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一阵铃铛般的笑声传了进来,陈依依脸上骤然间有点难看,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劝余茶了。
这是在笑话她呢!
余茶盈盈的水眸闪烁着火光夹带着冰冷,处理完身上的咖啡液她出来后,扫视了一遍丝毫不在意她反应的两人,心里再三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两人在讨论化妆品什么的,笑的花枝乱颤,压根不在意余茶生气还是什么,看的出来这两位室友真的很讨厌余茶。
余茶冷笑一声,一点都不在意,自顾自的收拾床铺。
毕竟女孩子不喜欢比她们漂亮的人是正常的,从小到大不就是这样的吗?她早看淡了,只不过这两个人做的有些过分了。
余茶眸底冷光闪过,犹如流星般转瞬即逝。
整理完了床铺,她从行李箱中拿了一叠的书出来,整整齐齐的放在书桌上。
她坐下摸着那本万老签过名的书本,盈盈的水眸波光潋滟流转。
蓝色酒吧
明亮刺眼的水晶灯映照下,装潢精美的包厢里不复往日的奢华,现下一片凌乱。
浅灰色的瓷砖上滚满了酒**子,吧台上还有一些污秽的水渍。
透明的水晶桌上,盛有红酒的高脚杯和各种各样的酒**乱七八糟的,有的都滚到了地上,一些红色和白色的酒水混合在一起,从桌上蔓延到了浅灰色的地砖上。
沙发上个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有男有女。
“叮叮叮…”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季顾辞躺在沙发了,好看的眉头紧拧,一脸不耐烦,他到处摸索自己的手机,眼睛都没睁开便按了接听键。
“喂……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略微清朗的声音夹带着宿醉过后的浓重的沙哑。
“哥,你又喝酒了是吧?前几天还答应我送我去学校的,现在你竟然人都不知道在哪里!”
听到电话中传来的清脆却夹杂着愤怒的女声,季顾辞立马清醒了不少。
他缓缓坐了起来,黑曜石般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睁开,揉了揉有些发昏的头,抱歉得说道。
“小妹,对不起啊!我都忘了你今天开学了。我现在开车去接你,行不行?”
“不行,哥,你就是个言而无信的大骗子,以后都不要理你了……滴…滴滴…”
“喂…喂……小妹…”
季顾辞叹了口气。
怎么挂电话了?
季顾辞背靠在灰褐色的沙发上,心里的伤感也消散的差不多了,等脑子清醒了许多,他才睁开狭长的丹凤眼,眸光扫视了一遍包厢。
好家伙,一片狼藉。
最后季顾辞从乱七八糟的桌子上找到了车钥匙,他才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包厢。
为什么不叫醒他们?
开什么玩笑,以前可没一个叫醒他的,一个一个贼精明。
昨天几个人兴致勃勃地去蓝色下面几层,誓要找回当初被闫琛扫掉的面子,却没想到,虽然闫琛几年没玩过这个了,可依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和闫琛匹敌的。
于是盘盘输,以至于输的没几个,又回到了包厢喝酒。
阳宁大学的门口,一个女子在烈日下撑着一把天蓝色的遮阳伞,粉色的行李箱放在一边,她穿着一身夏季白色收腰中长裙,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
一个黑色的背包挂在肩膀一侧,她手里拿着电话,白皙的小脸上却满满的愤怒。
季顾兮桃粉色的唇瓣轻咬,小声嘀咕道,“就知道你这个大哥不靠谱,没想到自己妹妹的开学日子你都能忘,哼,我这次可不会轻易原谅你。”
而后便拉着行李箱走进了阳宁大学。
红日绽放的光芒洒遍大地,随后越来越亮,然后越来越暗,薄暮茫茫,夕阳西下,转眼间月亮挂上了树梢。
日复一日,一周的军训在新生的抱怨中很快就结束了,不过在经历这苦苦七天的学生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
不少人晒成了非洲黑炭,尤其是青靓丽的女孩子被磨蹭的不成样子,除非那些个准备好了防晒霜修复霜一类的护肤品的人,否则经历了军训的学生多少都晒黑了一些。
余茶寝室四人本来就数余茶肤白如雪,晶莹剔透。
而且军训这几天,一天到晚,余茶是防晒霜涂的最勤快的一个,最开始白雅言和陆思美都嗤笑,嘲讽余茶小题大做,只有陈依依听从了余茶的建议。
几天后,白雅言和陆思美在看见自己都晒黑了,而余茶和陈依依还是一个样儿的时候,都偷偷的涂起了防晒霜修复霜,不过面上还是对余茶冷嘲热讽的。
余茶脸上淡淡的,表示不在意,心里面可都记着呢!
呵呵,难道真当她是软柿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