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不成,绝对不成,做人不可以言而无信,我们死去的老爸就曾对我们说过,言而无信之人,那怕死了,也不配葬入先祖之坟里头。”
一听李察德此言,三熊三兄弟连连摆手,口中急促的说道。
‘他们三人不像是在说谎,这样,我越发的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部落和家庭,能养出这样的三个活宝来,这个世界,可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还有人恪守这样的仁义礼信,真是太太太少见了。这三个憨货,能健全的活到这么大,真是幸运。’
看着三人眼中的真诚,李察德知晓这三个家伙所说的话必非虚言,可是越是如此,他越是好奇了。
他真搞不懂,这么憨厚的三个蠢货,怎么能活到这么大的?居然没有被人坑死?以这种性格脾性,估计被人卖了还会笑呵呵的帮人数钱。
李察德用散光走神的双眼来回望着眼前的三个憨货,他的样子,很明显就是神游天外在发呆,可是落在镇狱三熊三人眼中,却显得格外高深莫测了起来。
三人正襟危坐,万分忐忑的望着盘膝余地的李察德,等待着他最后的宣判。
这个问题,他一直都在思考,自从在铁狱里头醒来之时,他便开始思考起了这个问题,之所以如此,缘由都是因为他自身所选择的道路实在崎岖恶毒,以万千生灵的尸骨铸就他通往更上一层的阶梯。
狂野之心,你到底是神?还是魔?
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过去,将会越演越烈,一度,李察德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那就是,自己若不去掠夺生命转化为属性点的话,待到某时,这颗心脏说不准就会对着自己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自己给吞了去。
之所以出现如此的虚幻遐想,因为他总感觉自己胸腔之内的另一颗心脏,它似乎是活着的,只是平常处于沉睡状态之中,一旦苏醒,对自身这个而言,必定是灭顶之灾。
这种猜测和想法是如此的荒诞无稽,可是却由不得李察德不信。如今,虽非如此,可是也让李察德感觉到一种莫名由的恐慌。
等了半响,三熊只见李察德依旧老神在在的端坐于那狭隘的囚室之内,仿若在过半天也没有任何动身的打算,不由得心慌了起来。
二熊拉卡和三熊拉喆率先按捺不住,偷偷地杵了杵站在他们前头的大哥拉布,悄声问询道:“大哥,你看看这是什么情况,这家伙莫不是在晃点我们,考验我们的诚意需要这么撂我们在这站着么?我们现在看上去真的好傻啊。”
“闭嘴,都给我老老实实的站着,高人自有高人的处事方法,咱们怎么可能揣测的到他们的想法。都给我等着,我就不信了,我们这么有诚意,他还会拒我们于门外。”虎虎的低吼了一声,大熊拉布偷偷瞄了一眼内里头的李察德,越发小心的叮嘱道。
“大哥说的是,站就战吧,记得咱们三小时候犯错了还被罚站于门庭三天三夜呢,站一会算什么事,你说对不,大哥。”三熊拉喆最是没心没肺,他朗声的恩到,仿若分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说话之时只顾自己,连大哥拉布对他怒目而视也没有看到,也许看到了也没有放在心里,反而当做普通的对视而已。
一抹无语的淡笑悄然间挂上了李察德的唇角,这三个家伙,实在是忒搞笑了一点,他们自以为小声的说话,实际上在别人耳中不比大声嚷嚷轻声分毫。
他若是还回不回神来,那可真是没得救了。
脑海之中的困惑因为毫无头绪而无从去理,连线索都没有的胡乱猜测在思索下去也是无意,反而有些杞人忧天的味道,与其如此耗费脑汁,还不如走不不算一步,当务之急还是处理好眼前的事务才是。
“跟我说实话,是谁叫你们来的,莫要用谎言诓我,是真是假,我自能分辨。你们本性不坏,不过,在这关押着无数暴徒囚犯的监狱里头,你们若是还这么天真,根本就不可能活到如今。”沉吟了一下,李察德睁开眼来,望着一栏之隔外的三人,说话道。
李察德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环境能够改变人的行为处事和生活习惯,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这个暗不见日的地下监狱,若真的那么单纯,估计早就死了。
故而,对于镇狱三熊这三个憨货,李察德对他们做出了一个评论,那就是四个大字——大智若愚。
也许他们的本性确实憨直,可是受到周边的影响,自然而然会学着去算计,那怕不为害人,也为自己不被人害。
若他们真的像他们表面上表现的一般憨傻憨直,李察德有不下十多种法子,无需自己出手,就能害了他们三人性命。
做人,别把别人想的太傻,也别把自己想的太聪明。
“阁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等了半天,终于等到李察德发话了,大熊拉布当即回到,他的神情很是愣愣,仿佛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直说吧,你们真正的目的和来意到底为何。”不管不顾,李察德将先前的话转换了一下语法,说的更加直白了一些,同时,他的脸色也有点沉下去了,带上了一点冷冰冰的凛冽味道。
李察德说话间已经将潜台词道出,话说到这个份上,若你们三个还不把真实目的道出,那就莫怪我也不在给你们留丁点情面。
愣了下神,大熊拉布很是果决的摊牌了,他已经听出了李察德话底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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