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你给我滚,找你的表妹去吧!以后都别出现在我的眼前。”义安县主指着白大郎厉声喊道,红了眼眶,丰盈的身段微微发颤。
昭华与玉娘对视一眼,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避讳,几人直接跑了出去,拉过义安县主,柔声劝了起来。
安柔恼恨的看着白大郎,气的用手指直点着他,脆声骂道:“好你个白大郎,我好心好意的请你过来,为的是什么,是让你把义安惹哭不成?你便是有了那好表妹,就一点也不顾往日的情意不成?当初义安是如何待你的,你就一丁点也记不得这好了?”
白大郎被她说的满脸羞愧,垂着头没有应声,只是飘向义安县主的目光带着隐隐的伤痛与怜惜。
“别说了,日后只当我从来都不识得他就是了。”义安县主心灰意冷的说道,忍不住哭出声来,她素来要强,怎肯当着白大郎的面落下泪来,推开玉娘,便跑出了园子。
安柔又恼又急,狠狠的瞪了白大郎一眼,冷笑道:“现在你如意了吧!赶紧回去娶你的好表妹吧!”说完,便和玉娘追了过去。
昭华身子骨弱,自是不敢向安柔与玉娘那般小跑,免得出了一身薄汗再招了风,又该发热让自己遭了罪。只尽量迈着快步,追着过去。
“娘子请等等。”白三郎犹豫了一下,开口喊道。
昭华停在脚步,回头不解的看着白三郎,问道:“郎君可是有什么事?”
白三郎看了站在一旁失魂落魄的白大郎,轻声叹息,走到昭华身边,说道:“还望娘子劝一劝义安县主,大哥也是身不由己。”
昭华平生最恨这‘身不由己’四字,每一个做错了事都说自己身不由己,可为何总要牵连了旁人,冷笑一声,昭华语气冷淡:“我如何劝得,今日让白大郎君过来为的不就是让他劝一劝义安县主,郎君可知,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只望日后白大郎君莫要后悔才好。”
白三郎一愣,见昭华疾言厉色,不禁苦笑,他这是不是算被大哥牵连了。
“郎君若无旁的事情,请恕我不奉陪了。”昭华薄唇微抿,甩袖而去,她身姿纤细娇小,腰肢盈盈,搭在双臂上娇粉色的轻纱帔帛在她身后轻轻飘起,好似一只娇弱而明艳的彩蝶,随风飞舞。
“回去吧!”白大郎一拍白三郎的肩,沉声一叹,眼里带着压抑的痛楚。
白三郎鲜嫩的嘴唇微动一下,想问白大郎到底说了什么,能惹得义安县主这般伤心,可见他这幅姿态,到了嘴边的话终究咽了下去,让一旁满脸惊惶无措的丫鬟传告辞之言,便与白大郎离去。
“别哭了,人都走了,你若是哭也合该在他面前才是。”昭华轻叹一声,让丫鬟去把帕子浸了温热的水,拧干后把帕子递到义安县主的面前。
“不说他了,以后也不提他了。”义安县主接过帕子敷在红肿的眼睛上,哑着嗓子道:“今儿都是怨我,好端端的雅宴就因我生生搅了,明儿个我给各位下帖子赔罪。”
“咱们之间哪里用得着说这些。”安柔嗔声说道,又一指昭华,对义安县主努了努嘴:“今儿虽说是我下的帖子,可这宴客的主人却是阿秾,你若真想赔罪,日后多带阿秾在京都走动走动就是了。”
“这是自然的。”义安县主点着头,一脸认真的说道:“明儿个,不,后天,我下帖子把京都那些家的小娘子都请来,也让阿秾认认人,晓得晓得她们的性子,免得她日后找婆家摊上一个厉害的小姑子。”义安县主说着,倒起了打趣的兴头,终究是苦中作乐罢了。
“你倒是还打趣去阿秾了,她那,可早就有人瞧中了。”安柔觑着她的神情,笑嘻嘻的说道。
义安县主和玉娘皆是一愣,她们皆知昭华今年不过才十四岁,难不成就要说了亲事?早是早年信国公给订下的?这般想,便皆是含笑看向了昭华。
昭华淡淡笑着,甚是无辜的摊了摊手,姿态神情说不出的闲适迷人:“表姐又拿我打趣了,你们倒还真信了不成?”
信与不信,义安县主和玉娘心中自有衡量,她们本也不是愚笨的,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昭华进京,偏生太子殿下房中又空出一侧妃之位,宫里阮贵妃对那仅有的一个位置又不曾松口,这侧妃之位怕就是给她这娇滴滴的外甥女留着。
“你莫要与我们扯谎,早前听说贵妃娘娘召你进了宫,可是要把你说与太子殿下?”盛唐民风开放,她们谈论起婚嫁之事倒也不见什么羞涩。
“哪里有这事,这话在这说说也就罢了,若是传扬出去,且不是让京都的小娘子们活生生撕了我。”昭华含嗔带笑的说道,眸子里却满是认真之色,万不想与太子殿下扯上分毫的关系。
玉娘笑了起来:“不过是想着贵妃娘娘心疼你,怕把你嫁到外面人家受了委屈,才这般猜测,不过既无这事倒也好,那位太子妃,可是个不好相与的。”玉娘撇了下嘴角,提及太子妃不见如何尊重,反倒带着几许轻蔑之意。
“何止是不好相与,我瞧着整个一个破落户,上不得台面,倒是可惜了太子殿下那般人才了。”义安县主眼睛朝上一翻,对太子妃显然也没有好感,又嘱咐昭华道:“既若是也没存了这份心,可得离太子殿下远着些,没得惹了太子妃忌讳,倒也不是怕了她,实在是她那做派,与她计较都失了体面。”
昭华对太子妃的记忆倒是尤深,当初她被册封为一品国夫人,曾惹得已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