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上了黑木崖,上官云带着余贺等人觐见东方不败。让东方不败发落他们。
一路进去,走廊上排满了执戟武士,一共进了三道大铁门,来到一道长廊,数百名武士排列两旁,手中各挺一把明晃晃的长刀,交叉平举。上官云等从阵下弓腰低头而过,数百柄长刀中只要有一柄突然砍落,便不免身首异处。
任我行、向问天等身经百战,自不将这些武士放在眼里,但在见到东方不败之前先受如许屈辱,心下暗自不忿,走完刀阵,来到一座门前,门前悬着厚厚的帷幕。上官云伸手推幕,走了进去,突然之间寒光闪动,八杆枪分从左右交叉向他疾刺,四杆枪在他胸前掠过,四杆枪在他背后掠过,相去均不过数寸。
余贺知道这是魔教的试探手段,若是有异心的人乍然被这么一吓,说不定以为计谋败露,当即反抗了。
却见上官云站立不动,朗声道:“属下白虎堂长老上官云,参见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殿里有人说道:“进见!”八名执枪武士便即退回两旁。
进入内堂,只见殿堂阔不过三十来尺,纵深却有三百来尺,长端彼端高设一座,坐着一个长须老者,余贺也不知其是真的东方不败还是他的替身。不过想来多半是那个替身吧。
殿中无窗,殿口点着明晃晃的蜡烛,东方不败身边却只点着两盏油灯,两朵火焰忽明忽暗,相距既远,火光又暗,此人相貌如何便瞧不清楚。
上官云在阶下跪倒,说道:“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属下白虎堂长老上官云叩见教主。”
东方不败身旁的紫衫侍从大声喝道:“你属下小使,见了教主为何不跪?”
余贺扫视左右大殿。见竟无多少人。而且都未曾带着兵刃。心中一动,忽地手一扬,一枚铜钱电射向东方不败。
百丈距离转瞬即逝,只听得东方不败哎哟一声。捂着头颅,转身便走。
余贺喝道:“这家伙是假货,杀了他,抓住杨莲亭。”
杨莲亭身边八名紫衫人齐齐扑了过来。
余贺瞧这八人身法,都可以算得上是江湖上的中上游层次了。不过在已方这四大高手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霎时间任我行向问天还有岳不群三人齐齐爆射向东方不败。
八名紫衫人半路之上,便被三人杀死。
杨莲亭大惊失色,喝到:“来人啦,抓住他们,抓住他们。”
但是殿下武士只在门口高声呐喊,不敢上殿。教中立有严规,教众若是携带兵刃踏入成德殿一步,那是十恶不赦的死罪。
片刻之间,任我行已经窜到杨莲亭身前,一掌劈下。但见杨莲亭神色惊慌。竟不反抗。
任我行心中一动,手上一缓,改劈为抓。一把擒住杨莲亭,而后左手一枚石子射出,正正打中了假货东方不败的左膝腿弯。
这假货叫了一声跌倒在地。还未起时,已被余贺给擒住了。
这时门外武士都赤手空拳涌入殿内。
任我行从余贺手中接过假货东方不败。大喝道:“众人听着,这家伙假冒东方不败,祸乱我日月神教,大家看清了他的嘴脸。”
但见这人五官相貌,和东方不败实在十分相似,只是此刻神色惶急。和东方不败平素那泰然自若、胸有成竹的神态,却有天壤之别。众武士面面相觑。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任我行大声道:“你叫甚么名字?不好好说,我把你脑袋砸得稀烂。”
那人只吓得全身发抖。颤声说道:“小……小……人……人……叫……叫……叫……”
向问天已点了杨莲亭数处穴道,将他拉到殿口,喝道:“这人到底叫甚么名字?”杨莲亭昂然道:“你是甚么东西,也配来问我?我认得你是反,教叛徒向问天。日月神教早将你革逐出教,你凭甚么重回黑木崖来?”
向问天冷笑道:“我上黑木崖来,便是为了收拾你这奸徒!”右掌一起,喀的一声,将他左腿小腿骨斩断了。岂知杨莲亭武功平平,为人居然极是硬朗,喝道:“你有种便将我杀了,这等折磨老子,算甚么英雄好汉?”向问天笑道:“有这等便宜的事?”手起掌落,喀的一声响,又将他右腿小腿骨斩断,左手一桩,将他顿在地下。
杨莲亭双足着地,小腿上的断骨戳将上来,剧痛可想而知,可是他竟然哼也不哼一声。
余贺知道这杨莲亭一丝武功不识,但是竟能忍住这断腿之痛,真让余贺佩服不已。
余贺一把射出两枚石子,封住了杨莲亭的两腿穴位,让其不在感到疼痛。而后在那假东方不败肚子上轻轻一拳,问道:“你叫甚么名字?”那人“啊”的大叫,说道:“小……小……人……名……名叫……包……包……包……”余贺道:“你姓包,是不是?”那人道:“是……是……是……包……包……包……”
结结巴巴的半天,也没说出叫包甚么名字。
众人随即闻到一阵臭气,只见他裤管下有水流出,原来是吓得屎尿直流。
任我行道:“事不宜迟,咱们去找东方不败要紧!”提起那姓包汉子,大声道:“你们大家都瞧见了,此人冒充东方不败,扰乱我教。咱们这就要去查明真相。我是你们的真正教主任我行,你们认不认得?”
众武士均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从未见过他,自是不识。自东方不败接任教主,手下亲信揣摩到他心意,相诫不提前任教主之事,因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