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被血湿透,软趴趴地搭下来。岳知否赶紧又在后面踢了白维扬一脚,白维扬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岳知否也瞪回去,白维扬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对韩退思说道:“叫他们备马。”

韩退思虽然知道白维扬不敢杀他,但仍不敢在这种时候和他硬碰,他立即下令:“备马!”很快,两匹骏马被牵了过来。岳知否转身就把刚才绑着自己的绳子拿过来了,几下功夫,她已经把韩退思给绑上去了。她转身要跳上另外一匹马,白维扬却在后面抓着她衣领,一手把她给抓了上来。

岳知否瘦的厉害,根本没剩多少重量,他们两个拖一个被五花大绑的韩退思,还不至于太重。白维扬双手绕在岳知否身体外面,兜过去扯住缰绳。岳知否心里清楚他是什么盘算——后面的韩退思就是他们的挡箭牌,若是两人分开,岳知否必定就会成为上京卫们攻击的目标。

白维扬一挥鞭就策马飞驰而出,后面上京卫和士兵们都穷追不舍,奈何韩退思在两个刺客手里,谁都没胆量冲上去冒险和他们拼命。白维扬一拨马头转入往城中心去的的方向,城中心街道没有郊外的宽,道路又纵横交错,白维扬转过几个弯便和后面的追兵甩开一段距离。

在军营里当着一众外人的时候白维扬对前面那个满脸指印还一嘴血的岳知否百般维护,到了现在人少,他就开始在她耳边小声斥责:“我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口口声声说生死与共,居然敢一个人留在军营里。”岳知否:“我说过?”白维扬:“管你说没说过。”岳知否向来懒得跟他吵,听他耍赖就立即闭嘴不再说话。安静了一小会儿,他们才转过一个街区,白维扬就忍不住了:“他们就打你而已?”岳知否:“不然?”满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的白维扬本来还心疼着,结果听到她一句不以为意的反问,真是听得也想打她。

现在已经是宵禁时间,热闹的夜市如今全都没了,人们都回到家中,不敢出来。街区上一阵阵的马蹄声惹得城市里的惊弓之鸟一般的人都慌张起来,他们经过的路段都吵闹起来,到处都是小儿哭啼的声音。白维扬看看周围,他们从皇城旁边擦过,不久之后,他们就可以离开京畿,借着蚀月崖的天险逃离。

白维扬只顾听着背后追兵的马蹄声赶路,身边的动静他也顾不来那么多。忽然,从路旁一个巷口处飞来一簇疾风,白维扬下意识一闪,一支弩、箭从他背后擦过。白维扬立即侧过脸去,路旁早已没有人了。

身后一直没有动静的韩退思忽然又笑起来,他侧着脸睨白维扬,他说:“白维扬,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亡命之徒,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么?”一直被绑着的韩退思,伸手抓住了白维扬的衣服。他迅速把手腕上带着的一个带刺的的钢环给露了出来,刷的一声,他把系在刀鞘上的丝带给割断了,匕首落在他手中,韩退思左手握住刀柄,一刀就往白维扬身上刺去。


状态提示:38.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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