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传说中的“睡着状态”是否就是这样的感觉,总之,我能听到大家讲的话,但是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别说是动弹或者说话,我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使不上来。
我依稀记得,第一个赶到我身边的是瑟布琳娜,她说:“糟糕,统帅大人消耗太多的魔法力了。”
随后,我就被一个人扛到了背上,我认得那人讲话的声音,是蒙多。他不断地对我说:“统帅,你要撑住啊,千万不能死,千万要撑住啊。”
我就知道我不放弃那两个士兵的生命肯定会加强我这个统帅在军中的凝聚力,要不是这件事还有我那段漂亮的独白让那些士兵感动了一下,现在估计没有几个人会上来扶我。
当我的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雪已经停了,非但如此,一眼瞧出去一片雪花也瞧不见,只见大家以小队为单位围着一团一团篝火——我们竟然到了室内。
我平躺着看着上方,看到居然不是夜空,而是一面天花板。忽然,几张脸孔凑了过来,正是我的手下们。他们激动地说道:“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顿时之间,我想是一具在博物馆里展出的木乃伊一样,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围观。
我起身环望四下,只见我们身处屋内,这是一件有木头造成的木屋,还算宽敞,300号人往里头挤也能挤得下,看起来,就像是什么山寨的大堂似的,而我所躺的地方,正是山大王喝酒的桌案。
我越看越奇怪,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怀特说:“这里是一件已经废弃很多年的山寨。”
“山寨?这种雪原里怎么会有山寨?”我好奇地问道。
瑟布琳娜说:“这座山寨应当是多年以前,雪原气候还没有这么恶劣的时候建造的,不过后来这里的生活环境越来越差,估计这里的人也就都转移阵地了。要不是先前的连番的雪崩,出现了这么一条新的路来,我们也不会找到有这么一个地方。”
我奇道:“新的路?我们没有按照原定路线前进?”
莎娜在一旁说:“这是我的意思,我们行军的路线已经被黑炎盗贼团的人给摸透了,这次他们提前设好了局,安排了几次雪崩给了我们军当一个见面礼,要不是统帅大人舍身相救,我们几乎全军覆没。所以,这次正好有一条新的路,我就像临时改变行军路线,让他们也措手不及一下。”
既然莎娜都说了,雪崩是黑炎盗贼团布下的陷阱,那也就是说不是我那一嗓子引起的了,先前的一种愧疚感顿时少了一大半。
我说:“这个地方你们确定安全吗?”
瑟布琳娜答道:“放心吧,这里估计已经几百年都没人来过了,肯定不会有什么埋伏,尾统帅,你好好地休息一晚上,刚才你一下子把自己的魔力用枯竭了,这可是很危险的。”
说罢,瑟布琳娜端了各式各样的食物过来,那些食物不但能补充体力,对于恢复魔力也有很强的功效,即便没有什么附加效果,在这么天寒地冻的地方,能够吃上一锅热腾腾的烤肉,也是一种享受。
大家以小队为单位,坐成一个一个堆在那烤火,整间屋子里的气温也比外头暖和了许多。说句没出息的话,在这种“温室”里呆久了,还真不想再跑出去喝西北风了。
瑟布琳娜跟我说,这座山寨坚固无比,就算黑炎盗贼团的人找到了我们,展开夜袭,我们也不用害怕,这座山寨虽是以木头打造,但是在这急冻的地方冰冻了数百年,已经坚硬无比。
我看看军中的将士们,一个个坐在篝火边,被冻了一天的他们此刻更加珍惜眼前的暖意,警惕已经几乎没有了,往往这种时候是一支军队最脆弱的时候。我也不多说什么,独自来到屋旁,朝窗外看去,外头依然是冷风呼啸,听着都会打寒颤。
这座山寨除了我们所处的正厅之外,还有几间木屋,不过那些木屋都已经被常年的积雪给压塌,成了一堆废墟,不过即便是这样,整座山寨也没有被大雪给吞没,这是相当不容易的。
也总算是老天开眼,让我们找到这么一个地方,否则,这个不断掉血的夜晚,我们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度过。
其实仔细想想,这也不算是什么奇迹,如果真的是让人连活命都困难的环境,那么对于那些勇士来说也太苛刻了一点,这毕竟是个游戏而已,难道要让他们玩了下这么个副本连续好几天在零下几十度的环境下不停地拿着药水往自己身上泼?那就算不死也非得冻出关节炎来。
想到这里,我不由地放心下来,上帝只会给人可以撑过去的考验,就如同系统只会给玩家有办法通过的任务,如果再怎么努力也只有死路一条的话,那就是bug。
“你在这里又叹气又傻笑的,在想什么呢?”
瑟布琳娜摄手摄脚地走到我身边,忽然就开口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说:“没有啦,就是脑子里瞎想想而已?”
“通常你这种表情在暗恋中的人脸上会出现的比较多……噢,你不会又看上那个大胸娜了吧?”
“大胸娜?谁?你不会是说莎娜吧?开什么玩笑,人家是卡斯米的目标好吗?”我急道。
“那又怎么样,你们男人看到胸口挂了颗球的女人不是都会忘乎所以吗?你看,除了卡斯米之外,还有不少人围在莎娜旁边。”
我笑着说:“你嫉妒了是不是?”
瑟布琳娜哼了一声,说:“羡慕她,我还怕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