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树林。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已停止了打闹,各自寻了个位置坐下。司空摘星虽气的牙痒痒,但抓不到陆小凤,也无可奈何。
此时他对陆小凤的“仇恨”,更是要比夏云墨都高出不少。
他的脑子里已经在快速运转,也想着编一首歌,臭骂陆小凤一顿。
接下来不见其他人来,众人便有继续开始流觞曲水。
所谓的流觞曲水,就是大家坐在水渠两旁,在上流放置酒杯,任其顺流而下,酒杯停在谁面前,谁既取饮。
这里用的是木质酒杯,小而轻,底部有托,可浮于水面。
他们也是这样玩的,不过绝不允许用武功取干预,不然的话也就失去了这游戏的意义。
他们不仅要喝酒,还要当众表演,博得大家喝彩或者欢笑才行。否则不仅要喝这一杯,还要连罚十碗,很大的酒碗。
当然,这同样不能用功抵挡酒劲。
现在树林中,已走了三四个醉汉。
木制的酒杯已经飘了下来,一些武林中人微笑不语,眼中却也流露出一股灼热之意。
如花满楼这样的人,是不好出风头的,不希望酒杯飘来。
但更多的武林中人,则是想要展示一番,以博名声。
司空摘星看着那杯子,更是不断的念道:“来这里,来这里。”
只可惜,酒杯并没有如同他所想的一样,飘到他身边。而是顺流而下,竟然飘到了陆小鸡身边去了。
司空摘星欲要仰天狂啸,心中愤懑万分,死死的盯着陆小凤。
陆小凤拿起酒杯,仰头便饮,正要再来一番调侃的话,但看到司空摘星那杀气四溢的目光,顿时便怂了。
于是陆小凤招手,让负责流觞曲水的侍从拿了一碗酒过来。
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陆小凤接过酒碗,然后手腕一抖,酒杯就朝着上游飞去。
平平稳稳的飞去,半点酒都没有洒出去。
接着,陆小凤凭空一吸,那远远飞在七八丈远的酒碗中,竟然跳出一道水线,飞到了陆小凤的口中。
待陆小凤将这碗酒喝完,酒碗也就刚好飘到了水源处,也就是先前侍从倒酒的地方。
这招一出,立刻得了个满堂彩,这对于内功和巧力的运用,可谓是登峰造极,而且还需要极为特殊的招式,和丰富的经验才行。
陆小凤如同鹤立鸡群一般,可谓是风头出尽。
第二杯酒漂流而下,竟然飘到了花满楼旁边。
花满楼唯有苦笑,在夏云墨进入树林前,他就已经喝了一杯。
他站起身子,将酒饮罢,便说道:“先前我倒吟的《兰亭集序》,现在我就倒吟《滕王阁序》。”
当即就有人摇头道:“不好不好,花公子你先前就倒背了一次,现在继续倒背,没了新意。”
又有人附和道:“不行不行,花公子还是给我们表演其他的吧。”
还有人道:“罚酒十碗,罚酒十碗。”
花满楼苦笑不已,正要继续说话,却已被陆小凤抢道:“不如表演翻跟斗。”
夏云墨哈哈笑道:“别人翻跟斗无聊的很,但若是小花你翻跟斗,定然精彩的无与伦比。”
其余的人也在一旁附和。
若是一个普普通通武林人士翻跟斗,的确没什么好看的。
若是陆小凤,司空摘星这种调皮蛋翻跟斗,也没有多少看头。
但若是花满楼这种温润公子来翻跟斗,那才能吸引众人的目光。
花满楼摇头,苦笑。
但最终还是架不住众人的起哄,说了声:“好”,就开始原地翻起了跟斗。
他在原地翻了一百零八个跟斗,然后两个跟斗翻到水渠上游,又两个跟斗翻了回来。
等到他身子再立起来的时候,手里还多出一个酒杯,他笑道:“我且再敬诸君一杯酒。”,说罢,便将这杯酒饮了下去。
众人不由得发愣,他们不仅没有看清楚花满楼是如何取到酒杯,更是想都不敢想。
片刻的安静后,众人轰然的拍手,大声的叫好。
就连公孙兰也竖起来大拇指。
花满楼的脸上露出微笑,他也笑的很开心,但他的笑容却并非是因为出风头,或者得到赞赏。
而是因为在座的都是他的朋友,他的朋友们都这样高兴,他当然更加高兴。
温润如玉,平易近人,热爱自然,一个拥有着近乎一切美好性格的人,无论是谁,都愿意和他做朋友。
流觞曲水任然在继续,欢笑声也并未停歇。
酒杯飘到谁那里,谁便喝酒表演节目。
有人表演自己的武功,有人耍魔术,还有人做了一首酱油诗,笑的众人肚子疼。
当然同样有人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乐子,可以博众人欢笑,便只能连喝十杯。
唯有司空摘星咬着牙,一副极不痛快的样子。他已想了一首歌,来臊陆小凤,把他臊的脸红,只可惜那酒杯却无论如何也不停在他面前。
又一杯酒从源头漂流而下,这一次却飘到了夏云墨面前。
夏云墨拿起酒杯,仰头饮下,笑道:“终于是轮到我了,也不知我该表演什么,才能让诸君尽兴。”
司空摘星道:“你要是让我狠踹你三下屁股,那我一定尽兴。”
众人又再次欢笑起来,夏云墨与司空摘星的恩怨众人也有耳闻。
夏云墨又道:“先前陆小鸡进来的时候唱了一首歌,现在我也有一首歌赠予大家,诸君且听这首歌如何。”
夏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