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很是尴尬,心想这个白亭肯定是从小生活挺顺的,要不也不会这么缺心眼坐在人家车上还说人家坏话。
他从后视镜里觑着施天辰的表情,还好这位大爷没露出什么不爽,可能是白亭的战斗力太低,不值得一战吧。
要不就是被自己度化了,一夜成佛。
想到这个,白湛脑中立刻呈现出一幅池天宸坐莲图,忍不住被自己的想象逗笑。
白亭惊悚的推他:“哥,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咳。”白湛连忙收敛神思,拍拍他的手:“安静点。”
“哦。”接下来白亭果然很安静,只是仍一眼又一眼的偷看白湛,仿佛生怕他再次“发作”。
施天辰按下歌曲播放,一首不知道哪国语言的女声响起,空灵的歌声令白湛想起自己原本的家人。
许珮是没有父母的,他对施天辰说拼命接戏的原因是有一大家子要养,他没有撒谎,他父母在他很小还没有记忆时便车祸身亡,他是亲戚的百家饭长大的,从小到大他欠下无数恩情,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偿还,努力工作,努力挣钱已经成为深入骨血的习惯,即使他现在经济方面比较窘迫,他也从没想过去把原身的财产拿回来,当然,拿不拿得回先另说,但从主观意图上将,他觉得就按法律一份份分给亲戚们就蛮好,如果是他自己立遗嘱也会这么做。
他最亲的亲人大概就是许寰了,是他的表弟,婶子的儿子,比白亭年龄大一点,他小时候在叔叔婶婶家住的时间最久,和这个表弟关系也最亲,这孩子从小就崇拜他,当他的跟屁虫,后来他出名了,陪伴家人的时间越来越少,但和许寰的关系却一直不曾生分。
想到许寰,他不由叹了口气,自己出意外的事对许寰的打击一定很大,也不知那孩子现在怎样了。
到施天辰的住处时已经挺晚了,这处新置办的房子不如山脚别墅大,但收容两个客人还是绰绰有余,施天辰按照自己的使用习惯进行了改造,一层原本巨大的客厅现在被区分成餐厅和健身厅,专业的健身器械一字排开,也有健身爱好的白湛看得叹为观止,如果不是时间已晚加上怕人设崩坏,他都想上手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