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云云与朵朵的庆生宴办过了,凌薇不想过于铺张,就把满月宴取消了。只是这时间过得飞快,不过一眨眼间,两个孩子都要即将满百日了。
“这次百日宴,不管怎么说都要好好办一下的。”周时忆眼巴巴地待在凌薇身旁,可怜兮兮地瞅着凌薇微笑着哄着朵朵,也不理云云的伸手要抱抱,头搁在婴儿床上,静静地看着凌薇,轻轻说了句。
“这次百日宴,可是要抓周的,不给他们好好准备准备,长大了云云和朵朵知道了,该怨我们了。”周时忆见凌薇也不搭理自己,只是自顾自的逗弄着孩子,身子一拱一拱,头蹭蹭凌薇的胳膊,继续坚持不懈地和她说着。
“嗯。”凌薇被周时忆的头发蹭的痒痒,淡淡应了一声,推开了他的脑袋,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周时忆有些莫名其妙,本来好好的,他只不过上午去了趟事务所,回来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不知道凌薇生的是哪门子气。
“薇薇,你好歹理理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好不好?”周时忆对凌薇宝贝的紧,见凌薇这样子,自己还是先忍不住了,双手环住凌薇的腰,委屈地靠在她的后背,头搭在她肩膀上,一脸无奈。
“今天上午的那个客人,你为什么不答应?”凌薇低头瞧见周时忆的表情,还是于心不忍,僵硬的脸色缓和下来,看着他期盼的眼神,无可奈何叹口气,质问了一句。
凌薇自己也觉得,自打生完孩子以后,自己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也越来越古怪了,不知道再这样下去,生活里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上午那个单子吗?周时忆眯起眼睛,对那个客人印象相当深刻,对他的提议也很赞同,只是……
“薇薇,”周时忆昂起头,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凌薇,贪恋的端详着她的面庞,眼光又撇向一旁的婴儿床,透过缝隙看到一双儿女,温和笑笑,眉头皱了起来,“我们和过去不一样了,我是你的丈夫,也是云云和朵朵的父亲。”
我是你们的丈夫和父亲,是要对你们负责的男人,不能把自己的亲人推到危险的境地,连可能发生都不能有。
“可是,我们曾经也是这种暴力的受害者,你自己曾经因为这个,受到多大伤害,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凌薇不甘心的咬着下嘴唇,一连串反问如同连珠炮一般,从她嘴里吐出,一步一步逼近,质问着周时忆。
凌薇有时候是太过天真与热心的,总爱把自己的一腔热情倾注到他人身上,为自己认同和感动的事情努力执着,反倒常常把自己抛到脑后了。
“我知道,只是确实是不合适。”周时忆叹口气,想到之前的事情,不由得使劲儿揉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的很。
不用说,上午那件事情只有他和陆言知道,他没同意,这件事情肯定是陆言告诉凌薇的了。只是,他还是不太清楚,陆言的态度和想法。
“薇薇,你也别生气了。这样吧,他上午是让我赞助的,这姑且当做他的心愿吧,只要你与陆言能说服他,让他把自己关于这一块的故事告诉我们,作为交换,我就答应帮他实现愿望。”
周时忆对小妻子颇为无奈,从凌薇怀里直起身,站起来,揉了揉凌薇的脑袋,先做出了让步,但同时也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哼!让他说,就让他说,我们走着瞧。”凌薇小孩子心性又犯了,听了周时忆的话后,心里美滋滋的,但还是忍不住抬起胳膊,握成拳,耀武扬威的对周时忆背影说了一句。
这次倒不是凌薇心软,只是这顾客做的委实与周时忆当初有关,她一心想为周时忆搏一个美名,也好算成就一桩了。
“人之多言,亦可畏也。”凌薇拿起手机,嘴里不停念叨着,陆言告诉自己的那句话,渐渐失了神,又想起了那个组织。
“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这日一早,周时忆过去时,已经有客人到了店里。他刚进门,就看见陆言在和一个背对着他的年轻男人讲话,那男子情绪高昂,一边讲述,一边指手画脚比划,陆言在对面不停点头,看起来对男人的话无比赞同的样子,就差和男人一起,站起来手舞足蹈了。
“老板,你来了呀?刚好,这位先生是来找你的。”陆言看见男人身后的周时忆,亲切的唤了一声,笑眯眯的看着他,示意他赶快把这个皮球接过来。
“哦!原来您就是周先生啊!”男人听到了陆言的招呼,赶忙站起来,转过身面对周时忆,先是正了正自己的领带,然后立正身体,一脸严肃地和周时忆打了个招呼,亲热的伸出一只手,带有庄重的仪式感。
“是我。只是,请问您是?” 周时忆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西装革履的男人,觉得有些怪异,不自然的伸出手,别扭着,和男人匆匆握了一下,就想要松开。
“哦!我知道您!您也会知道我的!”男人明显感觉到了周时忆的挣脱,似乎感觉不到他的不耐烦,手上的力度加大,禁锢着周时忆的手,热情的对他说了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周时忆苦着脸,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先生,只能卸下手上的力度,温和的注视着男人,尽量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和风度:“这位先生,请问,您来这里,是想和我们做什么交换呢?”
“哎呀!您太客气了。”男人热情的一巴掌拍上了周时忆的肩膀,险些没拍出他一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