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爽说:“我们班有的同学家长也是教师,都有类似看法和认识,我们的父辈很多人都有这种不满,说明现在确实是有问题的。”
“但也许就是周老师说的,是必经阶段吧,是在由大乱走向大治的一个必经阶段吧,他们感到他们这代人现在跟不上了,也赶不上未来的好时光了,想想也真是,咱们有咱们的烦恼,他们大人也有他们的烦恼,让他们说,比咱们的委屈还多呢。”
“人呀,生活在世上,就是不可能有真正的自由。我们每个人都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但怎么可能都随人意。除非你到与世隔绝的地方过独居的生活,爱怎样怎样,只要是生活在这个社会上,都会有一个无形的手在指挥与拨动着你,规矩、限制都会一直伴随着你,学生是这样,成年人也是这样。”
“是呀,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管是老师,还是其他行业,只要选择了,往往都是半辈子的选择,重新选择,哪有那么容易?我们都想怎么爽怎么来,只会碰个头破血流。”
“你说得太对了!有时候,我觉得人类很悲哀。我们天天谈自由,你说什么是自由?我觉得自由就是‘选择权’,但是我们现在人类的选择成本太大了,为什么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就是因为一旦选择错误,成本太大,重选的成本太高。有时候我想:人类是文明的创造者,但也被文明束缚着失去自由。”
“说得太深奥了吧。”
“不深奥,一个独自生活在深山的人,可以随地吐痰,没有人会指责他,他也没有危害到任何人,但是生活在都市人群中,就是必须养成的文明习惯了。所以自由和文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对立的,我们有了汽车,是为了能获得交通与效率上的更大自由,但我们就不得不制定一系列交通法规和信号规则来限制过分的行驶自由,所以说,文明创造了自由,但同时也在限制我们的自由。”
“你脑子都天天想些什么呀,我的大哲学家!”
“这是我这些天的一些思考成果,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迂腐。”
“呵呵,不是迂腐,是有些学究气,能去到大学讲堂上当教授了。”
周爽哈哈大笑起来,每次和王晓晴总是能谈一些很深的东西,这令周爽很爽。