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之前两人面前的那张白玉长案上,身上搭着自己的白衣,样子活脱脱就像个贡品。
十分郁闷的他速度把衣服穿好,并没有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倒是神清气爽的很。就连尾椎下面那个部位也没有丝毫不适,让他的脸色瞬间古怪了起来。
眼前的魔修一袭红衣,满头柔顺的银丝被他简单束起扎在脑后,眉眼之间依旧清冷不似常人。那人一双漂亮的眼睛微闭着,身姿挺拔的坐在那里调息,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个梦。
“你醒了?”
那双被他盯着发呆的眼睛霍然睁开,黑色的眸子中红光流转,让整双眼睛看上去就像是血玉灵石制成的工艺品,即使平静的注视着他,也让他觉得无法思考。而那传进耳朵的声音低沉好听带着一丝豁然,让他本就不算清醒的大脑更加眩晕,觉得鼻腔都要涌出一股血腥味。
“醒了就运功打坐,吸收双修功法带来的元气精华,你的那份我没动,在你魂海里呆着。”君修言看了眼两眼发痴的石天轩,开口解释了一遍,想了想,又将放在手边的黑色书简递了过去。
“这枚书简应该是与佛修有关,你收好,不要轻易示人。”
其实如果可能,君修言挺想把这东西据为己有的,可是他醒了之后已经用神识看了一遍,发现这里面的佛法除了石天轩提及的双修功法能够海纳百川的同自己修炼的血魔功法相得益彰之外,剩下的法门大都同魔修手段背道而驰两相抵触,于是已经把双修功法记全了的君修言就干脆把这鸡肋至极的东西物归原主了。
“你……你就跟我说这个……”
石天轩的手握在佛木简上,却并不收回,他嘟嘟囔囔的看着君修言,语气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君修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收回手,很莫名其妙的反问回去:“不然呢?”
你还想听听我对双修功法的感悟?
心情颇为不错的君修言在心里组织了一下,大大方方的开口道:“欢喜禅的双修功法中正平和,不是同源的功法也能很好的融汇贯通。佛宗的功法大致可以区分出阴阳两大派系,欢喜禅属阴,偏向于柔和济世,相互相生,另一派则倾向于阳刚坚定,佛性苦毅,宣扬佛统。”
“外离相为禅,内不乱为定。外若着相,内心即乱,外若离相,心即不乱。你方才双修时连元气流转都有些凌乱,甚至过于沉迷而忘了运转法门,这并不好,”君修言把对方老老实实的态度看在眼里,将自己刚才看过黑色书简之后的心得体会说了一遍,然后提醒道:“保持你的魂海自净自定,对你有好处。”
那功法运转几周天后他就清醒了,那时被他压在身下的青年描绘着紫色铭文的皮肤上已经泛起艳丽的红色,无论是前胸还是后背都被散乱铺在身下的玉简硌出一个一个细长浅淡的红色印子都能看出,两人显然不止做过一次。
青年褐色的眸子中一片混乱模糊,但是身体表面浮现出不稳定的淡金色,像是漏电的机器一样。而从他口中溢出的低吟说不出是排斥还是邀请,显然已经被迷失在情/欲之中。
索性他虽然没有控制双修法门的运转,但是也因为没有意识去引导,所以君修言探入他体内引导推动两人内府元气流转也做得十分顺手。
出声提醒一句,是因为想让这小鬼长点记性。
不过,说到底,这次双修最大的获益者,是君修言自己。
这次双修,让他从金丹中期即将突破到后期的修为,一举突破境界,到了魔胎初期。而因为之前心境已经受了天道启发,加上内府元气充盈,这次的碎丹进阶做的十分顺利,根基稳定并无隐患,甚至初入魔胎期,他体内的元气就已经足够他再次冲击魔胎中期了。
境界上的提升直接意味着他修炼的血魔心法自动跃上了第三层的‘化魔境’,此时源穴之中的血煞星云厚密了不止三倍,而原本被星云环绕着的血色金丹已经不见,一只像是红玉雕琢的缩小版君修言正端坐其中,代替着金丹与化为星云的血煞交流着彼此之间的血色元气。这些元气明显比之前粗壮了不少,颜色也更加暗沉,它们源自血煞,不同于血煞却又带着血煞的特性,由性质上看,应该是他修炼出来的魔气。
步入魔胎期,君修言才真正可以说称得上是魔修。此时他已经不同于金丹期的修者要时刻修炼元气,跨入这一境界的他,要真正开始修炼魔胎期后魔修们才有的魔气。
而显然,经过血煞加成过的魔气要比一般魔气的威力更大一些。
所以,成功把武力值强化上去的君修言此刻心情舒畅极了。
“那种情况下怎么自净自定……你以为谁都像你……”
石天轩把君修言提点他的话记在心里,把佛木简收进舍利指环,嘴上却不服气的哼唧了一声,然后挥了挥手从白玉长案上下来,找了块地方坐下:“我运功打坐了,你该干啥干啥。”
怎么可能自净自定,那种情况下。
石天轩背身坐下,脸上腾的烧起来。
他模模糊糊地记得不再顾忌的君修言将舌头顶进自己嘴里,紧紧咬住他的舌头,肆意的吸吮。那犹如一头上古凶兽的力道让他窒息的扫遍了他整个口腔,看着对方那张俊脸和一头银发,他当时就觉得脑部充血,什么都忘了。
两人的地板上,身下是凌乱成一片的玉简,硌在身上的平凉玉简与发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