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昨天,云云居然能听懂你的话,也真是个奇迹。小家伙聪明的很。虽然说这么大的孩子听懂人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边,陆言正与周时忆唠家常,说起昨日的百日宴,又不得不感慨,云云的聪慧来。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她可是云云。”周时忆又想到了自家妹子,骄傲地挺起胸膛。无比自豪地,炫耀着说了一句。
“嘁,你就吹吧,还不是凌薇的基因好,又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功劳,瞎得瑟什么。”陆言看不惯周时忆这幅样子,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又转移了话题。
“哎,大老板。昨天,宴会上有人问我,为什么和你接触的人,大多数都是那么困苦的?尤其是我们事务所的顾客,说是平常生活中这么多年,也难得见其中的一两个来。”
陆言明显是调侃他的,故意提高语调,对周时忆挤眉弄眼,笑的一脸狡诈。
“他们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不是困苦的,哪里会往我们这里寻?”周时忆淡定地卸去陆言话语中的调侃,转着手中的茶杯盖,伸个懒腰,顺道问了她一句。
“之前,给你交代的,那个客户的事情,你做好处理的方案了吗?还有准备的怎么样了?到哪一个地步了?”
“你还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代表者,就知道压榨我,一点人权也没有。”
陆言哼哼唧唧,不停地表示着抗议,就是对那个话题避而不谈。
“别岔开话题,我问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她毕竟是我们的客户。”
周时忆不耐烦地打断了陆言的抱怨,正了脸色,严肃地低吼了她一句。
“昨天的百日宴,你是故意邀请她去的吧?”陆言见周时忆这样子,便收起了玩笑的神色,冷冷的反问了他一句。
“没错,是我邀请的。我这不是,给你一个接近客户的机会嘛。再说了,她心情不好,把她邀请出来参加,又没有要她什么礼物,不也是散散心嘛。”周时忆见陆言神情不对,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一脸诚恳地,解释着自己的想法。
“你毕竟是男子啊。知道吗?现在,任何幸福的画面,都会对她造成刺激,尤其,你们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陆言想起昨日,女子脸上落寞的神情,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浮现出悲伤。
“是我鲁莽,好心办坏事了。只是她看到别人幸福,为什么会难受呢?”周时忆沉吟着,摇摇头,还是不得其解。
“她那是单相思,当你真正处在单相思中,你就会发现,只要你不在那个人身边,无论在哪里,你看谁,都会看到那个人的影子。”
陆言不紧不慢解释着,一手撑着头,拔掉笔帽,抽出一张白纸,一笔一划儿,慢腾腾的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似是故人来。
“其实,一直都没有过故人,一厢情愿,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哦,还有痴情,是世界上,和一厢情愿一样,同样可怕的事情。”
“刚巧,我们这位客户,两个都占了。”
陆言丢了笔,看着纸上的字,想起那个女子,又陷入了沉思。
陆言突然想起,她第一次拿到女子简历时,注意到的话语。
“她生病了,他们说她有病,就是找不到治疗的方法。”
女子生病了,女子害了相思病;喜你成疾,药石无医的那种。
女子同这病一样,有个很婉约的名字,唤苏夏,轻轻柔柔的,如同她现在,给人的印象一般,亦如同,提到那个男子,她心中的反应一般。
“商珞璘。”这日苏夏旁边没了人,她又把头搁在桌子上,眼神涣散,下意识的,捂着嘴,一遍又一遍,反复呢喃着那个人的名字,念着念着,像得了蜜糖的孩子,痴痴的笑了起来,抬手摸一把脸颊,又是一手水痕。
“呵。”苏夏看着手上的水渍,已经习以为常,毫不在意的笑笑,想起那个人来,又弯了眉眼,全然不顾散乱下来的头发,蜷缩着趴在桌面上,低声念叨着。
“商珞璘,商珞璘……他的名字,可真好听。”
珞与璘都是美玉的意思,苏夏一直喜爱他的名字,觉得怎么念,都是念不够的。尤其是,在知道他名字的含义后,更是觉得人如其名,这名字配他恰如其分,如获珍宝地,把他的人连同名字,一起高高供奉了起来。
“夏夏,夏夏,该吃饭了。”苏夏的母亲走到门前,又灵敏捕捉到了屋内低笑,准备敲门的手挺住,半天,等心中的酸涩过去了,才继续手中的动作,不停地喊着苏夏。
“我不吃!妈,我不饿!”苏夏听出母亲的声音,乖巧着回应了一句,又痴迷地抚摸着手中的照片,把脸轻轻贴上去蹭蹭。
“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这都十几年了,把你,折磨成这副模样。”
苏母对苏夏的言辞自然是无视的,轻手轻脚打开了房门,注意到书桌前入迷的女儿,抬起头,扫视了一眼墙上密密麻麻的奖状,和墙头的证书,拿围裙擦擦眼角,看着灯光下瘦骨嶙峋的女儿,鼻子又是一酸。
“听话,夏夏,吃饭吧,你不胖,真的不胖。商珞璘,那是和你开玩笑的。”苏母紧紧闭上眼睛,咧嘴笑着,俯下身,扶着苏夏的肩膀,感受到她肩头的骨头,声音不自觉哽咽了起来。
“哎呀,妈,我的好妈妈,我又不是为了商珞璘,才减的肥,大家都说我胖。而且,我是真不饿来着,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