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晴由薛冰巧的问话,联想出许多疑问。
她手腕上的胎记,就是空间存在的最好证明。
可是,眼前的薛冰巧,又是如何得知胎记的事呢?
这个女人,她也在莫家听到过,是莫老家主前些日子新认的干孙女。说起来,她应该不太可能和失忆前的自己有什么牵扯才对。
想通了这一切,莫惜晴才看向薛冰巧,“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让我仔细看看你的胎记是什么样子的,我就把你以前的事告诉你。”
薛冰巧以为莫惜晴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马上就要得偿所愿了,心中又激动起来,想到安阳拥有的一切,目露贪婪神色。
“可惜要让你失望了,我的手腕上并没有什么胎记。”
莫惜晴看薛冰巧不像是和自己关系很好的样子,猜测她不怀好意,矢口否认了她的说法。
“不可能的!你一定有胎记,伸出你的手来!给我看一眼!”
薛冰巧见莫惜晴否认了胎记的说法,自然不能接受,说话时不自觉地带出了命令的语气,还向着她的方向走近了几步。
她的反应,让莫惜晴有了不好的预感,更加不肯让她接近自己,便往后退了两步,嘴里还说道:“你这人有病吧?”
说完,莫惜晴想了想,又朝着薛冰巧的方向走去,她决定离开这里,薛冰巧的态度明显有问题,十有八九不会说出真相,她不想和这个女人多做纠缠。
薛冰巧看到她走近,心中一喜,以为她又回心转意了,哪知,莫惜晴和她错身而过,原来是不愿再和她说话了。
“莫惜晴,你等等!你失忆之前,真的是叫做安阳,我从小在莫家长大,根本就没有见过你这个人。莫家现在所有关于你的资料,都是他们胡编乱造的,我们被下达了通知,所有人都要记住你的信息。”
她见莫惜晴还在往前走,接着说道:“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无尘哥哥,你问问他,这件事是不是属实的,反正我没有欺骗你。”
“所以呢?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莫惜晴似笑非笑的看着薛冰巧,她可不会相信,对方是无条件地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的。
“长在我身上的胎记,你难道还想转移到你自己的胳膊上去不成吗?”
一阵微风吹过莫惜晴的侧脸,背后是就是悬崖,她脸上的表情,使得薛冰巧的眼皮猛得跳动了几下,被人戳穿心思的感觉,让她此刻有些心虚。
她强装镇定地说道:“我就是想看一下不行吗?”
“胎记有什么好看的?你这人真是奇怪。”
莫惜晴这一次不再理会薛冰巧,转身就走。
此时,异变突生,薛冰巧快步追上她,拉住了她的右手手臂,让莫惜晴防备不及,显些栽倒在地。
“放开我,你做什么?你这个女人,有病吗?”
莫惜晴身上失魂草的毒素还存在,功力没有恢复,面对薛冰巧的刁难,她还无法挣脱。
“安阳,你不用和我比拼力气,我会武功,而你中了失魂草,功力尽失,又加上失忆,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是以前的你吗?”
薛冰巧的脸上看起来很是狰狞,她拉扯着莫惜晴把后者推到了地上。
她一而再再而三在莫惜晴面前说她是安阳,莫惜晴此时是不信也得说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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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放开我,我相信你的说法了,你和我有什么恩怨,我们两人可以坐下来好好说道说道。”
莫惜晴见薛冰巧现在的样子,像是陷入了癫狂,不得不安抚起她来,就怕她真的发了疯,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况且,莫惜晴倒地的身后面对的就是悬崖。
不过,她依然从薛冰巧刚才的话中,提取出了很重要的信息,她的失忆,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什么失魂草,她把这个疑惑暂且搁在了心底。
薛冰巧使出内力,把莫惜晴狠狠按在地上。
莫惜晴试图挣扎,却依然被按得死死的。
“安阳,我一定会取代你的,楚凌霄是我的,莫无尘是我的,就连你师父陈堂,也会变成我的师父,哈哈哈哈哈!”
薛冰巧一开始说话的声音很小,到了后面,嗓音越来越大。
莫惜晴听到“陈堂”和“楚凌霄”这两个名字,脑海里有一些画面闪过,快得她捕捉不到。
可见空间这些天对她身体的治愈,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只差一个契机,就可以让她身上失魂草的药力彻底挥发出去。
很不凑巧的是,过去认识的人和经历的事,恰好就是她治疗失魂草后遗症的一抹契机。
她听到薛冰巧的话,忘记了反抗,呆愣在那里,忽然感到头痛欲裂,想抱住头,双手却被薛冰巧给按住了。
脑海中的痛,让她更加没有力气反抗,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薛冰巧注意到莫惜晴的异样,以为自己不在莫家的这段时间里,薛潜给她动了什么手脚。
她的心里十分得意,看来,她这干爷爷倒是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亲自动手做害人的事,薛冰巧既觉得刺激,又感到紧张,她禁不住出声问道:“莫惜晴?安阳?安阳?你没事吧……”
莫惜晴在拼命回想过去的事,灵泉水在自主为她修复被伤害的脑部神经,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薛冰巧的呼唤,她完全听不进去。
不多时,薛冰巧松开了莫惜晴的胳膊,却见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