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也不以为意,依旧眼笑眉飞,翘着嘴角问道:“表妹可喜欢骑马?正巧明儿个你表嫂张落着去郊外踏青,表妹若是喜欢,我让人接你可好?”
“你那媳妇儿前个不还说身体不适?怎么明儿就能出去踏青了?”阮贵妃冷笑一声,嘲弄的说道。
齐光脸色微有些尴尬,看了阮贵妃的一眼,干笑道:“儿臣想着萤萱身子不适,便想着带她出去散散心。”
“你就拿话唬我吧!也不知怎得,三天二头的称病,偏就她格外的娇贵了。”阮贵妃没好气的说道,脸色挂着冷笑。
昭华见状,便笑道:“太子表哥与表嫂感情这般好,姨妈您该高兴才是。”话音轻落,便冲着齐光微微一笑:“我就不打扰表哥与表嫂踏青了。”
“有什么打扰的,你表哥既说要带你去,自是不会打扰了他的。”阮贵妃拍着昭华的手,又抱怨说道:“你是不晓得你那表嫂,就没有一处妥帖的,这般也就罢了,偏又是个木头人,在我面前一棍子都打不出一句话来,倒好似我这个做婆母的如何苛待了她一般。”说道这里,阮贵妃便瞪了齐光一眼,啐道:“瞧你娶的好媳妇。”
齐光甚至无辜的摸了摸鼻间,摊手道:“母妃,这可怨不得儿臣。
这话正是说中了阮贵妃的心病,想当初给五郎相看皇子妃的时候,她第一个便剔除了这李氏,哪想到淑妃从中作梗,竟说动了圣人把那李氏赐婚与五郎,自此她这心病也就落下了,若是那李氏是个好的,她也就认了,偏那李氏是寒门出身,做派上不得台面,便是她有心□□,奈何朽木不可雕也,白白浪费了她的心思不说,竟还结了仇,倒叫她恨上了自己。
“这寒门之女当真是娶不得,就是家族发迹了,也终究上不得台面。”阮贵妃轻叹一声,看着齐光不由想起了李氏,这心里越发的不痛快,娥眉一蹙,便打发了他去。
“姨妈慢慢□□就是了,何苦给太子没脸。”盛氏轻声劝着。
阮贵妃嘲讽一笑,恨声道:“这都十年了,若能□□出来早就□□出来了,你又不是没有瞧见,她哪一次看见我不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只要唤她进宫来,十回便有七回要装病,若不是为了五郎,我何必忍她这份气。”说道这,阮贵妃不由冷笑一声。
盛氏见阮贵妃这般气恼,忙朝着昭华使了一个眼色,昭华会意,便细声细语的劝慰起了阮贵妃来,细细说来,太子妃不得阮贵妃的欢心在京都从来都不是秘密,至于缘由,旁人只道是太子妃行事上不得台面之故,却不知太子妃的出身才是阮贵妃看不上她最大的原因,当年出身士族的阮贵妃被寒门出身的淑妃一再打压,更因淑妃的原因累得姐姐早逝,便是如今淑妃早已病逝,这根刺依旧扎在阮贵妃的心窝上,她又如何能瞧得上同样出身寒门的太子妃,太子妃的存在,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她当年所受过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