的道:“福威镖局”。
次日。余贺早早起身,练了一会剑法,又打坐一会。然后出了院子,昨天晚上令狐冲喝的伶仃大醉。此时还没起床。
“少侠起的很早啊。”林震南也已经起身了。此时正叼着根烟袋四处走动着。
余贺朝林震南点点头道:“林前辈也起的很早啊。”
林震南笑眯眯的道:“少侠,我儿平之一直很仰慕令师岳大侠,不知少侠可否为我儿引荐一番,让我儿拜入华山门下。”
林震南也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华山派在江湖上的名声那真是响当当的,岳不群君子剑的名声,在江湖上可也是少有人能比过的。别看他福威镖局在江湖上名声也是流传甚广,但是和那些门派比起来,还真的不算什么。
若是林平之能拜入华山,那么他福威镖局就是付出再多的代价。也是愿意的。
余贺心中一动,这林震南可真是靠谱,自己还想找什么借口将林平之收入华山了,他自己就巴巴的凑上来了。
余贺点点头道:“林平之有侠义心肠,师傅应该会很高兴收他为徒的。这次等我游历回山了,就将林平之带上华山,看看师傅是否愿意收他为徒。”
“如此老夫多谢余少侠了。”
余贺笑了笑道:“如此良材美玉,我还得感谢林总镖头愿意将林平之送上华山学习呢。”
“总镖头,总镖头,不好了。”林震南还未说话,忽地门外传来呼喊声。几个趟子手跑进来道:“总镖头。不好了。”
林震南眉头一皱,贵客在前,大呼小叫的,可真是丢面子。
林震南沉声道:“怎么了,大呼小叫的,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
趟子手陈七道:“白……白二死了。”
余贺知道。肯定是青城派的余沧海动手了。
林震南吃了一惊,问道:“是谁杀的?你们赌钱打架,是不是?”心下好生着恼:“这些在江湖上闯惯了的汉子可真难以管束,动不动就出刀子,拔拳头。这里府城之地,出了人命可大大的麻烦。”陈七道:“不是的,不是的。刚才小李上毛厕,见到白二躺在毛厕旁的菜园里,身上没一点伤痕,全身却已冰冷,可不知是怎么死的。怕是生了甚么急病。”林震南呼了口气,心下登时宽了,道:“我去瞧瞧。”
转头又对余贺道:“真是施礼,这些家伙一向没规矩的很。”
余贺摇摇头道:“人命关天,林前辈还是先去处理尸体吧。”
林震南点点头,和陈七前往菜园子观察。
余贺则回到大厅喝茶,过了一会,林震南回来了,见到余贺开口道:“呵呵,那白二想是赌输了钱,心中不舒服,急切间发了痛心病死了吧。”
余贺点点头道:“人有旦夕祸福,赌钱,唉,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可怜他不知有没有父母子女,需要赡养。”
林震南道:“少侠且宽心,我以派人送去百两纹银给他老父。想必也够他一家吃穿用度的了。”
余贺点点头,两人在大厅中继续谈笑起来。
“不好了,总镖头郑镖头死了。”屋外又传来喧哗声。
林震南霍的跳起来,一个死了还正常,两个死了,这肯定是有人在暗处搞鬼。
余贺起身道:“林前辈,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两人起身,到了大厅门口,只见趟子手陈七气急败坏的奔到大厅前道:“总镖头,郑镖头死在马厩里面了。”
余贺林震南来到马厩,只见昨日和林平之一同出去打猎的镖头躺在马厩里,面色安详,浑身无一丝伤痕。倒真像是暴毙而亡的。
林震南亲手解开郑镖头的衣裤,前前后后的仔细察看,连他周身骨骼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