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老此时还没有意识到风长老已经将事情经过全部看在眼里,心中略一沉吟,计上心来,决定抢先发难。
“那个杂役,依仗身法了得,颇不将我星罗书院规矩放在眼中,先是抢夺他人灵宠,后又想杀人灭口,本长老询问因由,此子还对本长老出言不逊!说,你是否说过让本长老自己看,不必问你?”
莫长老前面的话是对风长老的叙述,最后一句却是直接向陈强喝问,前言后语全然不提,掐头去尾只拣陈强曾说过的一句话喝问。
对于风长老,莫长老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否则,也不会对着风长老解释自己的作为。只是,这忌惮又不是很重,才敢于用谎言欺瞒风长老。
“莫长老要溜须拍马,勾结外人,做有损星罗书院清誉的事情,何必扯什么遮羞布?”
陈强对这莫长老的杀意,实则比对安海还要强烈的多,只是实力不如人,他只跑得过人家,动手却是万万不是这莫长老的对手,也只能揶揄这莫长老两句。
“你……牙尖嘴利,徒逞口舌之利!”
莫长老再次被噎得张口结舌,他想让陈强纠缠于是否说过那句话,可陈强不按套路出牌,实在让莫长老气急。
“莫长老辛苦!这位长老安好!”
正在局面有些僵持的时候,安海上来了,在途中,他向人询问了一番,已经得知替他出头的是莫长老,才一到来,先向莫长老躬身问好,又对着风长老抱拳行了一礼。
“安海公子来得正好,风长老我给你引荐一下,这是安家嫡子安海公子,安海公子这是风长老!”
莫长老一见安海到来,阴沉的脸色立马一变,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安家!出过武帝的安家,很了不起!”
风长老话语的内容很惊讶,可语气却波澜不惊。
“安海公子,当着我们两位长老的面,你再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叙述一遍。”
莫长老抬出安海的身世,原本是为了压一压风长老,可看风长老一副不太感冒的样子,便转向了事件本身。
“两位长老,我有一只金雕灵宠,性子桀骜不驯,我见其血脉不凡,便想着用诚心将金雕感化。没想到却因此生出事端来,那金雕趁我不备,竟然跑了出去,我多方寻找,终于在此处灵兽峰寻到金雕,却被眼前之人给血契了。我找此人理论,此人不但拒不归还金雕,还想杀我灭口,若非莫长老相救,我安海恐怕再也不能当面给祖爷爷请安了!”
安海也看出了风长老对自己的身份不大感冒,在尽量将谎话编得圆满的同时,最后又抬出安家当代家主,含有隐晦的威胁之意。
“小畜生,心肠忒也歹毒,纳命来!”
莫长老生怕夜长梦多,想将陈强直接毙命于掌下,可惜,又被陈强躲过了。
一开始,莫长老想杀陈强,只是为了讨好安家嫡子安海,如今,却是为了自己考虑,活了四百多岁的莫长老,要比陈强更明白斩草除根的道理。
陈强的天赋好不好莫长老不知道,可陈强的身法他却见到了,一个筑基期小武修,比他这个神魂期跑的还快,若是等对方也到了神魂期,他岂不是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一想到今后多了个神出鬼没的敌人,项上人头随时不保,莫长老便心急如焚。
“这只是安家小子的一面之词,何不听听这个被你骂的小子是个什么说法?”
风长老弯着腰,慢慢踱了两步,不急不缓开口说道。
“风长老我看这就不必了吧?想他一个杀人越货之徒,能有什么实话?”
莫长老暗骂一声‘多事的老不死’,一对褐色的眼珠紧盯着陈强,充满严厉的警告意味。
“这莫长老竟然还要警告我……”
陈强见到莫长老的警告眼神无动于衷,一声‘唿哨’直接唤来金雕,然后开口说道:“事实与那叫安海的人所说正好相反,金雕是我的仙宠,是这个叫安海的人想强夺。”
陈强也不多言,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下事实,可有金雕在旁配合点头,可信度却极高。
“一派胡言,安海公子什么身份,岂会抢夺你一个杂役的灵宠?”
安海还未说话,莫长老又火急火燎的跳了出来,生怕安海年轻识浅,不知道以陈强杂役的身份做文章,从而说出什么不该的说的话。
“莫长老所言极是,别说一只筑基期的灵兽,在我安家神魂期的灵兽也只是宰杀吃肉!”
安海瞬间便明白了莫长老的用意,简简单单一句话,便将自己的身份彰显了出来。
陈强皱眉不语,他没想到事实俱在,这莫长老和安海还要胡搅蛮缠。这些事情看起来有关联,其实与现在的事情全不相干。
风长老此时也不说话,只是一副看戏的神态。
“怎么?无话可说了?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解除血契,将金雕归还给安海公子,争取获得安海公子的原谅!然后,跟我去执法殿领取责罚,想来事情没有造成多大恶果,又有安海公子替你说情,责罚也不会太重!若是执迷不悟,不仅星罗书院容不下你,以安家的势力,整个世界都没有你容身之处。”
莫长老见无法直接毙掉陈强,便改变了策略,来了个软硬兼施。
“你可要考虑清楚,谨慎做出决定,莫要连累家人!”
最后,莫长老话语中的威胁意味十足。
“老头子我可是看了好大一出戏,你们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样子,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