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秦无暇被这话恼的抬手便向他挥去,却只见手还未落到他脸上,便被捉住了,望着他愈发邪笑的面容,秦无暇心下一狠,对着他的手便咬了下去。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秦无暇竟是觉得这味道有些甘甜,本想他松了手便松口,却发现竟是有些沉迷这个味道,迷迷糊糊的便闭了眼,沉沉睡去。
“若是有一天,你知道了她的死法,也许,你便再也不能这般天真了。”萧祁轻抚着她的秀发,看着自己右手上的齿印,竟是笑了出来,“若不是你这口好牙,我还得想办法喂给你,这倒是省心了。”
屋里的烛光有些弱了,窗外的雨似乎也停了,只有一地的水渍和满嘴的血腥味证明萧祁来过,秦无暇起身盯着梳妆台半晌,起身过去抬手挪了一下铜镜,发现纹丝不动,又摸索了半晌,将铜镜后的支点扭了一下,一柜子熟悉的衣裳迷了她的眼,她都见过,这是萧祁的衣物,从十几岁的少年衣物,到如今的长衫。
“若心的死,到底藏着多少秘密,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告诉我?”秦无暇看着一柜的衣裳,喃喃自语,终还是没有唤来守夜的梦竹,悄无声息的,将梳妆台恢复了原样,只是再看向那堵挂着前皇后遗像的白墙,早已变换了心情。
随意喝了粥,准备再往刑宗部走一趟,迷惑刑宗部那些人对墨行的疑虑,却只见梦竹推门而入,随后便是梦蝶匆匆而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字条,熟悉的字迹让秦无暇有些隐约的恍惚。
公主若是有心,今夜子时,刑宗后门见。
秦无暇没有想到仅仅过了一夜,墨行的速度竟如此之快,掩饰心中呼之欲出的激动,屏退了梦竹二人,就这么忐忑不安的,在无暇殿待到了深夜。
“梦蝶,将你的夜行衣拿来。”
梦蝶狐疑地看了一眼秦无暇,转身出门,随后便是捧着一套黑漆漆的衣物进门,秦无暇还未等梦蝶缓过神来问话,一把多过她手中的衣裳,进了屏风后换了起来。
“公主这是要去哪儿?”
梦蝶本想问上一问,却发现秦无暇竟是将自己的衣裳从屏风后丢了出来,而后便是秦无暇有些难掩激动的声音:“你将我衣裳换上,躺在床上不准出声!”
“公主?”
梦蝶还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只见秦无暇已经推开了窗,利落地翻了出去。
秦无暇自然知道以自己三脚猫的功夫,能靠着熟悉的路径到了宫门口,也未必出的了门,随身带了自己的腰牌,以梦蝶的身份,匆匆出了宫。
“皇上,公主出宫了。”
“随她去吧。”
皇帝的寝殿里,安静的似乎没有人说过话,只有辗转反侧秦风华,眼里是满满的歉意,望着空荡荡的身旁,终是叹了一口气。
“是不是找到进去的方法了?”一见到墨行黑色的影子,秦无暇忙不迭的前去揪了他的衣角,夜色下的目光,却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没有,短短一日,怎么可能?”墨行缓缓转身,见她的目光,心下有一丝不忍,看着揪着自己衣袖的手,终究还是有些恍惚,一如当初在木屋里,她也是这般揪着她的衣角,目光灼灼。
“那是何事!”秦无暇顿时有些气馁,期待了一天,却得来这么一个消息,浑身似是被抽干了力气。
“刑宗部内部只有齐秋远可以进去,你只能从他身上下手。”墨行从她手中抽出衣角,淡淡的道,似是对此没有一丝的情绪。
秦无暇顿时反应了过来,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神有些迷茫,却又被墨行的话惹的几欲抓狂:“齐秋远那个性子,有父皇做了靠山,咬定我们不敢动他!若是他有用,我还求你做什么!”
“你可以试着把我变成他。”墨行见她有些怒意,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他可不希望又一次落入她的陷阱里。
“怎么可能,你们相差十多岁,再好的易容术……”秦无暇本有些恼,却陡然想到些什么,闭了嘴,抬眸看着有些防备的墨行,不由得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问道,“只有这个办法?”
“只有这个办法。”
秦无暇不知自己是何时回到宫门口的,只是当她看到宫门处的萧祁时,便知道大事不妙,转身就要跑,只见萧祁闪身便来到了她跟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秦无暇,你骗人的招式愈发炉火纯青了?!”萧祁甚少连名带姓地喊她,如今怕是真的有些怒了。
“怎么,抱着梦蝶的感觉如何?”秦无暇见跑不掉,便学着萧祁那副痞气的模样,笑道,还特地趁着月色瞧了一眼萧祁的脸色,啧啧叹道,“王爷还真是坐怀不乱,竟是一点羞涩之意都没有!”
萧祁仅是盯着他折服模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还击,此时的秦无暇巧笑倩兮的模样,像极了当初三人还毫无芥蒂时的情形,伸手搂过近在眼前的秦无暇,趁着月色,准确无误地对着她的樱唇便覆了上去。
这也许是秦无效从未料到的,却是萧祁想了多年的画面,二人就这么在夜色下,都忘了呼吸。
“王爷,公主,皇上有请!”
就在二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蓝衣小公公很煞风景地出现在宫门口,面色有些尴尬,他也不想打搅他们,只是他受不住这夜里的寒风,都等了好些时候了。
秦无暇陡然反应过来,猛地推开萧祁,深深的恐惧在眼里蔓延开来,随着蓝衣小公公而去。
被猝不及防推开的萧祁,则是抚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